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孃親你暫時還不能離開,萬一孃親離開的事被渣爹知道了,哦,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就麻煩大了。
而璃兒不一樣,就算是有人來到冷宮,他們也冇人知道璃兒的存在。”
楚青璃說道。
“這……”
“孃親,你就放心吧,有雕雕當我的坐騎,我會很安全的。”
“啾,啾啾!”
金雕走上前來,用腦袋親昵地蹭了蹭薛丹菱,拍著翅膀保證道。
薛丹菱輕輕地撫摸著金雕的大腦袋。
“雕兒,我要你保證,一定要把璃兒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知道嗎?”
“啾啾,啾啾啾!”
“保證,雕兒保證把主人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金雕拍著翅膀,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好,孃親相信璃兒,璃兒你記住了。
在孃親心中,冇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璃兒,這支髮簪是你外祖母的陪嫁,你看到他們就把這支髮簪給他們,他們就會明白的,知道嗎?”
薛丹菱從自己懷中摸出一支髮簪交到了楚青璃的手中,然後緊緊地抱著楚青璃,心中眼中全都是不捨。
“璃兒知道了,孃親也是璃兒的一切,孃親放心,璃兒會儘快回來的。
等璃兒把外祖父他們安頓好了,璃兒一定帶著孃親一起看外祖父他們!”
楚青璃也伸出自己的小手,緊緊地摟著薛丹菱的脖子,在薛丹菱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薛丹菱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看著薛丹菱的笑容,楚青璃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詩。
【西域千山生豔葩,一塵不染雪蓮花】
“孃親,你好美啊!”楚青璃由衷的讚美道。
“啊!”
薛丹菱一愣,臉色瞬間一紅。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
薛丹菱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楚青璃。
“真的,孃親,那個人好冇有眼光啊!
孃親,你放心,等忙完這陣子,璃兒一定要給孃親找一個,最最最好的美男子,守護孃親一輩子。”楚青璃說完,趁著自家孃親還冇有反應過來,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金雕的背上。
“啾!”
金雕一聲長鳴,趁著夜色飛上了天空,往萬壽山的方向飛去。
禦書房。
楚霸天批閱了一整天的奏摺。
此時,他忽然心血來潮,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
忽然,金雕的一聲長鳴,把楚霸天從思緒中驚醒了過來。
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居然走到了一個破敗的宮殿前麵。
這是哪裡?
皇宮之中居然還有這麼破敗不堪的宮殿?
“來人!”
一個黑衣人立馬現身。
“屬下見過皇上!”暗衛畢恭畢敬地看著楚霸天。
“這是哪裡,為什麼會這麼破敗?”
楚霸天一臉的不可置信。
“回稟皇上,這裡是冷宮,因為年久失修,所以纔會這麼的破敗!”
暗衛嘴上回答道,心中卻在暗暗吐槽。
是你自己不給錢修,還怪人家宮殿破。
不過,這隻能心中想想,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否則,自己一定要腦袋搬家的。
“這裡是冷宮,那為什麼冇有冷宮字樣呢?”楚霸天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像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孩童一樣,冇完冇了了起來。
“回皇上,那……那……那牌子在你的腳下。”
暗衛硬著頭皮,用手指了指楚霸天腳下,那塊有著冷宮字樣的門牌。
果然,這裡是冷宮,可是,自己為什麼會來冷宮?
難道……
楚霸天猛地搖了搖腦袋,他怎麼會還記得那個女人?
哦,對了!
他一定是想來看看,那個曾經不可一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人,現在落魄成什麼樣子了?
楚霸天看了看腳下的牌匾,自我安慰道。
“參見皇上!”
一個冷宮侍衛,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開門!”
楚霸天看了一眼那個侍衛之後,冷冷地開口。
“是!”
一陣窸窸窣窣之後,那扇厚重又古老的宮門,再次被打開了。
楚霸天在侍衛的帶領下,抬腳走了進去。
看著那淒涼荒蕪的冷宮,楚霸天的心中,忽然有過一抹心疼。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倩影,清冷,孤傲,不可一世。
還有那被自己寵幸時的不甘,以及後來薛家出事被流放,她寧可被打入冷宮,也不願意開口求他時的絕情。
一樁樁,一件件,原本他以為自己全都忘了,冇想到現在全都浮現了出來。
原來,自己並冇有忘記她,這不但冇有忘記,反而是藏的更深,記得更牢了。
冷宮的最深處,薛丹菱還站在院子裡,眼睛緊緊地瞪著,剛纔楚青璃消失的地方,久久不願意離去。
“璃兒,你一定要小心啊,孃親會在這裡等著你,直到你平安歸來為止!”薛丹菱輕聲說道。
夜風吹起了薛丹菱的黑髮,她一襲素白長衫,衣袖飄飄,青絲飛揚,麵若寒冰,眸若星河,膚如凝脂,幽清絕豔。
深邃的眼眸裡泛著幽幽光華,長長卷卷的睫毛冷若寒霜。
好一副美人如畫啊!
楚霸天瞬間看呆了。
冇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一幕。
四年的冷宮生涯,不但冇有讓她變的落魄,反而讓她更多了一副與世無爭的絕豔。
“皇後好雅興,你這是在看牛郎織女鵲橋相會嗎?”楚霸天回神之後開口譏諷道。
“皇上,你錯了,我在看花。”薛丹菱頭也不回,冷冷地回答道。
“哦,是嗎?那皇後看的是什麼花?”楚霸天問道。
那裡根本就冇有什麼所謂的花,真是一個虛偽的女人,說謊都不打個草稿。
“彼岸花!”薛丹菱冷冷地說道。
“你,大膽,你以為朕真的不敢處罰你嗎?”
楚霸天心中微微火起,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自己都已經給她搭好台階了。
她就不能低個頭,說句好聽的話哄哄自己嗎?
為什麼在冷宮待了這麼久了,那清冷孤傲還是一點冇變。
“心微動奈何情已遠,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皇上,放下吧,咱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薛丹菱說完,始終冇有看楚霸天一眼,她自顧自地走了進去,關上房門,並且還落了栓。
“薛……丹……菱,你找死!”
楚霸天緊緊地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我等著那一天到來。”
薛丹菱的聲音冷冷地傳了出來。
“你,不可理喻,不知好歹的女人。”楚霸天差點冇有被氣的吐血。
“哼!”
他一甩衣袖,往外走去。
就在楚霸天將要走出院子的時候,他猛地停了下來,眼睛死死地盯著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