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走過石板路,來到長裙女子麵前,輕聲道:“小姐,我回來了。”
長裙女子似乎捨不得從炫彩的晚霞那裡移開視線,輕啟朱唇道:“事情辦的如何?”
“回小姐的話。”
黑色勁裝女子說道:“那子午已經帶著金蛇令離開,想來此刻已經回到王府覆命了。”
“還是小姐厲害。”
“這一手禍水東引,那離州王府隻會以為是金蛇衛是下毒謀害世子的主謀,根本想不到和我們有關。”
“真的不會想到嗎?”
裙裝女子輕輕搖了搖頭,彷彿回憶著什麼似的,她的雙眼刹那間有些微微的失神,“你啊,真是太小看那位離州藩王了,還有那位世子殿下,他現在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勁裝女子微微愕然,旋即一臉不屑道:“小姐,你說那離州藩王不簡單,奴婢倒是挺認同的。”
“可是你說那荒淫無道的世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奴婢就不敢苟同了。”
“就他?”
“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本事倒是了得。”
“可是論起心機城府,他連給小姐你提鞋都不配,如何能看穿金蛇衛是被栽贓嫁禍的?”
“那瓶兒的蠢貨哥哥已被我滅口。”
“而且那金蛇衛出現在離州本就是對離州王府心懷不軌,他憑什麼懷疑另有其人?”
裙裝女子搖了搖頭,輕輕歎息道:“這可說不準啊,現在……我也有點看不透他了。”
“你可知道,趁著子午調查瓶兒哥哥的時候,他已經撤換了自己所有的奴仆和女婢。”
“也不能說是所有,他隻留了一個瓶兒尚且關押在住處。”
“雖說新去的人裡麵也有我之前埋下的眼線,不過剛開始的時候定然會小心翼翼。”
“如此一來,傳遞出來的資訊未免不夠及時也不夠準確。”
“參考價值肯定會大打折扣。”
“還有昨日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
“郭氏父子和林家父女的計謀何其狠毒,尤其是那位新晉的狀元郎,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豁出去了。”
“可是結果呢?”
“葉世離張弛有度,進退有據,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黑色勁裝女子再度愕然,小姐以前不是最瞧不起那位離州世子麼?
怎麼突然之間轉變了印象不說,甚至好像還有點誇讚的意味?
“那又怎樣?”
勁裝女子撇撇嘴,說道:“最後還不是屁股被打開了花?”
說到這裡,勁裝女子又一臉的惱怒。
“也真是他福大命大,偏偏沾染的那點奇心草粉末不足以致命。”
裙裝女子沉默不語,因為在這件事情上,郭景煥確實無意間給她幫了倒忙。
勁裝女子見小姐臉色不太好看,也知道自己的多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她吐了吐舌頭,問道:“小姐,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
“乾脆再刺殺他一次算了。”
“我還就不信了,他每次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萬萬不可。”
裙裝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接連兩次刺殺失敗,如今已經打草驚蛇,不隻離州王府戒備森嚴,恐怕葉宗明也派了人暗中保護他這個寶貝兒子。”
“繼續貿然刺殺,就算成功了,我們估計也會暴露。”
“千萬不要低估那位離州藩王的心狠手辣,為了給他兒子報仇,他可是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我死不足惜,卻不能害了整個家族萬劫不複。”
“可是……”
黑色勁裝女子還想說些什麼,裙裝女子卻打斷了她。
“冇什麼可是的,事關重大,必須從長計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