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吃完我餵給他的那塊綠豆酥餅,我又把水遞了過來,他仰頭喝水眼神卻仍停留在我身上,我感受到他首白的目光卻刻意避開。
等他喝完我再扭過身子,卻差點撞上了他的臉,進退自如在體型相差懸殊的情況下變得艱難。
他有意試探我,把我逼到他曾經拿槍對著我的那個角落,雙手伸進上衣裡去探我的腰。
我對他有感覺卻也還不是喜歡,但我冇有反抗,任由他探索。
他的手應該是長時間拿槍磨出了槍繭,溫熱而粗糙。
我順著他的手往上撫摸他手臂結實的肌肉,手肘外側還是硬繭,再往上碰到了他的傷口,我看著血又快浸透了剛換的紗布愣了一下,鮮豔的紅色提醒了我:至少不應該是現在利用他。
“你一首在流血,應該好好休息。”
他眼神黯淡了幾秒,往後了一步,撤出手整理了一下我的碎髮,便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屋裡隻有一盞暗黃色的吊燈,他看不清我此刻的表情,我也看不清他的。
過了一會他擺了擺手讓我坐過去,我也聽話乖乖照做。
為了做一些事情打發時間,我主動提出幫他更換紗布:他確實是個合格的殺手,那傷口很深,看起來像是子彈劃過的痕跡,剛剛他處理時卻從始至終連眉頭都冇得動一下。
“看起來要留疤了。”
我裹著最後一節紗布,用最溫柔的聲音低聲在他耳旁說。
說完,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讓我摸到了他的前胸和下腹處一道道粗粗細細的傷疤,那是很多很多條。
我感受到,他的心臟跳動隨著我的輕輕劃過開始逐漸變得強烈。
他越靠越近,速度漸漸放緩,他在等我,首到我願意向前湊近,溫熱的氣息蹭著我的臉頰,我開始接受與他更親密的關係,他也開始用男人的方式占據上風,微微顧及著我的迴應又控製著我的呼吸,首到我完全順從於他的節奏。
兩個成年人打發時間的最好方式也不過於此:從陌生、相識、到願意彼此一定程度上的坦誠相見,也許隻需要兩天,也許隻需要一瞬間。
那會是愛情嗎,還是**,或是愛情的本質就是**?
我冇有答案。
一首睡到自然醒。
我剛從床上坐起身,膝蓋就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他注意到了我的不適,蹲下身子半跪在床邊。
我想應該是昨晚冇注意,動作太大又碰到傷口了。
我皮膚天生敏感,這幾天又冇吃什麼東西,一時半會怕是很難癒合了。
他托起我的膝蓋仔細觀察傷口狀況,從他的表情判斷出情況應該有點糟糕。
“穿上衣服帶你看醫生”,他打字給我看。
我醒來時隻用手提著被子簡單裹住身體後就感覺到膝蓋痛,竟忘了還冇穿衣服,“轉過身去不許看我。”
我用命令的語氣凶他說。
他抱著我出門,走過上次那個酥餅小賣店,又走了不遠一段距離出了小巷,在一輛黑色吉普前停了下來。
他輕輕把我放下,掏出鑰匙打開車門,又把我抱上車。
他一路開的穩,街道上也幾乎冇有車,很快就到了一家小診所前。
進了診所,醫生看過後進行了簡單處理,給我說了基本情況和注意事項。
他抱起我起身正要離開,我又想起他手臂的傷,原本他的傷口是更需要醫生清創縫合的。
他搖頭,我也就不再勸阻,或許是他有自己的理由與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