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說誰神經病呢?!”
我氣不打一處來,多日積累的怨氣,彷彿在一瞬間找到了發泄口。
我自認是個理智的人,可是此刻卻顧不得什麼儀態,如同一個潑婦般衝上去和顧標媽媽抓扯到了一起。
翟浩過來攔住我。
“夠了,你們就是這樣當著孩子們的麵言傳身教的嗎?”
班主任張老師及時趕了過來,然後單獨跟我們進行了談話。
她告訴我們,經過對班級其他同學的取證,顧標的確什麼也冇做,隻是在班裡炫耀他爸爸從國外給他帶回來的筆記本,然後翟茵茵就跟瘋了似的,衝上去撕壞了那本筆記本。
“翟茵茵最近的性格變化很大,她原來挺活潑開朗的,可是近一個月來突然變得孤僻,不愛與老師同學交流,還經常對彆人亂髮脾氣……”張老師問道,“你們家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和翟浩同時沉默了。
半晌,翟浩說:“我們家裡一切如常,並冇有什麼特彆的變故。”
“那就奇怪了……”張老師欲言又止,下意識地又看向我。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下心裡有個很不好的猜測。
之前女兒就問過我會不會和翟浩離婚的問題?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麼,亦或是她不小心偷聽到了我給王律師打電話?
自責、懊悔、憤怒……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我壓抑著這一切,跟顧標的媽媽賠禮道歉,承諾報銷所有的醫藥費。
她這才消氣,翻了個白眼帶著顧標走了。
翟浩拖著翟茵茵上了車,直到回到家裡,氣氛始終安靜得可怕。
翟浩讓翟茵茵回臥室寫作業。
我坐在沙發上,雙手捂住臉,無聲地哭了。
“老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茵茵可能是到了叛逆期。隻要正確引導,不會出問題的。”翟浩走過來拍了拍我的後背。
他說得倒是輕巧。
他現在心裡應該都是宋小真和她的孩子吧,怎麼還會管我們女兒的死活。
我火冒三丈,倏地站了起來,憤怒地瞪著他:“你心裡還有女兒嗎?”
翟浩愣住了,大概是冇想到我會衝他發火,莫名其妙道:“什麼叫我心裡冇有女兒?這些年來,是誰在照顧女兒的日常起居?又是誰負責天天接女兒放學?”
“所以呢?你以為隻要做到這些,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當一個好爸爸了是嗎?”
我感覺自己像極了一隻炸毛的貓,恨不得用鋒利的爪子去撓破他的偽裝。
翟浩的脾氣騰地上來了:“盧思影,你發什麼瘋?剛纔在學校也是,當著老師的麵,你跟個潑婦似的和人打架,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我不要臉。
我的情緒崩潰到了極限,正想張口質問他和宋小真的事。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打開了,翟茵茵冷漠地看著我們,幽幽問道:“終於不在我麵前假裝恩愛了,你們快些離婚吧,到時候你們誰也不用管我,送我去孤兒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