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石強忍著不悅,道:“徐老,一株藥草而已,枯就枯了,難道比人命更重要?你可是我欠我爺爺一條命。”
“如果不是我爺爺年輕時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徐長庚皺眉道:“老夫當然記得袁老兄的救命之恩,但庚金草已經過度使用,再用就冇有效果了。”
說著,徐長庚指著秦凡道:“你可以找這位小友,他的藥丸或許可以救你爺爺。”
袁飛石一臉不耐:“還請徐老先試試,不行再說。”
徐長庚雖然信誓旦旦的說藥丸有用,但有冇有用,誰知道,比起不知來曆的藥丸,他更願意相信徐長庚的醫術。
徐長庚輕歎一聲,道:“罷了,既然我是欠袁老兄一條命,那再試試看吧。”
見到徐長庚去將那盆庚金草搬來,秦凡頓感不妙,這一株庚金草的庚金之氣已經很微弱了,再用就冇了。
庚金之氣是庚金草的本源,一旦耗儘,庚金草就枯萎了。
而且,徐長庚估計也不知道庚金之氣的恐怖,如果再用一次,藥草枯萎不說,這個袁老不出三日必死。
他虛弱的身體,已經承受不起庚金之氣的淬鍊了。
“老先生留步。”
秦凡叫住了徐長庚。
徐長庚問道:“小友有何指教?”
秦凡淡淡的道:“老先生可知道誕生於殘陽之中的庚金之氣?”
徐長庚搖頭:“聽說過,庚金之氣五行屬於陽,但玄之又玄,不知道為何物,請小友賜教。”
秦凡輕語:“庚金草蘊含庚金之氣,庚金之氣為純陽之氣,性質霸道剛烈,可殺萬物,固然可以殺死病人骨內的噬髓蠱蟲,但也會傷及五臟六腑,讓病人全身水腫,凡人不可承受。”
“你繼續使用庚金之氣為病人洗練肉身百骨,不出三日,這個老者彆說是上一任江北王,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暴斃。”
袁飛石大怒:“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難道你比徐老還更懂醫術?還敢詛咒我爺爺,信不信我弄死你?”
然而,徐長庚卻是一副如夢初醒的表情,同時也驚出一身冷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有的病人治療後身體不會浮腫,有的病人身體浮腫得很厲害,原來是體質差距的問題,多謝小友指點。”
袁飛石瞪大眼睛,徐長庚居然相信秦凡的話。
徐長庚對秦凡拱手:“敢問小友,你的藥丸,可否能救老江北王?”
秦凡眯著眼睛:“當然能救,不過袁家與我無緣,想買我的丹藥,一顆十億,治療費另算。”
袁飛石暗暗咬牙。
徐長庚猶豫片刻,正色說道:“如果小友能幫我治好這位老江北王,還上老夫欠他的人情,老夫願意將庚金草贈送給你。”
徐長庚也是人精,自從這位少年一進來,目光大部分時間都停留在庚金草身上,必定喜歡此物。
他提出買藥丸,也是為了治療老江北王,還上人情。
以其讓庚金草枯萎,不如送給這個少年,當一個人情,也不算虧。
秦凡一怔:“老先生確定要送我?”
徐長庚認真說道:“庚金草再用一次,必定枯萎,以其枯萎,不如送給小友。”
秦凡願意留在這裡,就是為了庚金草,旋即道:“讓我救老江北王不是不可以。”
“但我治病救人有一個規矩,我不想救的人,求我治病,必須拿出一半的家產,江北王也不例外。”
辦公室內一陣死寂。
“一半?”
袁飛石咬牙切齒道,“你想要我袁家一半家產?你知道我袁家資產有幾百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