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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殯葬司儀,會請仙也很正常吧 第14章

從庫房拿來了需要用到的東西,提前放在遺體美容間之後,我和許姐就開始有一句冇一句的聊了起來,等著亡人送過來。

差不多兩個多小時之後,靈車就停在了殯儀館門口。

我一看靈車後門打開,裡麵放了兩個床之後,就明白咋回事兒了。

抬重的人也知道為啥這次是兩個床,全都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碰那沾血的繡布。

等亡人被送到遺體美容間之後,白曼詞一看那沾血的繡布,小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匆匆忙忙的就去了辦公室。

白曼詞走了之後,許姐扔給了我一雙膠皮手套,湊到我跟前頗為神秘的問我:“龍弟弟,這小姑娘挺好看的,素顏都有這個底子,要是化了妝那可是原地起飛了,不準備下手搞定她?”

我白了許姐一眼,拿出香爐,點好了高香,接著罵道:“要搞定你搞定她去,我特麼是她師傅,我咋可能有那個想法!”

“哼!師傅怎麼了?近水樓台先得月不知道?再者說了,老孃要是個男的,恐怕還真輪不到你呢!”

說著,許姐直接掀開了那兩張繡布。

隨著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打在我臉上,我低頭一瞅,還是冇能忍住的有點犯噁心。

“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辦?塞進去嗎?”許姐指著亡人散落在外麵的內臟問我說。

我點了點頭,把我奶奶給我的縫屍針包直接打開。

從另一張鐵床上,把那半截人身子抱到台子上,我拿出縫屍的針穿好肉色粗線,先從亡人的後腰開始慢慢縫合。

等後腰完成之後,繞著腰部開始向中間走線縫屍,提前預留出兩個拳頭大的洞,再把內臟那些手動塞進去,之後將洞口縫合,就算完工。

把人從腰部接好,那些支離破碎的肉邊則都被我摺疊了一下,直接縫在線下麵。

身子是接上了,但是一看見亡人那已經完全塌陷下去的臉時,我拿著仵作剝皮刀,半天不知道從哪下刀纔好。

最後我和許姐商量了一下,動手直接把亡人臉上的皮肉整張割下來,用線把臉部的碎骨捆綁固定好,之後再把皮肉縫合回去,對照著家屬提供的照片,把五官儘可能的進行複原,或是切割縫合,或是從裡麵往外拽,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中間續了一炷高香,我總算是乾完了我應該乾的活,之後的工作,就可以交給許姐了。

我坐在旁邊摘掉手套,扔進垃圾桶裡,看著許姐打開自己的黑色包包,拿出了一堆一堆的化妝品開始上妝,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麵前原本斷成兩截的亡人,在我和許姐二人配合之下穿上了壽衣。

有壽衣作為遮擋,再加上壽帽子的帽簷壓得低一些,裡麵這位看起來還真和照片上差不太多。

電話打給王哥之後,一會兒王哥就推著鐵床來到了遺體美容間,後麵還跟著小心翼翼的白曼詞。

我和王哥倆人配合,把亡人抬上了鐵床,直接推到院外足以容納近百人的弔唁大廳。

等把亡人請進冰棺,絆腳繩、含口錢、剪刀菜刀正紅戒指都弄好了之後,我累得差點坐在地上。

縫屍這個活,冇點體力的人是真乾不了。

畢竟每一針每一線都要恰到好處,一旦縫歪了,屍體稍微被挪動一下,就可能會崩開。

就像這簡簡單單的把腰部縫合起來,我走了差不多就得有個二三百針,要是把臉部和軀乾縫的針也算上,估計得有個五六百針,這會兒我的雙手累得都開始發抖起來。

王哥扶住我,遞給了我一根菸。

一根菸抽完,這疲憊感就少了很多,正好這時候也趕上亡人家屬過來了,我就過去和他們說一下需要準備的東西。

從許姐被請過來這件事就不難看出,這次的亡人家裡很有錢。

家屬直截了當的跟我說,什麼套餐不套餐的,不要提,一切都要最頂級的,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這邊能不能辦好這件事情。

我對於自己的本事還是很自信的,尤其是家屬在知道亡人的屍身就是我出手縫合的之後,直接告訴我,等大三天結束,出殯完成之後,會給我一定量的賞錢。

俗話說有錢不賺王八蛋,我自然是高興如此。

因為我還要負責這一次的白事兒,所以工資不能立馬結算,但許姐化妝的工作已經結束,主家直接在弔唁廳外麵,就給許姐把賬結了。

許姐臨走前,把我叫到了外麵,直接給我轉了一萬八千塊。

她這次的報酬,是三萬塊,但因為這次大部分工作都是我做的,她就隻是簡簡單單化個妝而已,所以三萬塊原本應該平分,但許姐做主多給了我三千。

我知道許姐是個什麼性格的人,感謝了一下之後我就收下了轉賬。

等許姐老公開車到了單位之後,倆人開著小車,就去市裡的彩妝公司開直播帶貨了。

許姐走後,白曼詞站在我後麵,兩眼放光的盯著我。

“師傅,我什麼時候才能自己接活?”

“快的話當天就可以,慢的話幾個月吧,看你悟性。”

“我悟性很高的!”

“高不高也是我說了算,剛纔家屬跟我說了,他們要回去開董事會,晚上冇有人在這裡守靈,正好我也藉著這個機會試試你的膽量,晚上你一個人在這裡守一夜,具體晚上要做什麼,等家屬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我能看出來白曼詞還是有些害怕的,為了消除她的恐懼,我直接跟她說了司儀的收費標準,小傢夥一聽收費標準,當時就不害怕了,甚至問我好幾次家屬什麼時候離開。

過了一會兒,待在弔唁廳裡的家屬就全都離開了。

碩大的弔唁廳裡,隻剩下了我和白曼詞。

我拿出了一個儲物箱,和一個臉盆,直接放在了白曼詞麵前。

“這是要乾什麼?”

“給亡人擦身,以前都是我來,這次,你來。”

白曼詞傻愣愣的看了我一眼,咬著牙拿起了臉盆,去水房打了一盆水。

回到弔唁廳之後,我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看著手足無措的白曼詞,心裡也是有些無奈。

殯葬這行暴利不假,但也不是誰都能吃這碗飯的,這姑娘膽子尚可,多磨練磨練,習慣了應該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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