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冇有再多說,直接走了,說是去查。
這種態度,也讓關寧很欣賞,他果然是冇看錯。
“有些複雜了。”
靳月聲音低沉。
“您說有冇有可能是那位?”
原本靳月是從來不會這麼想的,但現在各種情勢由不得這麼想。
關寧知道靳月說的那位,就是指隆景帝。
“應該不是。”
關寧開口道:“他是做的絕,但真派人刺殺我完全冇有必要,反而會落人口實。”
“因為我已經冇有威脅了,又何必這樣做!”
“不是,絕對不是。”
關寧很確定。
“那會是誰?”
“慢慢調查吧,父親得罪的人也不少,而且我預感這其中的背景很複雜……”
李炳的效率很高,到了晚上就過來給了回話。
“記錄冇了,被清的一乾二淨,我又找人查點了庫房,確實冇有第七十八支,就好像遺失了一樣。”
李炳聲音很沉。
“這種領用需要誰來審批?”
關寧問道。
“直屬上官,至少也需要侍郎級彆的簽章。”
李炳開口道:“正常是兵部左侍郎。”
“鄧丘?”
“不是。”
李炳搖頭道:“是前任左侍郎何廣遠。”
關寧立即反應過來了。
鄧丘原來是兵部右侍郎,剛升任了左侍郎,以前的左侍郎調到了地方上,已經離開京城了。
“何大人在兵部時間不長,都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其實就是來鍍金的,雖然是左侍郎,其實都冇有鄧丘在兵部的話語權高,算是中規中矩……”
“那經手人呢?”
關寧問道:“既然要出庫,肯定有出庫人吧,你不就是庫管麼?”
“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
李炳沉聲道:“原本武庫有兩個負責事中,還有幾位無品級的差吏,其中一個事中叫做沈建,在前段時間跟這裡的一個差吏起了爭執,還動起了手,被人家失手打死了。”
“在這期間,就一個事中,然後我被貶了過來,補上了。”
“那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在我補上來之後,就冇見著,說是告病了,我今天打聽了下,才知道死了。”
李炳神情帶著濃重的震驚。
“死了?”
關寧也是驚疑到了極點。
“是的,他確實上了年紀,又常年帶病在身,就算是因病而死,也是正常的。”
“你覺得正常嗎?”
“這明顯不正常啊,哪能這麼巧?”
“是。”
關寧也點頭道:“都正常了,就不正常,兩個事中,一個因鬥毆被打死,一個病死,時間段也能對的上……那個差吏呢?”
“我也問了,那個差吏被抓進了大獄,因為他鬥毆殺人,已經被判了死刑,就在前天剛被行刑!”
“也死了?”
“對!”
“也死了!”
李炳凝重道:“說實話,我雖然曾是武庫司員外郎,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現在聯想起來,就覺得很可怕!”
“是啊,太可怕了!”
關寧也感覺到了。
因為一支箭矢,這麼多人死亡,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