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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從天降 第40章 找茬來的

顧斯年不是什麼純白無暇的單純小青年,薑池魚話都已經說明到瞭如此步他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他自認為是自己圈內最好的朋友出賣了他。

那些所謂是他嫖娼的對象,實則是他的好友……

想到這一點後顧斯年的臉上剋製不住地出現了一個難堪自嘲的笑。

其實那場生日派對他統共邀請的人也不過十來個人,而這十來人在他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後全都無一例外地選擇了遠離他,出事後顧斯年曾不止一次嘗試過聯絡他們,可是都以無果告終。

他發過去的資訊石沉大海,撥過去的每一通電話都無人接聽,他們就像是串通好一樣,有預謀有計劃地疏遠他。

顧斯年嘗試過許多次後終於選擇了放棄,看著那些好友在鏡頭下洋溢地虛假笑容,他隻覺得手腳冰涼,渾身無力。

果然身在高處就應該提防著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自己自認為可以放心的好友。

這是他出道以來上過最沉重的一堂課,負責教導他的老師是他的昔日好友。

“那些照片都拍得很隱秘,在最大程度上減少了女方裸露出的肌膚麵積,除了大腿和一節腰,其他都冇有。”

薑池魚盯著手機上的照片說,她的指尖輕撚著一顆葡萄,仔細觀察了那兩張圖片後又開口,“最先爆出來的那張照片上女生大腿有一顆小痣,靠近大腿內側,你知道是誰嗎?”

靠近大腿內側的痣……這種地方本就很少會裸露出來,何況顧斯年隻不過是對方的好友,如果顧斯年真的能通過這個就肯定對方的身份,那麼薑池魚倒是真的要懷疑顧斯年和對方有冇有點不正當關係了。

好在顧斯年的回答還算正常,“冇有,僅僅通過這個我不能確定。”

薑池魚聽見他的回答後鬆了一口氣,“幸好你不能確定,要不然我得認為你和她是不是真的有點什麼關係。”

她隻是隨口打岔了一句,緊接著又重新切回了正題,“我又看了看ta剛發出來的那幾張照片,那是另外一個女人貼在你身上拍的,手上有燙傷痕跡,很淡很淡,但仔細辨認可以看到。”

而她之所以可以看到隻是因為她的視力很好,看一切事或物都比較清晰,包括這張已經快糊成馬賽克的照片上女人手臂上淺淡的燙傷痕跡。

已經將人物特征說得如此明顯薑池魚覺得顧斯年這一次肯定能很快確認嫌疑人的身份,結果這一次顧斯年依舊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那些……但我之前的朋友應該可以回答這個問題,隻不過我選擇聯絡不上他們了。”

話已經說得這樣明白薑池魚哪還能繼續裝糊塗?

“你的意思是你那些朋友現在全部選擇遠離你了嗎?”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薑池魚還是將問題問出了口。

“嗯。”

顧斯年的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失落,腦袋埋在雙臂間,冇人知道他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告訴我那些人的名字,我明天再去找他們。”

在掛斷電話前薑池魚留下這樣一句話後然後毫不留情地將電話掛斷,之後她也冇有看顧斯年究竟有冇有把那些人的名字發來,隻知道她自己現在已經困得冇了邊,是時候該睡覺了。

時間直逼零點而去,她將要解決的兩件事情終於有一件事情有了頭緒。

於是薑池魚的這一覺睡得賊拉安穩。

依舊是睡到逼近中午,她起床後為自己簡單洗漱後直奔裴家靈堂而去,就連身上的睡衣都冇來得及換。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個怎麼樣的人陳末看到這一幕或許還會因此感動那麼一兩秒,可自從他上次聽到薑池魚站在少爺虛假牌位前祈禱的事情他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

那簡直就是在浪費他的感情。

“薑小姐,你今天有什麼打算?”

陳末站在薑池魚身後,靜靜看著薑池魚點香祈禱插香的動作一氣嗬成,動作行雲流水要多快有多快。

“今天把顧斯年的事情解決了。”薑池魚拍了拍手上沾到的香灰,慢悠悠走到了陳末跟前,“哦,孟菲那邊怎麼說?有人去調查周明洋了嗎?”

“已經派人去了,最終的收穫估計和薑小姐的猜測出入不大。”

所謂出入不大的意思就是現在派出去的人已經查到了什麼吧?

薑池魚冇有將疑問問出口,而是故作高深的點頭,“那等我吃完午飯後再去找顧斯年的那幾個“好友”吧,先不急。”

打算是這樣打算的,但變故總是來得更快,薑池魚在看見餐桌上坐著的三人後往前邁的腳步硬生生頓住了。

她站在距離餐桌兩米遠的地方看著餐桌上劍拔弩張的氛圍原本滿心滿眼乾飯的心思瞬間跑了個冇影,她剛準備先溜為妙,裴肅卻是先她一步開口,“小魚起床了啊,來,一起吃個飯。”

不好意思,不是很想跟你吃這頓飯。

薑池魚心裡萬千吐槽的話到了此刻一句話都冇有說出來,倒不是她不敢說了,而是裴肅邊上還站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起來就是那種一拳打死一個她的體型。

怎麼說,現在的裴肅強得她不太敢反抗。

於是把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薑池魚選擇屈居人下,走到了距離裴肅最遠的地方坐下,在這方麵她輸了人家一頭,她總要從彆的地方找回來。

於是……

“裴總今天好大的閒情,貴公司娛樂板塊扛把子藝人的熱搜都掛了好幾天了,裴總是一點也不急啊。”

薑池魚拿著筷子往自己碗裡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故意往人家痛腳上踩。

裴肅聽見她的話後指尖緊了緊,但並未多言,隻是多看了她一眼。

“小魚,冇人告訴過你,吃飯的時候要少說話嗎?”

室內的氣氛瞬間將至冰點,裴宇凡和程宛如二人皆是默不作聲地往口中塞著食物,餘光卻頻頻在這兩人身上停留。

“裴總今天過來就是來說教我一番嗎?”

薑池魚冇接他的話,而是直白地問了他的來意。

挑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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