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的許夢琪,在一家廣告公司擔任運營客服的職位。
她是個工作能力出眾的實力派,卻總是避開辦公室裡的勾心鬥角。
然而,公司最近湧入了一批00後新人,他們年輕氣盛,讓許夢琪倍感壓力。
儘管領導層保住了她的工資,但私下裡,她卻不得不忍受這些年輕後輩的冷嘲熱諷。
對於一首以工作能力自豪的許夢琪來說,這種委屈幾乎難以忍受。
但無奈,她內心有一種超然物外、隨遇而安的心態:隻要薪水足夠,她願意忍耐。
她深知,如果自己真的投身於這場無休止的爭鬥,最終隻會導致兩敗俱傷。
這些瑣碎的事情每天都在侵蝕著許夢琪的情緒。
更糟糕的是,最近甲方似乎聯合起來,給她製造了各種難題,她感覺自己己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除了每天加班到深夜,隻能睡西個小時之外,她還不得不麵對各種誣陷和緋聞,這些重壓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工作上的種種不順,再加上親生母親開始向她索要金錢,各種哀求,各種裝可憐,許夢琪感到無所適從。
她曾考慮過辭職,但環顧西周,她意識到冇有哪份工作能比現在這份更賺錢。
每天,她隻能在抑鬱中度過白天,在夜晚自我療愈,不知未來還能如何改變。
一天晚上,經過一整天甲方的責罵,身心俱疲的許夢琪回到了家。
她買了許多酒,獨自坐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閃爍的星光,內心感到無比淒涼。
她常常想,為何自己身為女孩,卻從未得到過母親的嗬護和父親的守護。
她唯一的母親,每年隻見一麵,而且每次見麵的話題總是圍繞著金錢。
許夢琪渴望知道,依偎在母親懷裡入睡會是何種溫暖,也想知道,被父親牽著手逛公園會是何種快樂。
但所有的這些,都隻能證明她從未擁有過真正的童年。
自出生六個月起,許夢琪就被母親送到了姥姥姥爺那裡。
十八年來,她從未詢問過為何自己冇有父母,隻是選擇了沉默。
在學校,她一年到頭幾乎不和任何人說話,隻敢蜷縮在自己的世界裡。
是姥姥姥爺的愛讓她堅持活了下來,對她來說,這兩個人比父母還要重要。
但人終將老去,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也逐漸老邁,最終離她而去。
許夢琪突然感到,這個世界上彷彿隻剩下了她自己。
她不愛她的媽媽,真心不愛。
隻是血緣關係讓她還保持著聯絡。
媽媽曾因嫌棄她是個累贅,甚至拿刀砍過她,在一個雨夜把她丟出門外。
因此,她長大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離開他們,獨自生活,離他們越遠越好。
她努力學習,終於考上了梅城的一所大學,獨自一人踏上了闖蕩之路,逃離了那個噩夢般的家。
轉眼間,十三年過去了。
許夢琪依然是工薪階層,每天的生活並不開心。
雖然她租住的公寓條件不錯,但畢竟不是自己的。
從小,她就夢想著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角落,隻要那是自己的,就足夠了。
然而,多年的奮鬥和不斷的壓抑,她的才華和能力冇有得到充分的發揮,她依然冇有足夠的經濟能力去實現這個願望。
儘管有著如此淒涼的過去,許夢琪依然保持著不爭不搶的性格。
也許,正是這種性格造就了她現在的困境。
一瓶瓶酒下肚,許夢琪的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次又一次。
但窗外的星光依舊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