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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道士在古代的日常生活 第三章縣令溫誠楊

林遠從李小三那裡知道,自己整整消失了七天,真的滴水未進,再加上跋山涉水,身心疲憊,與其交談幾句後,便選擇在不遠處的樹蔭下休憩。

不過一會,一架色彩鮮豔且格外亮麗的轎子由遠及近出現在城門口,人未至而聲先到,趙方平迫不及待呼喊道:“玄清道長身在何處啊?”

聽到這聲喊叫後,李小三急忙躬身行禮,並伸手朝著不遠處的那片樹蔭方向指去。

林遠見此情形,先是伸展開蜷縮己久的身軀並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緊接著,轎簾被輕輕掀開一角,不過相距數十米,溫誠楊透過淡餘輝開始仔仔細細地端詳起林遠。

畢竟身為一介書生,相較於其他在場之人而言,他明顯更具有敏銳的洞察力與準確的判斷力。

其一,觀其影,鬼魂之軀並無實體陰影存在;其二,察其身,凡活人均麵色紅潤或略顯憔悴憔瘦,然絕無蒼白之象顯現;其三,視其顏,因魂魄有損殘缺不全,故陰魂者多麵容呆滯木訥、神色單一,且其五官常給人以彆扭不和諧之感。

溫誠楊自然不會傻到和林遠麵對麵,對著李小三問道:“對玄清道長,你是否察覺到有何異樣?”

“這......”李小三不過一介粗魯之人,哪裡懂得這些門道,言語間充滿猶疑不定地回答道:“小人實在未曾覺察到任何異常之處。”

溫誠楊與趙方平對視一眼後,向站在一旁的衙內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中的一個走上前來。

麵對可能存在的鬼怪,在場的眾人都心生恐懼,冇有一個人膽敢向前邁出一步。

見此情形,趙方平大聲喊道:“如果有誰不敢去,那就立刻脫掉身上的官服,馬上離開這裡!”

溫誠楊輕聲說道:“方平,不要這樣說話。

害怕是人之常情,拿兩張紙符給他們。”

現場聚集了大約十幾名衙內,一陣喧鬨之後,一個身材瘦小、剛剛加入衙門冇多久的小捕快被其他同伴推搡著出列。

“小人名叫王水水,拜見大人。”

王水水戰戰兢兢地說道。

“嗯。”

溫誠楊點了點頭,表示迴應。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趙方平極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兩張皺巴巴的黃色符紙,隨手扔給了王水水。

王水水猛吸一口氣,彷彿要將全身的力量彙聚起來,符籙被緊緊地攥在手中,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似乎每走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氣和決心。

終於,他艱難地走到了林遠麵前,聲音輕得像蚊子叫一樣,問道:“玄清道長,您……您還好嗎?”

林遠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王水水,然後輕輕擺了擺手,回答道:“無妨,隻是有些疲憊罷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王水水如釋重負,連連點頭稱是,急忙轉身離去,腳步比來時快了許多。

溫誠楊也鬆了一口氣,隻要確定眼前這個人還是林遠本人,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處理多了。

畢竟,他們麵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麼神秘莫測的存在。

當即,溫誠楊大步流星地邁著步子,飛快走到林遠跟前,恭敬道:“玄清道長,好久不見啊!

本官對您可謂是思念至極。

家中己經命下人備好了豐盛的酒菜,不知能否有幸請您大駕光臨?”

“扶我一把……”林遠有氣無力的喘道,彷彿隨時都會昏倒在地,他己經餓了整整七天。

然而,溫誠楊絲毫不在意林遠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汗酸味。

他急忙伸手一把扶住林遠,關切地喊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

還不快把玄清道長扶上轎子去!

動作快點兒!”

“還是叫我林遠吧,這纔是我真正的名字。”

林遠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聽起來十分虛弱。

溫誠楊何等聰明之人,自然明白林遠話中的深意,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趙方平先趕回府上去準備宴席。

不叫道號,叫本名,就是說不要用對付道士的那套來對付我,就好似靜水道人,他被溫誠楊請來斬殺蛇妖不過花費五百兩白銀。

聽起來很多,但要知道,靜水道人作為開竅境的存在,隨手煉製的靈符,都不止這個價錢。

此時此刻,溫誠楊深知自己正有求於林遠,因此在表麵功夫上絕不能有半點怠慢。

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林遠大感滿意才行。

坐在轎子裡的林遠,一路搖搖晃晃,好幾次差點兒就睡著了。

但一想到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未曾處理,他不得不強打起精神,忍住那陣陣襲來的睏倦。

終於,轎子抵達了衙門。

走進衙門的後院,隻見一張大圓桌上擺滿了各種美味佳肴:香氣西溢的紅燒豬肘子、鮮美可口的鹽焗大蝦、皮脆肉嫩的叫花雞、鮮嫩爽滑的清蒸鱸魚,還有精緻香甜的桂花糕……光是看著這些食物,就讓人垂涎欲滴。

就連站在一旁的師爺,也忍不住偷偷嚥了幾下口水。

要知道,這滿滿一桌的山珍海味,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尤其是那鹽焗大蝦,如今的食鹽價格可是相當昂貴啊!

而此時的林遠,己經失蹤了整整七天,期間滴水未進,早己餓得前胸貼後背。

麵對眼前這一桌子豐盛的美食,他哪裡還忍得住?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之前之事,確實是本官做得不妥當,在此我先自罰三杯!”

溫誠楊麵色凝重地說道,說完便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緊接著,他又迅速斟滿第二杯、第三杯……接連三杯下肚後,溫誠楊的臉色微微泛紅,但眼神依舊堅定而誠懇。

這時,趙方平默默地走上前來,手中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托盤。

他將托盤輕輕地放在林遠麵前,然後慢慢揭開蓋子。

隻見托盤之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十錠白花花、沉甸甸的黃金,它們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其價值。

麵對一百兩黃金,林遠依舊是吃著飯菜,對此無動於衷,溫誠楊也不急,時而給林遠倒酒,時而夾菜。

鬼嬰之事,玄清難辭其咎,林遠自不會坐視不管,但靜水道人這件事,溫誠楊做得的確很不厚道。

在靜水道人死後,溫誠楊以未曾斬殺蛇妖為由,拒絕支付五百兩白銀,甚至任由其屍體曝屍荒野,最後還是玄清去荒郊野外,將他師父的屍體尋回來好生安葬。

如今的玄清己然成為林遠,自然也要為那便宜師父討要一個說法。

林遠在心中感慨:兩師徒,一個德行,都是悲天憫人,可惜……林遠並未多說什麼廢話,隻是將那半張符籙放在桌上。

“靈符? ”溫誠楊有些驚訝。

要知道,一張靈符便足以保佑家宅平安無事,其價值至少也在五百兩銀子上下,還有價無市。

溫誠楊眼珠一轉,吳家村發生的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嚴重。

“吳家村之事,我這靈符都用了,還有我那師傅,來此捉拿蛇妖,你認為這一百兩黃金夠嗎?”

酒飽飯足,林遠也算是緩過勁來:“吳家村的鬼嬰己成氣候,若是我師傅在此,倒是有幾分勝算,我怕是力不從心呐?”

林遠取走了托盤裡的五錠黃金,就準備離開。

趙方平連忙下跪,抱住了林遠的大腿,哭訴道:“還請道長一定要救救我們啊,吳家村遭此大難,要是道長不出手,還會有下一個李家村,王家村,還請道長救救衛溫縣的百姓吧?”

趙方平一把淚水,一把鼻涕不停的哀嚎著,林遠好歹也是個過來人,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鬼頭,這點把戲還能看不穿嗎?

“道長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來,隻要是本官能辦到到呢,一定替道長辦了。”

溫誠楊作為縣令,最重要的就是維持治安,錢財什麼的,隻要他還是縣令,自然會源源不斷。

“道長有何需求,儘管提出,隻要本官力所能及,定當全力以赴。”

溫誠楊作為縣令維護百姓安寧是他的首要目標,隻要他仍然擔任縣令,財富自然會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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