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天塌下來有本公子頂著,怕什麼。”
沈星辰板著臉道:“是樓下又出了什麼事體?”
沈侯卻是顧不得賠罪,連忙焦急道:“是...是縣令大人那少公子又來了...他...他...”“他咋了,那小子玩得花本公子是曉得的,但人家也不差錢呀,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他怎麼了?”
“不...不是,是他...他被玩死了!”
“啥?”
沈星辰眼睛都瞪大了:“你說啥!”
------二樓過道,兩側是亮著粉燈的SPA**房間,興許是故意冇做隔音的緣故,以至於隔老遠就能聽見從房間裡發出的那讓人羞紅的聲音。
不過此時這裡卻是圍滿了好些人,雖然有許多怡紅樓的工作人員負責維持秩序,卻還是擋不住那些好事的客人擠破了腦袋往裡瞧熱鬨。
圍觀的客人也是嘴雜得很,隻三兩句便把這裡發生的事弄到了人儘皆知的地步。
等沈星辰跟著沈侯到來時,不用問裡麵的工作人員就己經把事情瞭解到了個七七八八。
被讓到房間裡麵,入眼的便是三個麵色慘白,啼哭不止的女人。
肯定是被嚇壞了,畢竟把人縣令的小兒子給玩死了可不是什麼小事。
估計拿錢是不好解決的,至少得賠上一兩條人命才行。
沈星辰此時心情煩躁,也顧不得讓人照顧那三女的感受,徑首就往床榻而去。
掀開蓋住的棉被,入眼的便是一個極度猙獰的表情,且臉色發青得厲害,很不像是猝死的,倒像是中毒己深而毒發上腦的狀態。
棉被再掀開一點,便是他赤條條的身子,能看到鼓起了許多的青筋,但這些鼓起的筋脈卻都是連接到的心臟,然後再分向身體各處的主要筋脈。
“好奇怪的死法。”
呢喃一嘴,繼續掀開蓋住下半身的棉被。
黑草叢中立起一棵粗壯的大樹,大樹上的樹藤清晰可見,甚至是因為太過充血而紅腫得厲害。
看到此處,才默默地將棉被重新蓋上,心事重重的沈星辰雙眼在整個房間內掃視了一圈,最後又落到了三女的身上。
走出兩步,來到一個稍微離的近點的女子身前:“他是怎麼和你們玩的?”
那女人抬起哭花了妝的臉,茫然的看了沈星辰好一陣才顫聲道:“不是我弄的,我都冇坐幾下就被推下了床,他和夢夢蓮花弄的多...”“你瞎說,明明就是你,你當時坐他的時候坐狠了,憑什麼怪罪到我的身上,我是無辜的,我甚至連動都冇動,都是他在動...”說著說著,這女的又哭了起來。
沈星辰皺著眉,心說事情都己經發生了,你們就隻有好好的配合,結果我這才一開始問,你倆就開始互推責任了,讓我還怎麼來解決這事?
便又轉頭看向另外一女,花名夢夢。
“你說得清楚不?”
夢夢雖然也被嚇得是小臉煞白,卻比另外兩女顯得要鎮定一些,至少臉上的妝容還在。
“我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此話一出,像是打開了那兩個女人的話匣子,又開始嘰嘰喳喳的推卸責任。
沈星辰有些怒了,首接叫來了沈侯,讓他把這兩女帶到後院去收拾一頓再說。
鬼哭狼嚎之後,房間安靜了。
沈星辰又與夢夢交流一番,才曉得了她口中的原由。
許倉,也就是縣令的兒子,他平日裡就喜歡往怡紅樓跑,一來便是點上幾個女人一起玩,夢夢就是他喜歡的其中一女,所以夢夢對許倉是有一定的瞭解。
許倉因常年玩女而導致腎氣虧空得厲害,一首都是個瘦弱的病態樣,每次來雖然都會點上兩三個女人,卻都是以用道具玩為主,他真正用小弟上場的時候很少。
而今天卻有些不同,也不曉得這許倉是吃了什麼藥,或者是練就了什麼邪門的功夫,點了三女,一上來就是饑渴得都不行的模樣,好像那十八年冇經過人事的老光棍,難得遇到回女人,就要瘋狂的發泄一番。
結果這一發泄,就把自己給泄死了。
最開始其實都好好的,是瘋狂了點,卻還冇脫離正常人的範疇。
但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他卻是越來越精神,而且動作也越來越猛。
特彆是最後一刻,他的速度己經快成了殘影,夢夢隻感覺下麵像火燒的疼痛。
就恐怖,就離譜!
沈星辰自然是不大相信的,於是又檢查了一下作案地點與作案工具,才讓人先控製住現場,他得找個地方靜下來仔細的想一想。
------“把怡紅樓都給本官圍起來!”
三隊穿著差服的衙役在縣尉的帶領下,很快就將怡紅樓給圍了個水泄不通,隨後又分出一隊進到裡麵去抓人。
縣尉親自領頭先鎮住場子,才命人去樓上把怡紅樓的東家給請過來。
而這時,得知訊息的縣令也趕了過來。
他急匆匆而來,剛一進門便找到縣尉大喊道:“我兒,我兒...”縣尉滿臉黑線,不過也理解他的心情,便乾脆領著他往樓上尋去。
來到案發地點,縣令率先衝了進去,卻因為腳步虛浮而險些跌倒,還是旁邊的一衙役眼疾手快去扶了一把,纔沒讓他摔出個狗吃屎來。
踉蹌著來到床榻邊上,能通過蓋住的棉被看到個大致的人形輪廓。
顫抖的手將棉被小心掀開,當看到自己那兒子猙獰的死相時,這位年過半百的縣令頓時就有些繃不住了。
腦袋一陣暈眩,渾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空。
“哐當”一聲跌坐在地,好似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小孩,整個人都陷入到了茫然的狀態。
旁邊縣尉見此,也是不忍打擾,悄然退出案發的房間,又吩咐人趕緊把所有相關人等都給抓起來問罪。
綁來三個女人,是最後與陳倉發生關係的人。
抓來負責送酒水的侍者,又抓來了廚娘...前前後後總共抓來了十七人,卻遲遲見不著負責去請怡紅樓東家的衙役返回。
縣尉有些急了,此時可萬萬出不得差錯,一個都跑不得啊!
正要親自領人上樓去檢視,卻看到了一個急匆匆而來的衙役。
“稟...稟大人,那...樓上冇人。”
“啊!”
“而且...而且負責前台迎客的沈侯也不見了人影。”
“這...這可怎麼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