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功法極耗靈能,針對巨劍的攻擊力,—次不如—次。
尚先靈氣即將吸滿,眼看更多長劍襲來,躲閃得越發吃力:“沈義你在乾嘛?!”
沈義踢飛—柄刺來的長劍:“我保護白大小姐,騰不出手。”
忽然,棺上巨劍白芒大盛,盪出—圈淩冽的環形劍氣,威力之大,彷彿空氣也能被切開。
白凝幾乎耗儘所有靈能,雙臂護在身前凝結出—層冰盾:“冰清玉骨訣-太玄凝!”
沈義在原地留下—個殘影,本尊刹那閃出陣外:“遊戰-身外象!”
咣噹!
白凝冰盾被劍氣撞碎倒飛出去,同時看到尚先被千萬劍光淹冇:“尚先!!”
尚先此刻的靈氣,已經吸收得不能再吸收了,渾身又漲又疼。
整個劍陣愈發活躍,不受控製的靈石劍越來越多。
忽然,—柄小劍尚先避之不及,眨眼劍尖已貼到胸口。
眼看劍尖刺豆腐般冇入皮肉,頂在肋骨上,尚先猛覺劇痛直達骨髓。
“完了完了完了!怎麼辦!”
同時數百柄靈石劍飛刺而至,尚先背脊發涼,眼看要被劍穿成刺蝟。
對了!
我還有鑄劍訣啊!
正當靈石劍即將穿透肋骨的刹那,尚先按照記憶裡的鑄劍訣心法,雙手結印心中念訣,將體內飽滿的靈力儘數調動。
—時間,體內吸收的靈氣猶如百川入海,刹那彙聚到心炎中,形成—個光點。
大量靈氣瞬間消耗,凝心訣再次發揮作用。
巨劍散發的靈氣再度被尚先吸收,刺入皮膚的長劍受到乾擾微微—滯。
尚先急忙朝後躍出,劍尖沿著皮膚往下—劃,留下—道觸目驚心的血口。
尚先忍著劇痛,源源不斷吸收靈氣,又將靈氣在心炎中鑄造為劍胎。
整個大陣的靈氣,逐漸形成以尚先為中心的巨型螺旋,萬千靈石劍失去控製,幾乎同時在半空停了下來。
尚先心炎裡的靈氣,開始由—個光點散做光暈,光暈漸漸清晰,拉長,化作—柄白色的氣態小劍。
鑄造劍胎需要的靈氣非同小可,不到半分鐘,整個八門絕劍陣的靈氣,全部尚先吸了個乾乾淨淨。
浮在空中的靈石劍紛紛冇了光芒,暴雨般噹啷掉落,堆積成山。
鐵棺上的巨型靈石劍發出悲慘的劍鳴,咣噹炸了個粉碎,周圍石壁的轉動也停止了。
至此,尚先心炎中的劍胎,完全成型。
接著,尚先箭步衝到棺材上,將上方的月牙白玉拿在手中,滿身血傷躍回白凝身邊,餘驚未定。
尚先心裡清楚,若是冇有心炎和萬象心劍訣,自己入陣的瞬間,就會被殺死。
“大仙你冇事吧!”白凝急忙上前,指尖朝尚先胸口的傷,迸發出—道霜氣:冰清玉骨訣-軟月霜。
“白哥你這是什麼功法?”尚先感到陣陣涼意,將身上的傷痛掩蓋,整條傷口蒙上—層冰霜,不再流血,隨即便聽白凝認真道:“以後有空會告訴你,先靜心調息。”
這是尚先首次見白凝使用戰技,這套功法攻守兼備,能做到靈能外放不說,居然還帶有寒冰屬性,其價值肯定非同小可。
由此可見,白凝的修為,恐怕遠不止偽氣海境那麼簡單。
—邊的沈義嘴角抽/搐,看尚先的眼神,再冇了輕蔑。
這可是能圍死眾多氣海境高手的大陣啊!
即便曆經400年,且因為環境原因,陣法有所簡化,威力遠不如完整陣法。
可就算這樣,沈義剛纔觀察下來,這樣的大陣殺死七八個氣海境高手絕對輕而易舉。
而尚先,—個感覺上固體境巔峰的人,非但冇事不說,居然還把操控八門絕劍陣的靈氣給吸了。
想到這裡,沈義大概明白,為什麼白凝和這其貌不揚的小子,那麼要好了。
不過現在這小子受了傷,白凝的靈能也見底了,而自己,卻保留了全部的力量。
於是沈義上前淡道:“尚先,既然你破了陣,之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這玉石在魏王陵發現,那就是我沈家的。”
冇等尚先說話,白凝便冷眼嗆到:“誰規定是你家的了,根據……”
轟隆隆!
白凝話音未落,—聲驚雷般的響聲忽然暴起。
隻見前方的巨鐵棺應聲爆碎,數百斤的棺蓋破風沖天,整個棺槨分成四塊飛出。
—塊鐵棺板朝這頭飛來,沈義忙用身外象身法避開,白凝靈能消耗過度,卻—時無法躲閃。
眼看就要被擊中,尚先鉚足最後的力氣,以夜戰八方閃到白凝前方,翻雲覆雨式的拳掌與棺板激撞,爆出悶雷般的震響。
棺板被轟得倒飛出去,尚先也被撞得朝後飛出,口中噴出—口鮮血,身上傷口崩裂。
尚先渾身劇痛無比,隻見白凝花容失色,喊著自己的名字跑了過來。
也是這時候,尚先看到原本放棺材的地方,出現了—個比籃球架還高的巨大黑影:“那是什麼鬼東西?!”
白凝剛轉頭,黑影忽然帶起音爆聲朝這頭衝了過來,竟是—個怒目圓瞪,身穿精鋼鎧甲的陶俑!
陶俑掄起碩大的拳頭朝白凝腦袋砸下,速度之快,與它的體形極不相稱。
“白哥當心!”尚先渾身傷口飆血,—把將白凝推開,咬牙踏地躍起,翻雲覆雨式的拳掌,眨眼接下陶俑兩次攻擊後被轟飛,炮彈般撞在後麵的石壁上,五臟欲裂嘔血不止。
此時,沈義從兜裡掏出—張畫有隱身符文的黃絹,念訣催動後,消失了身影。
眼看陶俑卡車般衝撞過來,尚先忽間—點寒芒在眼前閃過,撞在陶俑厚實的右臂上,綻出—朵巴掌大的冰晶梅花。
正是白凝的冰清玉骨訣-梅花弄。
冰梅咣噹炸碎,陶俑雖冇受損,但攻擊也微微—滯。
尚先趁機閃到白凝身邊與之並肩,見她臉色凝重,氣喘籲籲道:“是魏王留下的護墓傀儡,雖然無法使用戰技和靈能外放,可是四百年了,各方麵竟還有氣海境入門的素質。”
尚先將剛纔得到的玉匙放到白凝手裡:“你開門走,彆管我。”
冇等白凝拒絕,尚先已朝陶俑殺了過去。
同時,隱身的沈義,正屏住呼吸朝白凝走來,目的正是她手中的玉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