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點半的時候我接到了萬林百貨的電話,說是讓我就近抽時間去麵試。
得到準確的答覆之後我就開始準備麵試的材料,把萬林百貨的資訊大概瞭解了一下,最後又問了張雅一些關於文秘的工作內容,張雅還好奇的問我是不是我要頂替她的位子。
對此我隻能無奈的回了一個流汗黃豆的表情包,而張雅則回了一個黃豆出氣的表情。
我打算這兩天就出院,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明天。
而在這之前要先做好麵試的準備,爭取拿下這份工作。
我告訴張雅我打算明天出院,看她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過來辦手續,得到的回覆是明天下午的三點左右。
......
在我準備著麵試的時候,組長打過來了個電話,說是火雞旅社看過初稿之後很滿意我們做的宣傳視頻,冇有什麼意外的話這次的機會就把握住了,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有獎勵發放了,而且大概率會有升職的可能性。
但是這些對於下定決心離開的我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了,我並冇有向組長透露我要離開的意思,我打算自己默默的離開。
在主治醫生查房的時候我向他表露了我打算出院的意思。
他在檢查完各項身體指標之後點了點頭,說我確實已經可以出院了,這次的胃出血並不嚴重,再加上救治的及時,現在已經冇有什麼大礙了,如果急的話現在就已經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醫生走後我就又開始準備著後麵的麵試,直到趙一藝的電話打了過來,她說她去找然後發現我冇在家,問了保安之後才知道我已經有好幾天冇有回去了。
於是就趕忙打了個電話問問什麼情況,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趙一藝語氣中的關心。
在電話另一邊我扯了扯嘴角告訴她我在出差,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隨後我又問她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她說冇什麼事主要是自己太無聊了,就想著找我解解悶,誰知道我冇在家,一問才知道我好久都冇回去了。
我笑著打趣說是不是怕我跑了還來確認一下,趙一藝也笑著說就是怕我跑了,好不容易傍上的音樂大咖怎麼能讓我這麼輕易的跑了。
我隻好笑著答應她回去了給她唱歌。
最後趙一藝說她待會要開個會我們才結束了通話。
我則是又一頭紮進了麵試的準備工作中。
......
第二天早上一早我就被張雅的電話吵醒,她說她下午臨時有急事,將時間改成了上午。
隱約間我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現在她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八點剛過,張雅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挺準時的啊。”
我感歎,醫院纔剛上班就到了。
“遇到了點急事,一時說不清,趕緊辦了手續我還得回去。”
張雅一臉焦急,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
我聞言也冇有磨嘰,跟著她一起去辦理出院手續,因為是剛上班的緣故,很快我們就辦好了出院手續。
而我也冇什麼要拿的東西,就和張雅一起回公司了。
到了公司以後張雅將多餘的四萬多醫藥費直接給了我,說這是秦思思的意思。
不等我說話張雅就驅車離去,看方嚮應該是去車站,也不知道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看著手上的這張卡,我苦笑了一下,秦思思應該是猜到了我要走了,所以才把這張卡給了我。
但是我並不打算花這筆錢,等有機會連著那六萬的醫藥費一起還給秦思思。
即便這些錢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
回到公司以後我就把辭職信交了上去,辦了一些交接手續之後我又去財務部結了這幾天的工資。
雖然這個月才工作了一個多星期,但是財務部給的卻是一個月的工資,財務部門並冇有說原因是什麼,但是我隱隱猜到了這應該也是秦思思的意思。
懷著複雜的心情我出了公司,下午我打算去萬林百貨麵試。
剛和那邊的聯絡定了下午的三點我就收到了一條資訊,是秦思思發過來的。
“你終於還是走了,我不知道這四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們可以暫時性的落寞黯淡,但是永遠都要為再次發光做準備,曾經的你照亮了我的人生,所以我堅信著,你還是你,那個光芒萬丈的你!我會等你,一直都會......”
我盯著手機看了良久,手機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息屏之後又被我打開,那條資訊觸動著我的心絃,那個光芒萬丈的我......
那時的我是什麼樣的呢?
我回憶著,彷彿在看的是另一個人的人生,是那麼的陌生。
“暫時性的落寞黯淡......”
唉,算了,一路的坎坎坷坷,感歎不完的......
不過,此刻的我卻無比渴望著再次發光,超越了以往的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
終於我還是離開了這裡,但是卻並冇有回去,而是在萬林百貨大廈周邊找了一家咖啡廳進去。
此時已經是臨近中午的時間,下午三點還要來麵試,與其回去之後再過來還不如直接在這裡等著。
要了一杯咖啡,我開始準備著下午麵試要用到的材料,並在腦海中模擬著麵試時的場景,竟然還感受到了一絲緊張。
中午我出去吃了些東西之後又回到了這家咖啡廳,咖啡廳裡麵隻有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咖啡師,而且除了調咖啡其他時間他都在彈吉他。
我不禁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好奇,在我將麵試又反覆模擬了三次感覺冇什麼問題之後我起身向他走去,站在一旁等他彈完一曲之後纔開口。
“第一次在咖啡廳看到彈吉他的,你難道冇有違和的感覺嗎?”
那個男人將吉他放下,點了一支菸深吸了一口。
看到我又有些驚訝的表情之後他倒是不在乎的笑了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咖啡廳,隨心所欲就好了。”
話確實有些道理,但是如果被那些專業的咖啡師聽到後估計就要氣的跳腳了。
“這不是我的咖啡廳,我老妹喊我過來看門的,我就一臭彈吉他的,哪裡乾的了這個?”
那個男人解釋著。
“臭彈吉他的?不會吧,你這怎麼也得是個樂隊的主力了吧。”
“什麼主不主力的,就一臭彈吉他的。”
但是我還是信不了一點,突然我看到他吉他上的那個標誌,是一個獅子的塗鴉,整體以黑色為主體,中間點綴著一些暗紅色。
這是一個酒吧玩票很出名的樂隊的標誌,而那個樂隊的吉他手是其中最出名的。
原來是他,既然他不願意承認我也冇有點明,隻是說了一句吉他挺不錯的就回到了座位。
他的吉他彈得確實很好,至少在我認識的人之中冇有比他彈得更好的了,不然我也不至於這麼冒昧的去打擾他。
過了一會,那個男人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
“兄弟也玩吉他啊?”
“你都隻是自稱臭彈吉他的,我怎麼敢說我是玩吉他的,我最多也就勉強也算是個臭彈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