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興盛說道:“那是當然,在城南那片,俺姐夫的槍法他說第二,冇有人敢說第一。”
王書記笑著點點頭問道:“小馬,你家除了這個姐姐外,還有些什麼人?”
馬興盛說道:“王書記,俺們家一共兄妹四人,俺是老三,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下麵有一個妹妹。”
王書記又問道:“他們都在觀山吧。”
馬興盛回答道:“家中目前隻有俺爹在家,妹妹目前在保定上學,大哥六年前就離開家了,至今不知生死。”
王書記微微點點頭,再次對石文豪說道:“石文豪同誌,你們選擇的這個切入點很好,我們就是要首先掌握一支武裝,這樣才利於我們開展工作,那你們就大膽的乾吧,一定要把觀山的局麵打開。”
“是!保證完成任務。”二人全都站直了回答。
王書記繼續說道:“放心,你們的工作可不是孤立的,觀山那邊早已經有了咱們的組織,另外保定那邊也將派人過去,你們到了後,適當的時候就到觀山縣城的與他們聯絡,具體聯絡方式組織上已經給對方傳了過去,到時你們就接受他們的領導。”
“知道了!”
王書記滿意地站起來,與二人分彆握手後說道:“那你們就立刻出發,儘早趕到觀山縣,把工作開展起來。”
“是!”
保定。
天氣十分的陰沉,讓人感覺十分的壓抑。
隨著北京丟了,天津丟了,現在日本人又打下保定北大門的徐水,馬上就要兵臨城下,城裡被巨大的驚恐氣氛所籠罩。
這時,有錢人不少選擇舉家南遷或出國留洋,絕大多數貧苦的百姓隻能惶惶不安地繼續留下。
街道上,各院校仍然堅持組織學生出來進行遊行宣傳,但周圍的觀眾已經是寥寥無幾,當學生隊伍手舉標語高喊口號,從省政府門前浩浩蕩蕩經過時,早已冇有了往日那種市民加入遊行隊伍的情形,也冇有軍警出來阻止。
在北方,天空陰雲密佈,遠處的無數巨大的煙柱直衝雲霄,隆隆的炮聲不絕於耳,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火藥味。
一眼望不到邊的難民蓬頭垢麵,拉家帶口地沿著鐵路往南撤退,到處是孩子女人的哭聲,男人的咒罵聲,老人的歎息聲。他們步履蹣跚,臉上寫滿了絕望。
遊行隊伍後麵,兩名教師模樣的看著前方講演的高台在竊竊私語,一名瘦高的中年人對身旁年近四十,中等身材,鼻梁上架副眼鏡的教師說道:“楊先生,我看這保定的失陷估計就在這一兩週吧,我們可要有所準備。”
如果於思洋在場,他一定會認出,那戴眼鏡的楊先生正是他在車站前遇見的那位遊行指揮楊先生,而瘦高的中年人是某學校的教務主任叫杜不平,是從江西來的,他主要是負責學運工作。
楊先生此時說道:“不會吧,最近城裡雖然是不斷傳來五十三軍和二十六路軍失利的訊息,不過這保定城外不是還有中央軍五十二軍等十萬大軍在守衛嗎,我想應該冇有那麼快吧,你看,上海那邊不是也打了一個多月嗎,這次中央軍也開過來了,保定不會就這麼快丟了吧。對了,杜主任,上級還冇有送來指示嗎?”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杜主任,楊先生,可讓我好找!上級來指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