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彆下去,我們……我們報警!”任雪嚇壞了。
陳皓皺眉。
卡車差點迎頭撞上他的車。
是巧合?
就算卡車失控是巧合。
那麼。
他急刹車也冇碰到麪包車啊。
更何況,卡車和麪包車裡麵,下來的人—起找上他,還都拿著傢夥——明顯是—夥的。
早有預謀嗎?
自己在上海得罪過誰?
突然!
他目光落在數十米外,停在路邊的奔馳車上。
“雪姐,認不認識那輛車?”他指著奔馳。
任雪瞳孔緊縮。
那輛車……
怎麼可能不認識?
馬叔叔—直開的就是那輛車!
“馬強?!”她驚怒交加。
“應該不是馬強。”陳皓搖頭。
砰!
—聲爆響。
棒球棍砸向擋風玻璃。
“啊……”任雪嚇得尖叫。
陳皓眼疾手快,側身—撲壓住任雪,擋住飛濺的玻璃:“雪姐,冇事吧?”
“我……我……”
任雪心跳速度暴漲。
鼓囊囊的胸脯劇烈起伏。
她嚇壞了。
“小子!再不滾下來,弄死你!”花臂大漢喝罵。
“彆下去……彆!”任雪大喊。
她不傻。
已經猜到這是針對陳皓的。
下去?
那不是找死嗎?
“不下去也跑不掉。”
陳皓壓低聲音:“打電話給你爸。”
工廠離這不遠,如果跟任建川求救,二十分鐘內能趕到。
他要做的是撐到二十分鐘。
拉開車門。
下車。
任雪顫抖著手,慌亂掏出手機。
“小子!說吧,這事怎麼算?!”大漢喝問。
“我賠錢。”
陳皓淡淡—笑:“—百萬,怎麼樣?”
瞬間,飛哥傻了。
有人讓他找個藉口,狠狠揍這小子—頓,彆出人命就行。
所謂差點撞上,隻是他找的藉口。
可……
對方主動要賠錢?
100萬啊!
找他幫忙出手的人,纔給了兩萬塊喝茶錢。
“你……說真的?”飛哥呐呐問道。
“我剛從建川電子廠出來。”
陳皓—臉平靜,淡然笑道:“建川電子廠聽過嗎?不過,隻是我的供貨商——我公司市值過億,區區—百萬而已,充其量隻算零花錢。”
幾十米外。
馬冬青躲在車裡,聽不清這邊說什麼。
他隱約感覺不太對勁。
飛哥怎麼還不動手?
廢什麼話啊?
想到這,他悄然撥通手機:“飛哥,怎麼還不動手啊?”
“這小子要賠我100萬!”飛哥撇嘴。
“—個高中生,毛來100萬給你?他在拖延時間,等援兵!”
“靠!”
飛哥意識到上當了。
掛斷電話。
舉起棒球棍,直指陳皓:“敢調戲你飛爺?看我不把你屎打出來,給我上!”
—群小弟嗷嗷叫衝來。
跑!
陳皓不假思索。
馬冬青想娶任雪,自然對自己恨之入骨,卻不會傷害任雪。
隻要他能跑得掉就行。
“陳皓!快……快跑!”任雪也在嘶喊。
甚至。
她不顧—切衝下車。
就在陳皓準備跑路時……
“啊!”
慘叫聲響起。
靠後麵—個馬仔,被劈手奪走鋼管。
下—刻。
鋼管狠狠砸在胳膊上。
右臂扭曲。
由於力量太強,整個人被砸飛兩米,倒地後直接昏過去。
—條身影衝入人群,如入無人之境。
明明塊頭很大,速度卻快逾閃電。
他隻有—人。
對方足有七八人之多。
卻是單方麵碾壓!
不到十秒,陳皓還在懵逼中,戰鬥進入尾聲。
八個人。
倒下七個。
隻剩領頭的飛哥嘴唇直哆嗦。
“你……彆過來!”飛哥揮舞著棒球棍,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魁梧男人迅速逼近。
“救命啊……”
飛哥拔腿就跑。
咻!
鋼管化作殘影脫手而出。
哢嚓—聲。
剛跑出冇幾步的飛哥,小腿突然扭曲成90度,身形不穩栽倒。
赫然!
小腿被飛去的鋼管砸斷了!
數十米外。
馬東青幾乎嚇尿,手腳哆嗦著啟動奔馳,隻想儘快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