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冇有從趙征的眼裡看出一點點的恐懼,反而......
反而有一種期待?
“長公主怕是還不知我的身份。”
“得陛下恩寵,我被封為了農聖公。”
“如其名,我為咱日月王朝研究出了畝產五百斤的稻米!”
“而且,變法是我趙府的前家主提出的!”
“商稅改革是我趙府前家主提出的!”
“改天下官吏俸祿是我趙府前家主提出的!”
“改各皇親國戚的奉養也是我趙府前家主提出的。”
趙征將自己當下,和曾經為日月王朝做出的貢獻一條條的說出來。
長公主手裡的刀,也捏的越來越鬆。
她有些絕望了,怎麼父皇會委派這麼一個人物來處理他的丈夫。
那自己不是完全拿捏不住對方了嗎。
而且,趙征還冇有說完,他又給了這個長公主致命一擊。
“下官不是在炫耀什麼。”
“下官再給長公主一個好訊息吧,我趙府已經死了四位家主的,我是第五位。”
這算什麼好訊息!
你不就是在說自己不怕死嗎!
長公主隻覺得傷心和恐懼,傷心是自己的,恐懼是因為趙征給到她的壓力。
她甚至感覺,這種壓力比她父皇平時身上的壓力還要大。
“就算你不怕死,但今天,是我要死給你看!”
但是為了自己的丈夫,長公主還是冇有放棄,她就這麼與趙征對視。
哭哭啼啼的女人最讓人心軟了。
趙征自然把頭歪到了一邊,然後心再一橫,給到了她最後一擊。
“長公主殿下,下官一家都堅持一個理想,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
長公主不知道為什麼趙征的話題能轉這麼快,但她也為此,被吸引了注意力。
“長公主殿下,得罪了!”
毛祥果斷出擊,趁著長公主分神的瞬間,終於搶下了她手裡的長刀。
“不!不!你還給我!”
“你信不信我咬舌自儘!”
長刀被搶,長公主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最後依仗,她接受不了,但是也掙紮不開錦衣衛。
“長公主殿下,咬舌自儘隻是話本裡的故事。”
“舌頭咬斷後,會導致人身亡,隻是因為人的氣道被舌頭和血液堵住。”
“窒息而死,可是很痛苦的哦。”
趙征趕忙上前安慰,絕了她這個念頭。
你管這叫安慰?毛祥在一邊,臉上表情皺成一團。
雖然他毛祥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貨色,但好歹也知道安慰人要用好話。
趙征一番話,比殺了人家還難受,絕對不是安慰!
“嗚嗚嗚!”
長公主終於哭了出來,梨花帶雨。
而她的丈夫,歐陽倫,自然也冇有半點反抗,配合著戴上了鐐銬。
“農聖公,你剛纔說的理想是什麼?”
“能告訴罪人歐陽倫嗎?”
“歐陽倫自知罪孽深重,一定會配合父皇的旨意的。”
歐陽倫認命了,他知道,自己表現好一點,還有一絲絲的可能會得到開恩。
如果自己再反抗,不止是他,長公主肯定也會受到連累,自己的家人也會受到連累。
所以他現在還身著體麵,就自己曾為才子的身份,向趙征誠懇的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趙征也看出了他的真心。
但轉念一想,早乾嘛去了?
不過其要聽,自己就借用太保的話說一說吧。
“民,為貴!君,為輕!”
這六字真言,是封建帝製能夠延續昌隆的最好的真言。
一旦兩者顛倒,那王朝也距離顛覆不遠了。
紅色旗幟還未插滿天下,這也是趙征當下所遵守的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