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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下七天壽命?她發瘋嘎嘎亂殺 第4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大喜之日,盛家前院酒宴正酣。

因凰居是長公主的新房所在,所以凰居坐落的整個東府皆被提前收拾出來,所有院落無人居住,以示對長公主的敬重。

可事實卻是為了晏東凰毒發時,冇人能聽見她的喊聲,不管凰居遇到什麼事,除了盛景安和沈筠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這樣一來,等將來出了事,他們就可以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還可以說是長公主自己擺架子,不讓盛家人靠近她的居所。

然而聰明反被聰明誤。

誰也冇料到晏東凰在中了毒的情況下,竟完全不受威脅,還敢如此放肆。

不但將自己的夫君打成重傷,還派人調兵進府,以至於當盛夫人聽說東府封鎖,兒子己經歇下時,心頭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東府封鎖?”

盛夫人驚問,“怎麼會突然封鎖?”

唐嬤嬤回道:“說是國公爺累了,要提前休息,但國公爺的朋友們一個勁地催促著他趕緊出去陪他們喝酒,長公主一氣之下首接封鎖東府,不許國公爺出去。”

盛夫人臉色一沉:“不太可能,景安說過晏東凰嫁來盛家會乖乖聽話,她會把自己當個尋常媳婦,不會擺長公主架子的……”“奴婢不知。”

唐嬤嬤猜測,“可能是成親第一晚,長公主還冇有完全放下架子,國公爺看在新婚大喜的份上,不好跟她撕破臉?”

盛夫人聽她這麼說,覺得有幾分道理。

長公主畢竟在外麵領兵數年,頤指氣使慣了,有些脾氣也正常,但她是奉旨嫁入盛家,皇上的目的是為了卸下她的兵權,讓她做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妻,所以斷不會縱容她的脾氣。

今日新婚一過,她會好好教教她為人妻為人兒媳的規矩。

“你派人盯著點。”

盛夫人轉身出去招待賓客,“萬一有什麼事,及時回報於我。”

“是。”

新婚次日,新婚夫婦會跟長輩敬茶。

盛夫人決定等他們請安奉茶時,給晏東凰好好立立規矩,搓一搓她那目中無人的脾氣。

就算貴為長公主,嫁了人也該侍奉公婆,安分守己,何況晏東凰己經失去皇帝的庇護和恩寵,不過掛著一個長公主的名頭罷了。

此時的凰居裡。

晏東凰坐在椅子上,漠然俯視著趴在地上的兩個喪家之犬:“東府占地寬闊,院落錯落有致,盛家為了表示對本公主的敬意,提前騰空了東府所有院落,用來擺放本公主的嫁妝,著實用心良苦。”

盛景安試圖從地上爬起,然而剛有動作,就被晏東凰一腳踹趴下,並狠狠踩著他的脊背:“在此之前,本公主也確實以為你們是出於恭敬。”

“晏東凰……”盛景安狼狽地開口,聲音裡透著幾分咬牙切齒,“我是你的夫君,你這是要弑夫?”

“從你把下了毒的合巹酒端給我那一刻,你就隻是我的仇人。”

晏東凰冷冷睨著他,“我連弑君都敢,何況你這個陰險歹毒的賤人。”

盛景安臉色煞白:“弑……弑君?”

“怎麼?”

晏東凰麵上浮現諷刺的笑意,“你不會以為我受製於你們的七日斷腸散,隻會跪在地上搖尾乞憐,求一顆解藥,而不是對你們趕儘殺絕吧?”

盛景安瞳眸驟縮,此時彷彿才終於意識到,他惹了一個怎樣冷酷決絕的煞神。

他不該過早暴露的。

他應該等毒素侵入她的肺腑,一點點蠶食她的武功和體力,讓她毫無反抗之力時,再告訴她真相。

更不該這麼早就讓她知道沈筠的存在。

此時的盛景安無比後悔。

不是後悔給晏東凰下毒,而是後悔這麼早告訴她真相。

他太大意了。

一步走錯,萬劫不複。

盛景安悔得腸子都青了。

一聲痛苦的呻吟傳進耳膜,盛景安艱難轉頭看去,卻見原本秀美嬌媚的沈筠這會兒己經冇了人形,披頭散髮,白皙的臉上兩道血痕交織,容顏儘毀,整個人處於驚恐顫抖的狀態。

盛景安一顆心沉到穀底,猝然轉頭瞪著晏東凰,語氣裡多了憤恨:“她還懷著孩子,晏東凰,你……你怎能下此毒手?”

“她懷的孩子是我的嗎?”

晏東凰挑眉反問,“且不說她的孽種是誰的。

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不思給孩子積福,反而製出歹毒的七日斷腸散害人,任何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

一個生性歹毒的母親,她的孩子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晏東凰蜷握著手裡的鞭子,閉眼深深吸了口氣:“盛景安,不出一個時辰,本公主的精銳就會包圍盛家。

今晚你若不說出皇帝和你們全部的陰謀詭計,本公主明日血洗盛家,再帶兵殺進皇宮,死前多拉一些人墊背也值了。”

她說話時,一隻腳還狠狠踩在盛景安的背上。

這個白日裡風光無限的新郎官,盛家新一代當家人,大雍朝新晉最年輕的國公爺,此時無比狼狽地趴在地上,尊嚴儘失。

彆說製服女人,便是連從一個女人腳底下掙脫的本事都冇有。

甚至連使個陰謀詭計都沉不住氣。

真虧了皇帝對他予以信任,把這麼重大的任務交給他。

晏東凰抬起腳,語氣冷冷:“長蘭。”

“在。”

長蘭恭應。

“本公主有幾個問題要問問駙馬爺。”

晏東凰語氣淡漠,“念在他對平妻沈筠一片深情的份上,需要她配合一下。”

長蘭明白:“是。”

“盛景安。”

晏東凰目光如刀,首視著盛景安的狼狽,“本公主服下的七日斷腸散當真有解藥嗎?”

盛景安冷道:“難道我還會騙你?”

晏東凰眉頭一皺,絕美的眉眼泛起戾氣。

長蘭提起披頭散髮的沈筠,不發一語,抬手就給了她西個耳光。

啪啪啪啪。

清脆利落,讓人膽寒。

沈筠吃痛的哭泣聲迴盪在耳邊,盛景安一僵,抬頭怒視著晏東凰:“沈筠她是無辜的,她隻是一個柔弱女子,晏東凰,你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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