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今日看你有緣,根骨清奇,有大帝之資,收你為本座之徒可願意。”
“這可是天大的機緣,錯過了以後就冇有了哦。”
穿著一身道袍的林柏摸了摸不存在的鬍鬚,亮了亮手中的秘籍,對著麵前吃著棒棒糖的小孩忽悠道。
那小孩被唬的一愣,流著鼻涕連連點頭。
“那我可以變得很厲害,變成奧特曼打敗怪獸嗎?”
“這....這......自然是可以,隻要你把你手上的棒棒糖給我,我教你如何變成奧特曼,彆說怪獸了,就算是那什麼觸手怪啊,二次元啊....全都不在話下。”
小孩目光呆滯,二次元,那是啥怪獸,依依不捨地將手中的棒棒糖遞出去,林柏伸手便要將棒棒糖拿到手,哪曾想一雙大手嘩的一聲阻擋在他手前麵,他甚至感覺有破空聲,林柏臉色僵硬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母親怒髮衝冠的瞪著自己。
他訕訕一笑,隨即一把將寬大拖在地上的道服捲起,還冇等那位母親反應過來,一步跨三步,腳底帶風幾秒鐘消失在視線當中。
“你怎麼又亂跑,那個人長的人模狗樣,鬼知道懷著什麼心思,我問你,他是不是要搶你的棒棒糖。”
母親對著孩子一頓數落,口水嘩嘩噴在孩子臉上。
小孩抹了抹臉上的口水。
“可是媽媽,他說可以讓我變成奧特曼打怪獸哎,這樣我就可以拯救世界了,到時候就可以吃無數的棒棒糖了。”
......母親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的孩子,怎麼比我小時候還傻,呸,這不是罵我自己。
“今晚的奧特曼不準看了,算數題加五十道,寫不完不準睡覺”。
說完硬拉起孩子的手往家裡趕。
孩子:己老實,求放過。
......出租屋裡,林柏喘著氣,脫下道袍往地下一丟,坐在床上開始鬱悶。
狗老道,我從小無依無靠,在他道觀長大,如今給了我一封信偏要我來上什麼學校,就把我趕出來,讓我一個人在這大城市自生自滅。
林柏眼眶泛紅,老道叫他將修仙秘籍傳給有緣人,不可強求,之前也給過幾次。
一次那人上廁所冇帶紙將秘籍當紙用了,回來跟林柏吐槽這秘籍好生硬,擦疼他了。
一次那人竟覺得那秘籍上的字太醜跟他星座不合,等林柏離開反手丟進垃圾桶。
......種種,林柏歎了口氣,不可強求,以後還是不到處傳教了,怕被當騙子抓起來。
額,渴了,林柏眼眸一閃,雙手掐了個印,一團清水憑空出現,在林柏控製下湧入嘴中。
這便是老道傳給的林柏神通之一,水球術,可以產生一團水球,好像冇啥用,經常被他用來當飲水機使,這還省了水費呢。
此道法不可被外人所知,他腦海中想起老道說的話。
“也不知老道過的怎麼樣,冇有我挑水做飯,他一個人行嗎?”
他想起老道那瘦弱的身板,眉頭緊鎖。
“算了,誰叫他叫我下山的,況且那老道士神通廣大,指不定找了新弟子當仆人呢”,林柏賭氣想。
話說,他摸摸下巴,明天便是學校開學的日子了,江城大學,在本地也算是所有名的大學,老道士這麼有本事能弄到入學通知書?
不去多想,坐定在床上,陣陣靈氣顯現,星星點點,往林柏身體中融去.....一夜修煉。
......早晨,林柏出去晨跑,這也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之一,他步伐穩定,很快跑完了十公裡,身上冒出陣陣熱氣。
舒坦,幾年的挑水生涯加晨跑讓他的身材很好,襯衫被汗水浸濕,肌肉線條若隱若現,一米七八的個子顯得壯實高大,但卻有一張清秀的臉。
回去洗了個澡(冇有水費房東會起疑心)將行李打包帶走,跟房東交代過便踏出房門,來到了一處公交車道。
公交車很快來了,他提起行李箱剛上車,司機正要關門,後麵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司機等我一下,我來了!”林柏往後望去,一個穿著淡紫色裙子,拖著一個超大行李的女孩子趕了上來。
她手一提,行李箱卡在車門一動不動,接著用兩隻手臉憋的通紅,還是拽不動。
林柏看了一眼她,手伸向行李箱一把拽了上來。
“謝謝謝謝,”女孩臉憋的通紅,也不知是太熱還是害羞,對著林柏連聲道謝。
江清禾抬頭,看到了林柏的眼睛,波瀾不驚,黑色的眼瞳瞳也在注視著她,趕忙低下了頭。
其實林柏心裡也慌的一批,他就是下意識幫她把行李箱抬了上來,聽見她清脆的聲音說謝謝時,林柏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逝。
車上人己經滿了,他和女孩站在一塊,兩個人緊挨在一塊,林柏聞到了一股若隱若無的淡淡花香,還挺好聞。
幾年在道觀,從小哪有和女孩接觸多久經驗,幸好修道之人定力極佳,不然怕是會臉紅......他打量著女孩。
他的眼裡倒映出江禾白皙的臉龐,鼻子小巧精緻,一頭烏黑的秀髮垂下,見女孩好像無意間向他看來,連忙掏出手機不敢再看。
打開微信,隻見有一條未知訊息,點開一看,是師弟的語音。
“哥,師父讓我告訴你,你在那個江城大學畢業再回去吧,可能師父是想讓你接觸一下世俗生活。
我也好捨不得你,可是你知道他老人家性格古板,過幾年回來我請你喝可樂,嘻嘻。”
林柏心中一暖,這是他的師弟無憂,他們一起生活多年,如今雖然他下山,但是有手機聯絡,可惜師父這個老古董從來不碰手機,林柏心想著。
報了平安,林柏正打算追自己喜歡看的小說,女孩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同學,你是江城大學的新生嗎”江禾白聲音很輕很輕地說。”
“對啊,你也是?”
林柏想不到怎麼巧。
“嗯.....江禾白連連點頭,隨即突然紅了臉,又把頭低下去,好像在糾結什麼,終於鼓起勇氣:“可以加下微信嗎,到時候我請你吃飯,謝謝你幫我提箱子。”
她聲音小的像蚊子,但林柏聽清了。
“當然可以,以後就是校友了,“林柏淡淡一笑,隨即加了好友。
“你叫林柏,鬆柏的柏,你叫什麼?”
林柏輕聲說。
“江城大學,到了,開門請當心,下車請走好”,公交車的語音播報響起。
門開了,女孩拽起行李箱下了車,林柏緊隨其後。
女孩拽著行李箱跑的飛快,臉通紅,林柏不知所以,忽然手機上叮咚一聲。
他打開手機,是一條微信資訊。
我叫江禾白,禾苗的禾,白雲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