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城主真是好大的口氣,你說我青龍宗無權乾涉你紫金城,而我蘇柔今日就偏要乾涉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們今日誰能不經過我的允許,而從這裡走過去。”
蘇柔神色一冷,說著,手指探出,對著前方的道路一指。
一股無形的能量爆發而出,竟將前方的道路上,戳出一道深邃的窟窿。
“轟”而後蘇柔手臂一揮,揚塵四起間,一條深邃的溝痕便出現在了道路之上,將這條大路分割開來。
“好狂妄的丫頭,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攔住我等的。”
見到蘇柔此舉,紫金城的將士們皆是暴怒無比,駕馭著胯下的戰馬,將一層層元力釋放而出,便氣勢洶洶的對著蘇柔衝了過去。
“隆隆隆隆”策馬奔騰,元力縈繞,在那鐵蹄與元力的踐踏下,腳下的大地發出刺耳的轟鳴,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那股威勢著實駭人。
然而對於紫金城眾將士的舉動,蘇柔卻是麵色不改,隻是笑看著這一切,直到那大軍將要踏入那條界限之際,蘇柔的麵容才微微一變。
隻見其雪白長裙一陣亂舞,在那柔弱的身體之中,竟散發出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氣體。
那氣體極其強悍,席捲而過,那些元武境的將士,皆是人仰馬翻,被硬生生的吹了回去。
“玄武境?”
這一刻,陳輝眼前一亮,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蘇柔現在散發出的氣息並非元力,而是玄力,眼前這位年輕的美麗女子,竟是一位玄武境強者。
玄武境,與他雖然隻是一線之隔,但力量可就是天壤之彆,若是蘇柔的實力夠強的話,就算他們這千人大軍一同出手,也未必能是蘇柔的對手,這就是玄武境的厲害之處。
曾經,就有一位玄武境巔峰的強者,獨自滅了一個二等宗門,要知道那個二等宗門,不僅有弟子數十萬,還有玄武境的強者坐鎮,但是在那位的麵前,還是不堪一擊。
所以,當陳輝發現,蘇柔竟然是一位玄武境高手之後,哪怕隻是一重,似乎剛剛突破不久的樣子,但他那從容不迫的臉上,也湧現出一抹擔憂之色,凝重的道:“想不到蘇柔姑娘,竟然如此厲害,玄武境的強者,的確可以擋住我等。”
“隻不過,你作為宗門長老,應該知道宗門的規矩,你這樣阻撓於我,就不怕日後為青龍宗惹上麻煩麼?”
“麻煩?
你是真的不把青龍宗放在眼中,還是不把我放在眼中?
雖然在九州大陸,有著宗門不得乾預城池的規矩,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怕了你。”
“我之前客氣的請你幫忙,你不但不知好歹,還敢藉著身份威脅於我。”
“那好,我現在改主意了,我現在不是請你幫忙,而是命令你為我做事。”
蘇柔緩步而行,竟主動跨過那條界限,向陳輝走去。
“你想做什麼?
你敢對我不利,將會為青龍宗惹下大禍,這個責任你背不起!”
這一刻,陳輝徹底慌了,麵對一位玄武境強者,他也冇了底氣。
“敢這麼對我說話,這個責任你能背的起麼?”
蘇柔的笑容越發冰冷起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而看著蘇柔那種強硬的氣勢,陳輝則是駕馭著身下的戰馬,不斷後退,他下意識的想到一種不妙的情況,那就是眼前的美女,絕對不止表麵這麼簡單,否則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是想說,要跟我論身份講地位,你還遠遠不配。”
蘇柔手腕一轉,竟出現了一道令牌,而看到這個令牌之後,陳輝以及其身後的一乾將領,皆是麵容大變,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之色,湧上了麵容。
“唰”突然,陳輝自戰馬之上躍下,竟“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蘇柔的麵前,以那種驚恐無比的聲音請求道:“屬下不知二小姐來此,先前多有得罪,還請二小姐降罪。”
而這一刻,無論是戰馬上的將士,還是其身後的士兵,全部齊刷刷的跪了下來,開始向蘇柔認錯求饒。
因為蘇柔的令牌,同樣來自一座城池,並且這座城池,乃是一座一等城池朱雀城,而蘇柔的身份,則是朱雀城城主的二女兒。
但這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這紫金城剛好由朱雀城管理,剛好是陳輝的直繫上級。
“現在我的話管用了嗎?”
蘇柔冷漠問道。
“管用,管用。”
陳輝跪在地上,忙不迭的點頭。
“記住,不要難為楚家,更不要難為楚家一名叫楚玄的少年,因為,那是我的男人。”
說完,蘇柔飄然而去。
而陳輝則是目瞪口呆。
什麼?
他冇聽錯吧?
蘇柔什麼身份,一等城池朱雀城的公主啊,她的男人,會是一個偏僻小鎮家族裡的少年?
我去,泥坑裡的癩蛤蟆,吃上天鵝肉了啊!
......此刻,靠山鎮的演武場內,一片寂靜。
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點。
因為人們已經可以看到,遠處塵土飛揚,可以聽到,遠處戰馬咆哮。
紫金城的大軍來到了。
“快,隨我去迎接城主大人。”
那林掌櫃大吼一聲,便快步的向鎮口走去,儼然已將自己,當成了這靠山境內的管理者。
見狀,演武場的眾人也是不敢怠慢,趕忙跟了上去。
如果說他們之前對這林掌櫃還有一絲懷疑,那麼當看到那紫金城大軍後,他們的懷疑便已是煙消雲散,完全的相信了這位之前的話。
而看著那大群湧動的人群,儘管楚玄心裡並不願意,但卻也冇有任何辦法,隻好隨著人流走到鎮口,一同迎接紫金城的城主。
雖然有體內的神雷底氣在,他的心裡,並未將一個紫金城放在眼中,可是在他冇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卻也不得不暫時屈服,至少不能平白無故的得罪人家。
“楚玄,你楚家之人,剛剛見到紫金令牌冇有下跪,這件事我會向城主大人稟報。”
到了鎮口,林掌櫃冷冷的對楚玄說著。
“隨便你。”
楚玄瞥了他一眼,懶得和這個得誌小人多費口舌。
“哼,等下就有你苦頭吃。”
而那林掌櫃也是冷哼一聲,嘴角的冷笑越加陰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