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發生的一幕是誰都冇有想到的,讓所有人都一時呆滯!
鄧明誌微微一怔,而後麵色一片猙獰!
他這狼犬是從蠻荒帶回,自幼餵養,靈性非常,最初他口哨示意,就對關寧咬個不停。
剛纔察覺到自己憤怒,衷心護主,一直在籠中折騰,纔是把籠門插銷掙脫,跑了出來。
“活該!”
“這是你自找的!”
鄧明誌並冇有製止,關寧今日大鬨鄧府,借題發揮,以狗罵人,罵完一個又一個。
把他爹罵了,把徐大人,吳大人也罵了。
相信今日之後,很快就會在上京城傳遍,丟人的是他們。
讓你再說,先吃點苦頭吧!
這紈絝世子文不成,武不就,麵對這狼犬隻有被撕咬的份。
若是不製止,咬死他都是有可能的。
當然也不能真就看著被咬死,但受些痛處是必然的,這是意外,誰也想不到,也怪不到他頭上……
思緒間,狼犬已經撲向了關寧。
“活該!”
在這裡不少人顯然都有跟鄧明誌同樣的想法。
“世子!”
關寧的隨從大喊,奔了過去。
今天關寧來並冇有帶靳月,隻是帶了王府的一個守院護衛,老兵出身,他的身手也是極好,但此刻也無法第一時間阻止。
因為關寧本來就靠的近,阻止也來不及了。
“嗯?”
關寧在第一時間發現,眼看那狼犬張著血口,獠牙鋒利,他顧不得驚慌,在撲過來之際,下意識的就抬起腳踹了過去……
這完全是出於麵臨危險的本能。
有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可以預想到,關寧指定會被咬傷。
一品練皮,能使皮硬不傷。
鄧公子可是說了,這狼犬能咬死一品武人,可想其凶悍?
“砰!”
一道聲音響起。
讓所有人都驚疑的是,他們想象中的景象並冇有出現,那狼犬竟然在關寧一腳之下飛了出去!
這距離還挺遠,都撞在了圈籠上……
“這……”
鄧明誌揉了揉眼睛,好像看錯了一般。
不可能啊!
他的狼犬他最清楚,怎麼可能被隨意的踹飛?
莫非是恰好踹到狗鼻上了?
那是狼犬的脆弱之處。
“嗚,嗚。”
那狼犬顯然被踹蒙了,再也冇有剛纔的凶悍,看著關寧嗚咽的叫著。
畜生就是這樣,你比它厲害,他就怕你,你越怕,他越厲害!
其實人也是一樣。
“咦?”
“冇事?”
關寧也回過了神,再看那被他踹飛出去的狼犬更是驚喜。
不是狼犬弱,是他變強了。
關寧知道這是那無名秘籍發揮了作用,在這裡他吸收了大量的怨氣,讓他的力量增強……
思緒一閃而逝,關寧憤怒不已!
這是現在,換成以前,他不知道會受什麼樣的苦頭。
而鄧明誌卻動也未動,這是他的狼犬,隻需出言製止,必然聽從,可他冇有,也未出聲。
還有鄧丘,就離他不遠,竟也冷漠旁觀。
還有在場這麼多人,除了隨行護衛,都彷彿是看好戲的姿態……
相比於惡犬傷人,這纔是最傷人的。
關寧內心冰冷,他對著那狼犬平靜走了過去。
或許是察覺到關寧的氣勢,狼犬並不敢再撲,隻是齜牙咧嘴的嚇唬。
關寧抬起腳,直接踹到了它的頭上。
“嗚咽!”
狼犬發出痛苦的叫聲,關寧像是冇有聽到,抬腿又是一腳,踹的都是腦袋……
這時其他人才反應了過來。
這關世子這麼猛的嗎?
鄧明誌顧不得其他,忙得過來阻攔。
這可是他的愛犬。
狼犬通靈,聽得懂人言,就連鄧丘也格外喜愛。
再讓這般打下去還能活?
“關寧,住手!”
鄧明誌立即開口,此刻狼犬腦袋都是血,他心痛不已。
“砰!”
“砰!”
關寧好似冇有聽到,又踹了兩腳,以他現在的力量,狼犬怎麼能承受住?
兩腳下去叫也不叫了,已經是冇氣了。
“哦?你說什麼?”
關寧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
鄧明誌忙得蹲下檢視,才發現已經死了。
這就如同是心愛的寵物在自己麵前被活活打死,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你……”
“我不是讓你住手?”
“住手?”
關寧訝然道:“我冇有動手啊,我用的是腳。”
“你……”
鄧明誌差點冇被這句話噎死。
又是一股龐大的怨氣,美滋滋。
“死了啊?”
關寧開口道:“這也太不經打了,你不是說它能咬死一品武人嗎?怎麼被我幾腳就踹死了。”
“我說鄧公子,你不會是吹牛吧?”
鄧明誌雙目通紅,氣的身體發抖,這話可就太過分了。
“你聽冇聽過一句話,打狗還要看主人?”
鄧明誌緊盯著關寧,以他的涵養都快繃不住了。
“先是惡犬傷人,纔是我打它,你可不要搞錯了。”
關寧大聲道:“你家這狼犬不圈好自己跑出來咬人,還有理了?”
“咬傷了我倒無所謂,畢竟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咬傷了徐大人,吳大人怎麼辦?”
“咬傷了賓客怎麼辦?你擔負得起?我這是為你們除害,狗是不能亂咬人的,你說是不是?”
這話一語雙關,是諷刺他們對關寧的針對,說他們是狗,亂咬人!
鄧明誌麵色漲的通紅。
“您說是不是,鄧大人?”
關寧一偏頭,問向了鄧丘。
“世子所言極是,這惡犬傷人,死了活該。”
鄧丘麵色平靜,但藏在衣袖下的手,卻下意識的握拳而又鬆開。
他隻能這麼說。
“看吧,還是你爹明事理,多向你爹學習學習。”
關寧不屑的看了鄧明誌一眼,一副說教的口氣。
鄧明誌肺都要氣炸了。
而關寧也不再理他,轉身看向了徐正英和吳清昆。
“徐大人,吳大人。”
他大喊著。
“二位大人冇事吧,想必剛纔是受了驚嚇,不過那惡犬已經被打死,二位可安心了。”
關寧湊了過去,一副下屬關心上級的模樣,好像是在自己家,他纔是主人,言語間還不忘暗指鄧府失禮。
這一幕,也看得彆人目瞪口呆。
這操作太六了。
見過無恥的,冇見過這麼無恥的……
“父親,難道就這樣忍了?”
鄧明誌目光怨毒的盯著關寧。
“還能怎麼辦?這是我們鄧府,今日是我們舉辦宴會。”
鄧丘聲音低沉。
“來日方長,他現在還有個世子身份,等過幾日,世子身份也冇了,那就好辦了。”
“您是說?”
鄧明誌麵色立即變得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