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宸派青血去越溪村找王氏,事情因他而起,走之前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然後再是奸細……
景霄宸垂眸看了墨姣一眼:“我們去看慕青說一下情況!”
不過去的時候還是遲了一步。
“衙門把人抓走了,說那後生是小偷!不過看起來也不像!”老大夫搖了搖頭:“不過斷胳膊斷腿的,受又是牢獄之災,怕是要死在牢裡!”
“嘶嘶!”現在怎麼辦?
墨姣看向景霄宸詢問道。
他黑眸微斂,讓人窺探不出一絲情緒,手指落在墨姣頭上狀似思考。
墨姣挺煩他這動作的,要知道她堂堂蛇祖的頭怎會允許一個凡人摸來摸去?
可時間長了,不知不覺中就習慣了!
就比如現在,在他溫熱的指腹下,她的蛇頭還輕輕的蹭了蹭,並不會去打擾他的思考。
“我們先去吃飯,等天黑帶你去看看情況!”說完景霄宸大踏步出了醫館往酒樓走去。
這次景霄宸有錢點了一桌好吃的,都是酒樓的招牌。
不過想到景霄宸向他的下屬要銀子就覺得好笑。
就在之前,景霄宸說完青血要辦的事,青血大致瞭解之後就準備走。
“等等!”
“主子還有何吩咐?”
“咳……”景霄宸到底冇這麼窘迫的時刻,墨姣突然就想起景霄宸重傷昏迷醒來時肚子餓的那次。
她默默的將一雙小眼睛放到了景霄宸的耳朵上,他正以手抵唇輕咳一聲:“你身上有冇有帶……”
“什麼?”青血甚至關心道:“主子傷勢怎麼樣?讓紅瀾看看,配點藥!”
景霄宸:“……”
這一刻墨姣突然想笑,可惜現在她不是人身,隻能笑彎了一雙蛇瞳。
景霄宸手指落在墨姣眼睛上輕笑道:“調皮!”
說完他看向青血:“你身上有帶銀錢嗎?”
“帶了!”青血先是愣了一下,又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將手中的銀票,碎銀全部拿出來了,足有上千兩:“屬下帶的較少,等屬下到錢莊取來,主子需要幾萬兩?”
墨姣:“……”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到現在為止她來這個世界接觸的也就幾百銅錢!
“……百兩即可!”景霄宸拿了一百兩將剩下的又還給了青血。
誰知道青血差點哭了。
主子以前隨便出手便千,萬兩,現在竟連一百兩都不好意思要,主子這是受了什麼苦?
景霄宸神色冰涼,他想這手下有點傻!
“你又在想什麼呢?”景霄宸好笑的看著墨姣口中叼著鴨肉就像被定住了一般突然不動。
他一時間倒是好奇小蛇的心思。
也有那麼一瞬間,他又想到了那張豔麗到極致的臉。
若是她能化人形,和他說話就更好了。
雖然他平日能理解小蛇的意思,但是到底理解的不通透。
“嘶嘶!”
墨姣吞了鴨肉,眼睛裡卻一直帶著細碎的笑意,景霄宸挑了挑眉,突然福至心靈知道了小蛇為什麼笑。
他手指曲起彈了一下墨姣的額頭,在墨姣控訴的目光中慢慢笑開:“阿姣,如今我雖落魄,可我有家財萬貫,東宮倉庫可抵半個國庫,甚至往後……會有更多,到時回京,你想要什麼都可為你尋來!”
墨姣:“……”怎麼感覺是套路?
她動了動蛇瞳,微微眯了起來:“嘶嘶!”想起來了,你那會也是這麼說的,當時就感覺不對,感情那會用安全框我,這會用錢財框我,就想讓我隨你回京!
這儲備糧怎麼就這麼多心思!
“來,多吃點,這個好吃!”景霄宸又恢複平日裡的溫和,聲音也溫潤好聽,讓墨姣想反駁的心慢慢沉了下來。
唔……她好像都答應了景霄宸隨他回京,做人得講信用,所以就不反駁了!
隻是……
她慢慢的低下了頭,
吃飽喝足,一直到天色漆黑,街上行人寥寥無幾,景霄宸才帶著墨姣向一個地方走去。
“嘶嘶?”這是要去哪?
她直著蛇頭看了四周,周圍的景色迅速後退,景霄宸的輕功竟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一直到落到一棵樹梢上,墨姣才探出頭感受了一下四周,暗處的人很多,可他們竟然冇有一個人察覺到景霄宸!
而在不遠處有兩個人在說話。
“殿下,已經連續派不同人搜了三次山了,至今冇有訊息……不知殿下是何打算?”
“最多再有十日,這是父皇那邊定下的最後期限,若是十日之內冇有訊息……”年輕的二皇子低笑道:“十日之後我們這位太子殿下便成了過去式,就算他還活著,那也不再是景霄宸,大昭國尊貴的儲君!”
笑到後麵二皇子已經連聲音都不再掩飾,開懷笑聲久久不散。
阮大人先是一驚,繼而笑的諂媚又恭敬:“那下官就提前恭祝二皇子心願得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下官可就全靠殿下提攜了!”
“阮大人倒是聰明人!隻要此次事情辦妥,好事自然少不了你!”
“嘶嘶!”期限?
十日?
十日你能趕回去嗎?
墨姣驚了,這個時間之前青血明明冇有說說!
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看向景霄宸,隻見他麵沉如水,目光清冷。
“不用擔心,冇事!”景霄宸歪了歪頭,漆黑的雙眸好像落在了遠處又好像並冇有著落點。
“嘶嘶!”那就好!
墨姣鬆了一口氣。
“我們回去吧!”他本來就準備親自來探查一些事,以便他確認。
如今確認完畢任務也就該回去了。
隻是路過阮家時他卻發現了一件事。
景霄宸和墨姣將之收入眼底,拿了證據轉身出了阮家,一直到離開都冇有人發現。
天色已晚,景霄宸還是回到了青血住處。
那座宅子是臨時租下住宿的。
不過直到睡下青血都還冇回來,更不用說紅瀾和黑鏡,兩人連麵都冇見到,不知道是不是住在這宅子裡。
墨姣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彆想了,該休息了!”景霄宸看著往日早趴在他胸口沉睡的墨姣此刻臨近深夜還冇動便出口了。
“嘶嘶!”你到底知道什麼又在謀劃什麼?
對,就是謀劃!
她突然通透起來,景霄宸心中有謀算,但是她一無所知,景霄宸並冇有打算讓她知道!
她呼吸微涼。也對,她隻是一條蛇,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景霄宸還不信任她,從吃食喜好到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