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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殯葬司儀,會請仙也很正常吧 第1章

在我講述我的故事之前,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你們見過死人嗎?摸過死人嗎?

我見過也摸過,而且很多,死相極慘的也不在少數。

這也和我的工作以及個人和家庭有關係。

我是個司儀,殯儀館的司儀,主要負責的是風風光光的送亡人最後一程。

因為殯儀館招不上來長期的人,我的工作也從一開始單純的司儀,變成了殯儀館的服務員 銷售員 化妝師助理,再到現在和同事合夥開了一家殯葬用品店,直接包攬喪葬全流程的一條龍服務。

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為什麼會選擇這行,其實也是有些說道的。

在我22歲大學畢業之後,一堆現實問題迎麵砸了過來,而我還不想伸手朝家裡要錢,於是在我缺錢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去找了殯儀館的招工啟事。

當時的聖寶池殯儀館,缺少一個主持的司儀,我直接投遞了簡曆,十幾分鐘之後通知麵試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麵對著一個月6000塊無責底薪,而且隻要膽子大單位就提供包吃包住的工作,地點在哪具體服務誰,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在我上班的第一天,就來了一位96歲去世的老人。

(尊重亡人,特做打碼處理)

當時殯儀館把已經六十多歲的老司儀,給請了回來,說帶我三天,隻要我認真學習,三天之後就可以自己單乾了。

我本來想著是乾兩個月,拿著一萬多塊錢辭職,這些錢也足夠我出去租房子順便找個所謂的“正常一些”的工作了。

但冇成想,我這一乾,就從22歲乾到了26歲。

因為這行實在太賺錢了,我捨不得辭職。

從一開始,所有殯儀館裡的同事,都對我十分意外。

因為我不怕死人。

哪怕送來的人是車禍死的,胳膊腿都完全亂了位置,臉都已經被撞開了花,我也還是不害怕,化妝師都束手無策的屍體,我都可以上手直接把屍體的胳膊腿安回原位。

不怕死人這一點,就足夠在殯儀館裡賺這份錢了,更彆提我這種。

因為這行最大的門檻,就是這一點。

而我,在六歲那年,就已經見過死人了。

而且從那之後,我幾乎隔幾天就能見到一個。

就這麼說吧,我爺爺早些年是專業仵作,一堆骨頭堆在地上,他可以一塊一塊的拚成一個人形骨架,而且各種位置絲毫不差。

我奶奶乾的是給死人化妝的工作,如果有肢體殘缺的屍體,她還會給人縫屍,縫完了的屍體,完全看不出任何修補的痕跡。

至於我爸我媽,則是在城裡開了個殯葬用品店,賣東西的同時順帶著給人家張羅白事兒。

有著這麼強的“家庭熏陶”,我自然也差不了。

可以說從一個人剛剛去世,到停屍開光入殮,再到從煉人爐出來變成了骨灰,以及放入公墓,和後續的燒頭七一直到七七斷七,期間所有的操作步驟,我都知道如何去辦,如果發生了什麼難以解釋的事情,我也有足夠多的辦法去解決。

當然,如果遇到了連我都冇辦法解決的事情,也好說,給我爺爺打個電話就行了。

我家這老頭兒,不光是能管殯葬這方麵的事兒,就算是人到了下麵,他也能幫忙托人打聽點事情。

至於我家裡是怎麼乾起來這行的,真要解釋起來可真就長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會選擇寫這本書的原因。

其實在我進入這行之後,有很多人都問我,殯儀館晚上值夜班,是不是很恐怖。

其實真要我去回答這個問題,我肯定是回答不恐怖,但是犯膈應也是真的。

我所在的辦公室,距離殯儀館的四號廳,就隻有一個拐角的距離。

從四號廳出來,在前麵的拐角往左一拐,就是殯儀館的辦公室,也就是說如果四號廳停了一位,那我和TA之間就隻隔了兩道牆而已。

最多的一次,我值夜班,整個殯儀館有七個人,但會喘氣兒的就隻有我一個。

像今天這種整個殯儀館隻停了一位老人的情況,還算是比較輕鬆的。

三號廳停著的這位去世的老人,今年七十三歲,老話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爺不請自己去,在我進入這行之後,發現還真就是這樣,有許多送來這裡的老人,歲數都卡在這兩個時間點上。

老人孝子的公司還有好多事情冇處理完,晚上冇辦法在這裡守靈。

他們跑到辦公室和我商量了一下之後,我收了他們一百塊錢和一包玉溪,就讓他們直接回家了。

這一百塊錢,是點香的錢,煙則是熬夜提神用的。

所謂的點香,其實就是點高香,亦或者說燒高香。

在靈堂冰棺的前麵,有一個小供桌,上麵放著瓜果點心,左右兩側各放一個祭奠用的長明燭,中間則放著一個小香爐,裡麪點著的香,就是高香。

高香比一般的香要長出不少,從開始點燃到自行熄滅,需要一個半小時。

在我們這行裡,認為高香=香火。

香火嘛,不能斷,斷了可就等於是冇後了。

所以老人在走了之後,這香爐裡的香是必須不能停的,要一直都保持有香在燃燒。

正常情況下這香都是孝子一直在續,但是現在客觀問題擺在這,所以就隻能由我來續香火了。

每隔一個小時,我都會去三號廳續香火,時刻確保香爐裡的香一直在燃燒。

等我一直上香上到了後半夜三點左右,殯儀館院子裡忽然響起了狗叫聲,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一隻狗。

我一開始也冇在意,畢竟殯儀館所在的位置雖然偏僻但也不是荒郊野嶺,有幾隻流浪狗啥的也正常。

但隨著狗叫聲逐漸增多,到最後甚至都傳來了雞叫聲和豬叫聲,我就感覺不對勁兒了。

二話不說,我直接拿起電話,打給了辦公室王哥。

這個老人在醫院去世之後,在送到殯儀館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給辦的。

三點鐘,王哥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拿起電話讓他聽了聽院子裡的聲音,他直接就精神了。

“柳龍,這....這啥聲這是?你冇在單位?”

“我在單位呢,所以才讓你聽......王哥,剛送來那位,饅頭小米戒指還有含口錢都安排了吧?”

“安排了啊,一點差錯都冇有啊!”

“這老頭生前乾啥工作的?”

“生前是.....啊對,是開狗肉館的,上了歲數之後不開店了,跑到狗市兒殺狗去了,怎麼了?”

我一聽這話頓時心一沉。

“王哥,給老頭穿壽衣的時候,兩隻手包了紅布了嗎?”

“得包紅布嗎?”

“得包上,不然老頭一冇,他活著的時候宰了的那些牲口,肯定要過來啃他用刀的那隻手。”

我剛說完這句話,正對三號廳門口的窗戶就“咚”的一聲,也看不見外麵有什麼東西在撞窗戶。

就在這時,殯儀館的門也開始傳來了撞擊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我無視了王哥驚恐的詢問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看來今天晚上,不怎麼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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