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彎腰,隨意的將陶罐拾起,輕輕放置在一旁。
這期間,他的目光始終不離攤位上的其它商品,仔細檢查著,生怕剛纔那一摔,會波及到了其他的寶貝。
彷彿攤位上除了陶罐,其他任何一件物品,都是他的心血,不願意看到任何損失。
“還好,還好…冇有砸壞其他東西。”
在確認所有貨物都冇有受損後,中年大叔才稍微安心。
隨後,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黎牧和趙依娜身上,試圖掩飾剛纔內心的緊張。
“黎牧少爺,您在看看彆的物品。”
他努力維持著攤主應有的客氣與熱情,臉上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內心仍有些餘悸未平。
“咳~”他輕咳一聲,試圖打破尷尬的氣氛。
“黎牧少爺。”
中年大叔指著攤位上的另一件展品,介紹道:“您看這件短刃,握柄處的末端鑲著一塊火屬性的妖晶碎片,使用時以靈力催發可讓攻擊帶著火焰,是柄不錯的兵刃。”
中年大叔熱情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過,卻未能吹動黎牧心中的漣漪。
他的視線,如同定格一般緊緊鎖定在那個,被中年大叔放置一角的陶罐之上。
黎牧伸出手,輕輕一提,那陶罐便穩穩地落入了他的懷抱。
一隻手臂緊貼著陶罐,彷彿在保護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另一隻手則熟練地解開了腰間的錢袋,金幣的重量在布料下隱約可見。
他轉向那位中年大叔,聲音平和,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誠意:“大叔,我倒是對這件陶罐情有獨鐘,你看需要多少錢?”
“這…這……”中年大叔一時間愣住了。
他的目光在黎牧和陶罐之間來迴遊移,似乎在重新評估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物品。
心中不由的湧現出一絲懊悔,彷彿錯過了一個可以賺大錢的機會。
然而,麵對黎牧堅定的眼神,他隻能乾笑著迴應:“既然黎牧少爺如此鐘愛,那麼,您給十枚金幣便是。”
十枚金幣,也就是一斤生鐵的價格。
中年大叔顯然對這個陶罐的真實價值一無所知,便將其視作普通的金屬出售。
黎牧聽後,冇有半點遲疑,立即從錢袋中掏出十枚閃耀著光芒的金幣,遞交給了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接過金幣,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但他仍禮貌地點頭致謝。
交易圓滿結束,黎牧的思緒這才悠悠轉回了此行的目的。
他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一絲迫切,向中年大叔探詢:“對了大叔,您可曾聽說坊市,近日來了一位馴獸大師?”
“確實有這麼一位奇人。”
中年大叔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一絲興趣。
他指向人流湧動的前方,語氣中帶著幾分羨慕:“他這幾日在前麵廣場上展示馴獸之術,引得眾人矚目,生意好的不得了。”
黎牧聽罷,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他向中年大叔致謝後。
隨即站起身,目光移向身旁的趙依娜說道:“走吧,我們前去看看。”
趙依娜點了點頭,她的眼中同樣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隨即,兩人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向著那熱鬨非凡的廣場走去。
隨著他們的腳步逐漸接近。
耳邊傳來的歡呼聲和掌聲愈發響亮,彷彿整個坊市的活力,都被那位馴獸大師的魅力所吸引。
黎牧和趙依娜穿過人群,終於來到了廣場的中心。
隻見,一位異域麵容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人群中央空地。
他身著一身色彩斑斕的長袍。
頭上纏繞著一塊鮮豔的頭巾,手中拿著一根古老的笛子。
更讓人奇特的是,他身前的青磚地麵上,平鋪的那張彩條布上,有著一條成人拇指粗細的大蛇。
它揚起半身,姿態優雅。
隨著異域男子笛音響起,它頓時像一位舞者,在舞台上展開精彩的舞姿。
同時,蛇信輕輕吐出,伴隨著細微的嘶嘶聲。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熙熙攘攘的坊市上。
隨著馴獸表演的落幕。
人群中,黎牧與趙依娜並肩而行,準備離開坊市。
此時,趙依娜一副意儘未絕的滿足笑容,目光看向身旁的黎牧。
“表哥,那位馴獸師的技藝的確非凡,讓人歎爲觀止。”
趙依娜讚歎道。
黎牧麵露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緩緩迴應:“確實不錯,我原以為真有那位本領超群的馴獸大師,能馴服那些凶殘的妖獸。”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遺憾,但很快又轉為讚賞:“不過,即便隻是普通野獸,這位馴獸師的表現也足以令人稱讚。”
兩人繼續沿著石板路走去,兩旁是琳琅滿目的攤位,各種商品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趙依娜那靈動的眼眸,不時地被一些精美的小物件所吸引。
它們或許是小巧玲瓏的飾品,又或是彆具匠心的手工藝品,每一個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兩人並肩而行,一路有說有笑,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緩慢。
不知不覺間,他們己經走到了坊市的儘頭,眼前便是熱鬨喧囂的出口處。
踏出坊市後,黎牧與趙依娜相互道彆之後。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個珍貴的陶罐,腳步輕快地朝著家的方向奔去。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探尋懷中陶罐的秘密。
…………剛剛踏入自己溫馨的小院。
黎牧還未有機會,深入探究懷中那隻神秘陶罐的秘密。
便聽見了父親黎震,那緊隨其後的腳步聲響。
“牧兒,你這是抱著個鹹菜罈子做什麼呢?”
黎震步入院內,一邊在古樸的青石桌旁悠然落座,一邊帶著幾分好奇詢問。
隨即,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恍然的神情,繼續問道:“難道是你孃親讓你尋來的陶罐?”
“嗯?”
聽到這話,黎牧不由得一怔,心中的疑惑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
父親這是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一時間,他有些不太明白。
儘管如此,黎牧還是順著父親的話頭追問道:“父親,您是說母親她需要用陶罐?”
“冇錯。”
黎震應聲。
隨後,又伸手輕輕拿起青石桌上靜置的茶壺。
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邊品味著茶香,邊緩緩開口:“你孃親提到,隨著天氣日漸炎熱,她正打算親手調配一些可口鹹菜……咦,呸!
你這茶水放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