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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鬱症也要談戀愛 第一章 夜談

“我嘞個惡魔波剛啊,魚子,你這集死舔狗和惡臭男閨蜜於一身,當真是buff疊滿,你無敵了啊,孩子。”

夜晚十二點的3123男寢在經曆了對國際局勢的激烈探討,痛斥完學校管理層的各種不作為後,話題終於是步入正軌,眾所周知啊,在男生宿舍的談話中,不論話題有多離譜,最終都會落在“異性”這個奇妙的詞彙之上(手動滑稽)。

“滾一邊子去,你懂個坤毛,這叫什麼?

這叫陪伴。”

被稱作魚子的男生在床上翻了個身,拱了拱身子,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魚子,原名李墨言,原本週圍的朋友都喊他老墨,聽著還挺順耳的。

可結果天不遂人願,《狂飆》的大火讓“老默,我想吃魚了”這一金句走紅,於是畫風逐漸走偏,李墨言便榮獲“魚子”的稱呼。

他滿不滿意不知道,反正各位親友團都挺滿意的。

“喲~還整上陪伴了,怎麼不見你多陪伴陪伴我們呢?

魚哥~。”

正在說話的死夾子叫陳瑞祥,最大的特色便他的性取向。

額,俗稱男同,但顯然其他人都冇把這當回事。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地蛋說得在理奧,這他還嗷嗷待哺呢,魚子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我想你還是明白的。”

這位一首嘲諷的樂子人名為白陽,哦忘了說了,陳瑞祥還有一個特點便是矮,168的身高在這個人均180的魯東屬實是土豆級的身高,扔人群中保管看不見的,因而得名地蛋。

“哈~呼,臣附儀。”

快睡著的這位是郭惇昊,愛好籃球但並不愛唱、跳、rap,顯然,白天的運動讓他現在昏昏欲睡。

“哥幾個說話聲音大點啊,老郭都快睡著了!”

白陽表達了他的不滿“你不要在這給我哇哇叫。

一個淡了半個月就分的死渣男,還有那個男同,彆認為不說話就冇你事,你倆都應該滾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李墨言顯然提高了音量,擺出了準備1V3的姿態。

“我靠,你還提,她跟個貓咪似的,開個技能就掛人身上。

在校不讓我去打球,在家不讓我打遊戲,QQ關聯著,一跟彆的女的說話她就急。

我交個作業都費勁啊!

揭心傷疤,我看你也是癢癢了。”

正說著,白陽便要下床去“整治”李墨言。

“對明哥,乾他,狠狠的乾。”

陳瑞祥在一旁助威。

作為宿舍的唯一上鋪郭惇昊是己然在如此喧鬨的環境下進入夢鄉。

說來也奇怪,魯東師大附中的宿舍佈局為三張雙層床,但由於宿舍建的比較多,男生宿舍多為三或西/間,女生宿舍多是西或五人間,也就導致了3122宿舍隻有郭惇昊上鋪的情況。

“來來來,你過來,你看看咱倆誰在上邊誰在下邊。”

李墨言毫不退讓地嘲諷。

“嘿,我還治不了你了?!”

白陽己經準備撲上李墨言的床了。

“噔、噔、噔。”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伴隨一道強烈的白光照入宿舍。

“我靠!

宿管大爺!”

白陽在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就己經回身翻上床鑽進被子裡了。

手電筒的白光透過門板上的玻璃窗戶在宿舍裡掃視了兩圈,看見宿舍裡終於是安靜下來,方纔關閉手電筒,作罷離去。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李墨言剋製地小聲笑起來。

“陽兒啊,你算是完蛋了,看明天鳳姐治不治你吧。”

“去你瑪德,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仨都跑不了!”

白陽咬牙切齒。

“哎?

我?”

陳瑞祥質疑。

“一人做事一人當嗷,你被敲的門,你得學會承擔責任,孩子。”

李墨言火上澆油道。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先挑釁的!”

“你被敲的門”“你先……”“你被……”“明天早上吃啥?”

“不知道!”

“哈~呼…哈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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