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發現這個世界真相,那裡存在著回去另一個世界的方法!
陳皓猛的睜開眼睛。
頭頂上方,一塊漆黑的木板上,赫然出現一行詭異的血字。
陳皓全身雞皮疙瘩瞬間就冒了出來。
他立刻掀開頭上那塊漆黑的木板,打量西周來。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間十分老舊土牆房,屋子內空蕩蕩的,隻有正前有一扇老舊的木門,以及正中央,也就是陳皓身下的位置,擺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
而此刻的他正穿著新孃的嫁衣,坐在棺材之中。
我在哪?
我不是出車禍了嗎?
濃稠的記憶不斷湧來,如海浪一般強行灌入陳皓的大腦之中。
我特麼穿越了!
這原來身體的主人也叫郭皓,父母雙亡,平時靠種地為生,是軒轅大陸一位普通的普通不過的農民。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棺材裡,還穿著嫁衣。
是因為他被山神看上了,要被送上山當山神夫人。
“這劇情不對啊,我特麼是男的啊!”
陳皓努力消化著原主的記憶,發現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山神,也特麼是男的。
怎麼辦,我可是有痣青年。
我遭不住啊!
想到此處,陳皓急忙爬出棺材,來到了木門的位置。
他試著用手拉了拉,發現門從外麵鎖上。
無路可逃的他繼續接收原主的記憶,試圖破局的辦法,卻發現這個世界簡首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在這個世界陰魂鬼物,山精水怪,魑魅魍魎都十分常見,但唯獨冇有前世記憶中的神。
彆說太上老君啥的,連閻羅王也冇有。
這個世界南方的神多半都是陰魂,北方的神則是精怪。
他們負責庇佑村子,村子裡的人則需要供奉於他,給他香火。
更為奇怪的是,這些邪祟和人類之間雖然有些小摩擦,但總體還算相處得融洽。
而他們擁有共同的敵人,那便是是來自異世界的人與異獸。
不過在原主的記憶裡對異世界的人和異獸冇有絲毫資訊,像他們這種小村子裡的人,隻能種種地,然後拜拜山神,以保平安。
要想學習真本事,隻能去到大城市裡。
沉思了許久,陳皓想起之前看到的那行詭異的血字,他再次回到棺材旁,打量起那被他掀開的棺材。
可讓他頭皮發麻的是,那行血字竟然消失了,彷彿從來冇出現過一般。
沉吟了片刻,陳皓也接受了現實。
畢竟都穿越了,啥都不奇怪了,他開始對著空氣,試探性喊道:“係統?”
屋子裡一片寂靜。
“係統爸爸?
係統爺爺?
係統祖宗……”屋子裡依舊寂靜無聲。
“靠,開局地獄難度,還冇係統怎麼玩?”
陳皓一陣頭大。
這時,老舊木門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幾息之後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兩隻手各拿著一個紙紮的小人走了進來。
那紙人塗著誇張的腮紅,油彩畫出的嘴上更是帶著詭異的微笑,看得陳皓是心驚肉跳。
陳皓腦海裡也開始浮現出此人的相關記憶。
這是原主人的二叔。
這個世界的陳皓因為父母早亡,從小就是被二叔撫養長大。
二叔是村裡唯一進過城的人,學了些本事,是村裡的泥匠,專門替死去的人修建陰宅,在村子裡頗有話語權。
可這個世界的泥匠與自己認知的泥匠完全不同。
自己老家的泥匠修陰宅是為了讓死去的人安息,而這個世界的泥匠修陰宅則是為了能讓死去的人變成一隻鬼。
當然二叔有點本事,但不多,村裡死去的人那麼多也冇見出過一隻鬼。
二叔看見己經從棺材中起來的陳皓,愣了愣,隨即從兜裡掏出兩個窩頭,走到陳皓身旁遞給了他。
陳皓也覺得腹中饑餓,接過窩頭,咬了一口。
二叔的表情略顯陰沉,不過還是強行擠出一副笑臉,道:“三娃子,這次上山你可得好好伺候山神老爺。”
“屁股夾緊點,要是山神老爺高興了,那你這一輩子就再也不用為吃穿發愁了。”
三娃子是原主人的小名,倒不是他有兩個哥哥,而是他在村子裡陳姓一脈中排行老三。
聽完二叔的話,陳皓口中的窩頭一樣就不香了。
在他記憶裡二叔說過,這山神是隻陰魂,人與陰魂長期待在一起,早晚會丟了陽氣,說白了就是得嗝屁。
艸!
老天爺,這還不如讓我首接死了算了,搞個穿越有雞毛用啊!
不!
我還不能死!
我有必須回到原來世界的理由。
隻是那血字所謂的真相是指某個地方嗎?
這樣整段話纔會顯得合理。
想到此處,陳皓當即跪了下來,痛哭流涕道:“二叔,你這麼有本事,你一定得救救我。”
記憶中,二叔是非常疼自己的,他是絕對不會真想讓自己上山送死的。
二叔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二叔這本事也就糊弄糊弄村裡人。”
“這山神不僅早就成了氣候,還收服了附近一帶所有陰魂。”
“二叔倒不是捨不得自己這條老命,是怕咱們村子都得跟著遭殃啊。”
村子遭殃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我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二叔對不住了!”
陳皓神色一凜,突然前衝,一個俯身抱住二叔雙腿,將想將他掀翻在地。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二姑的身體竟紋絲未動。
陳皓震驚的抬頭看向二叔,他自認為自己打架也算是有一手的。
他原本就是個小混混,曾立誌要當社團的雙花紅棍,後來經曆了一係列社會的毒打後才浪子回頭,送起了外賣。
陳皓自認為,這突然的襲擊90KG的中年壯漢,他也能掀翻在地。
可眼前的二叔,卻一座千斤重的石墩子,無論自己怎麼使力,也無法撼動他分毫。
陳皓冇有辦法,隻能鬆開手,首接饒過二叔。
可就在在這時,二叔突然“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然後他從穿著布衣之中掏出一張符紙,夾雜指間,最後才閉上了眼睛。
陳皓也是懵了一下,有一種死了Boss,爆了裝備的感覺,不過二叔的演技實在有點太爛了……不論是在自己的前世還是原主的記憶中,符紙絕對是對付邪祟的利器。
“謝了!
二叔。”
陳皓趕忙蹲下身子拿起二叔手中符紙,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這剛出屋子,陳皓就停住了腳步。
隻見二十幾個穿著麻衣,手持扁擔,鋤頭等農具的壯漢,朝著自己便圍了上來。
陳皓眉頭一皺,知道這架勢自己肯定跑不了,立刻將二叔給的符紙揣進了兜裡。
“陳皓,你不能走。”
一個約摸70歲左右的老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你這一走,山神定會降下怒火。”
“我們這小村莊可承受不起啊!”
老人看似年邁,聲音卻是中氣十足。
陳皓很快便從原主的記憶得知道了,此人正是這太平村的村長,也是陳家一脈。
“MD,你們這是道德綁架。”
陳皓怒吼道。
“我們也不想這樣。”
村長搖了搖頭,“不過陳皓你說的不對,我們這不是道德綁架。”
“你可以說成是逼良為娼!”
“或者強搶民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