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薑姒撐著腦袋倚在吧檯上,端著酒杯的手緩緩繞到麵紗下端,將杯中烈酒送到唇邊一飲而儘。
斑駁的光打在麵紗上,影影綽綽的,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她穿了身鵝黃色的旗袍,白皙的大長腿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早就覬覦她的男人起了心思。
“美人,獨自喝酒多無趣,哥幾個陪你喝幾杯?”
胳膊上紋著獵豹的狂徒帶兄弟過來搭訕。
薑姒冷笑一聲,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冇搭理。
“來,哥哥餵你。”
獵豹男要了一杯威士忌,靠過來就要喂她。
薑姒偏頭,冰冷帶著殺氣的眸子射過去,滿眼威懾,“你找死?”
“喲,還挺辣,哥哥就喜歡辣的,來,乖乖讓哥哥看看小臉有多美。”
獵豹男猥瑣一笑,伸手過來揭她麵紗。
“啪。”
薑姒撂下酒杯,起身首接甩他一耳光。
“你個賤人敢打我?”
獵豹男捂著火辣辣的臉,不可置信的眸子滿是怒火。
薑姒甩了甩打疼的手,不怒自威道,“怎麼?
打你還要挑日子?”
“你找死!”
獵豹男攥緊的拳頭剛要還擊,身邊兄弟張揚突然站出來驚叫道,“沈珍珠?
你個醜八怪失蹤三年,竟然還冇死!”
薑姒:……神經病,你才死了!
她朝穿了身皮夾克的男人翻了個白眼,起身剛要離開,就被他抓住胳膊厲聲質問,“沈珍珠,你給老子好好交代這幾年死哪去?
銀行卡密碼為什麼改了?”
“鬆開!”
薑姒用力甩開他的鉗製,嫌棄地拍了拍胳膊,真晦氣,戴個麵紗都能被認錯。
“沈珍珠!
要我在這用解皮帶抽你嗎?”
男人見她公然挑戰他的權威,怒氣沖沖的朝她叫囂。
嘖,還是個家暴男。
“不是,張揚,你老婆不是醜八怪嗎?
她雖帶著麵紗,但從身姿和氣質來看應該很美,你認錯了吧?”
琉璃的燈光下,獵豹男越看越覺得麵紗下是一張美人臉。
“就是沈珍珠那個醜八怪,我跟她結婚三年,她化成灰我都認得!”
張揚揮動手裡的皮帶,信心十足。
嗬。
薑姒勾起嘴角,拿出手機撥通電話號碼兀自道,“110嗎?
請問一年前拍西苑攝現場發現被燒成灰的逝者骨灰還在嗎?
醉生夢死的張揚先生說他能辨認化成灰的逝者,我嚴重懷疑他跟那起殺人滅屍案有關。”
“沈珍珠,你胡說什麼?”
此話一出,張揚急得跳腳。
“不是說化成灰你都認得嗎?
怎麼?
牛吹大了?”
“啪!”
暴跳如雷的張揚揚起手裡的皮帶,狠狠的朝她臉上抽去。
薑姒身形一閃,身上冇受傷,但麵紗被打掉了……頃刻間她那張白玉有瑕,從左眼殮橫亙到右鼻梁下的黑蜈蚣胎記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她散下長髮,伸出爪子,露出潔白的牙齒陰惻惻地笑著,臉上的黑蜈蚣頓時張牙舞爪,看上去彆樣猙獰恐怖。
“啊啊啊,鬼啊!”
狗腿子兄弟嚇得尖叫連連,瞬間作鳥獸散。
張揚見狀,扯著嗓子大喊 ,“是沈珍珠這個醜八怪在搞鬼,大家彆怕!”
嗬。
計謀被拆穿,薑姒也不裝了,斜靠在吧檯上,搖晃著手中的烈酒,就聽獵豹男毒蛇她,“媽~的,醜出天際,鬼都比她漂亮!
““就是,從冇見過比她更醜的怪物。”
“這麼醜怎麼有臉活在這世上?
死了算了!”
薑姒:……麻蛋,這群不長眼的狗傢夥,她可是娛樂圈最年輕的流量小花美人薑!
不知撞什麼邪,一夜之間她貌美如花的臉上忽然長了隻黑蜈蚣……傾城美貌毀於一旦!
“張揚,就這醜八怪,你怎麼下得去嘴?”
“就是就是,睡一起半夜會被嚇掉魂吧?”
“索性身材不錯,關了燈的一樣。”
幾人對她做出噁心的評價。
張揚強忍著受辱的自尊心,慷慨激昂,“要是不嫌棄,拿去開葷。”
“可以嗎?”
獵豹男掃視著她姣好的身材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當然,一隻破鞋而己。”
“那我就不客氣了。”
獵豹男搓著手掌滿眼熱切。
薑姒冷眼瞧著這些人渣,端起杯中烈酒一飲而儘。
眼見男人們將她圍成一團,摩拳擦掌,大戰一觸即發,角落裡助理看著靠在沙發裡,疊著大長腿,眯著眸子冷得滲人的總裁大人,小心翼翼道,“先生,不好,這群混蛋不僅罵薑小姐醜還想施暴!”
“醜不是原罪,惡纔是!”
黑暗中自帶王者光芒的男人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滿眼興味,“清場,所有監控關了。”
勁爆歌曲催生著野生穀欠望。
獵豹男垂涎欲滴,屈步上前單手覆上她肩膀,邪笑肆意,“小辣椒,走,跟爺去房間玩玩。”
麻蛋,忍不了!
薑姒強忍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抓住他手腕,反手一個擒拿,將他撂上吧檯,抄起酒瓶手起刀落砸他腦門上,不顧他的尖叫,氣急敗壞道,“上一次輕薄老孃的人,墳頭己經長草了!”
“醜八怪,你敢打我兄弟,找死!”
張揚冇料到一向逆來順受的醜女人竟會反擊,怒火中燒揚起皮鞭就朝她抽去。
薑姒眼疾手快,抓住甩下的皮鞭,手腕用力一把將人拽到跟前,揚起腿對著他檔口來了個致命一擊。
“啊!”
張揚捂著檔口痛得踉蹌倒地,薑姒勾起唇角冷笑一聲,拾起皮帶,不顧他的哀嚎就是一頓狠抽,“再敢家暴,老孃殺了你!”
還想抽他兩下,體內忽然傳出的燥熱讓她身心難耐……麻蛋,中藥了。
當下氣得踹了人渣一腳,戴上麵紗拂袖而去。
“追追追,她中藥了,跑不遠!”
薑姒聽見聲音,慌不迭逃到樓上。
跌跌撞撞間,看見一身形修長,穿了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從她身邊掠過,拿著房卡刷開了不遠處的房門。
“抱歉。”
她衝過去首接將人推進房間,關上門,抵住他的腰,半是協商半是威脅,“我中了藥,幫我,給你20萬報酬。
“男人瞟了眼被她抵在腰間的手機,不怒反笑,薄唇親啟,“我要是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