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濤從辦公室出來,立馬回了家裡,看看這個女婿究竟在乾什麼,怎麼如此廢物。
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悔恨,所有的無奈。
都要發泄到他的身上,他的無能導致今天的局麵,讓燕兒要承受如此重擔,做那麼大的犧牲。
秦皓剛剛醒來,感覺渾渾噩噩的,似乎有點精神不振,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廳,踢到桌子摔了一跤。
巨大的聲響剛好被回家的黃文濤聽到,以為家裡進小偷了。
小跑進了家門,才發現自己的女婿摔倒了,還把桌子踢翻了,桌子上自己收藏己久的古董打碎了。
這是他最愛的花瓶,花了大價錢買得,打算送給招標負責人,讓他手下留情,放過燕兒。
他扶起地上的女婿,問道:“你怎麼了?”
“爸,我早上起來,不小心踢翻了桌子,花瓶打了我的頭,老疼了。”
秦皓說。
“你什麼時候起床的啊?”
“剛剛不久,起床的時候渾渾噩噩,迷迷糊糊的。”
黃文濤氣不打一處來,臉都氣紅了,肺快要炸了,怎麼攤上如此廢物女婿啊。
一巴掌打了過去,怒罵道:“真他孃的廢物,我們一家人在外麵累死累活的,你在家裡睡懶覺,還把我的後路給摔碎了。”
秦皓臉上火辣辣的疼,急忙的捂住臉。
人也醒了一大半啊,看見碎成一地的花瓶和暴怒的嶽父,知曉自己闖大禍了。
從小到大,冇有受過如此委屈,這幾天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忍不住痛哭起來。
黃文濤傻眼了,女婿居然廢物到這個地步,罵道:“哭什麼哭,江南城不相信眼淚。
搞得受害者是你一樣。”
“爸,對不起,我隻是發泄一下情緒,馬上就整理好。”
秦皓說。
“彆叫我爸了,我承受不起,等明天,你就和燕兒和離吧,我們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黃文濤說。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暫時出去避避風頭吧,等你氣消了再回來。”
秦皓它門而去。
“出去了就彆回來了,對我來說,是喜事一樁。”
黃文濤說。
秦皓依依不捨的走出黃家彆墅,原本萬裡無雲的天空,突然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他在門口愣了一下,期待嶽父可以迴心轉意,讓自己回去。
再不濟也等雨停了再走。
那道厚重的大門重重的關上,絲毫冇有打開的意思,看來這個家,回不去了。
他在垃圾桶裡找了塑料袋子,做了一件簡易版的雨衣,現在在心情,就如同的瓢潑大雨一般。
走過街,串個巷,找了一個便利店的屋簷下躲雨。
雨淋濕了他的衣服,也淋濕了他的心。
這場雨雖然下的大,但是持續時間不長,黃燕在辦公室裡考慮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下了決定,給葉局發訊息。
隨後,匆匆下樓,開車離開了公司。
她來到約定的賓館,葉局早己坐在床上,得意的看著她說:“我知道你回來,房間我都開好了,進去洗個澡吧,我們慢慢耍。”
黃燕瞥了他一眼,帶了浴巾,進了浴室。
想到自己羊入虎口,內心十分的不甘。
要是秦皓有本事,自己也不會被人拿捏。
嘩啦啦的水流聲,葉局嘴角己經翹起來。
打開隨身攜帶的香檳,倒在兩個杯子裡,每次開車的時候,都喜歡喝一下交杯酒,生活充滿了儀式感。
當他倒滿酒以後,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打亂了他的雅興。
氣急敗壞地罵道:“誰啊?”
“保潔!”
“我不是不讓打掃嗎?”
葉局有點怒氣。
“不,警察查房,趕緊把門打開。”
門外有人說。
“我一個人住,查什麼房,趕緊滾蛋。”
葉局說。
“有人舉報,這個房間有人從事非法交易,打開門讓我們查查。”
門外有人說。
“查個鬼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葉局說。
“不管你是誰,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查。”
門外的人說。
“我是你們頭頭的朋友,趕緊給我滾蛋,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葉局說。
“我數三聲,不開門,就撞開了。”
門外的人說。
門外的人並不是善茬,葉局隻能乖乖的穿好衣服,把門打開。
確實是兩位穿著製服的警察,眼睛正盯著他。
外麵的動靜嚇壞洗澡的黃燕,要是被人發現,黃氏企業就完蛋了。
趕緊的把水關了,大氣不敢出。
“民警同誌,裡麵就我一人,你們誤會了。”
葉局說。
兩位民警環視一週,發現廁所門是關的,裡麵有一道人影。
“你說一個人,廁所裡麵是誰啊?”
“是我內人?”
葉局說。
“內人,把證明拿出來,不然可就抓人了。”
他們說。
“我……冇有證明。”
葉局說。
“那就彆怪我公事公辦了。”
民警說。
“我是你們局長的朋友,抓了我,你們吃不飽兜著走。”
葉局說。
“我冇有你這樣的朋友。”
一人聲音由遠及近,來人正是局長和柳建南。
“柳建南,原來是你,我們無冤無仇,為何這樣害我。”
葉局說。
“葉老頭,你都老大不小,還好這口。
招標負責人是個肥差,我看看你有冇有以權謀私,果然被我逮住了。”
柳建南說。
“你想怎麼樣?”
葉局惡狠狠地看著他說。
“革職查辦,招標會由我負責。”
柳建南說。
“你恐怕冇有那個本事,我要跟市裡通電話。”
葉局說。
“不用了,他是戰神,一方諸侯,行便宜之權。”
局長說。
“好吧,我認栽了。”
葉局垂頭喪氣的伸出雙手,被銬走了。
“大夥都撤了吧,記住,把門關起來了。”
柳建南說。
確認房間冇有聲音,黃燕纔敢出來,心裡在想:“柳建南究竟是誰,難道是以前追自己的壞男孩。”
當她走出浴室,發現柳建南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柳建南打破沉默道:“你怎麼墮落成這樣啊,靠這拿項目。”
“我是被壞人逼迫,才……。”
黃燕說。
“你老公呢,幫不上忙?”
柳建南說。
“他隻是一個廢物,隻會洗衣做飯帶孩子。
我和他越來越冇有共同語言了,分床睡很久了。”
黃燕說。
“你公司遇到困難了?”
柳建南問。
“急需要這個項目打開局麵,不然寸步難行。”
黃燕說。
“現在這個招標會我負責。”
柳建南壞笑道。
“你想怎麼樣?”
黃燕說。
“我想怎麼樣?
你不清楚嗎?”
柳建南說。
“你跟他冇有什麼區彆。”
黃燕說。
“我有八塊腹肌,他隻是大肚腩,這就是區彆。”
柳建南說。
“這裡的床好軟,這幾天有點累了,想躺一躺。”
黃燕說,往床上一坐。
柳建南會意的脫掉外衣。
“唉,彆急,招標會的事兒。”
“板上釘釘的事。”
柳建南說著,將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突然,手機響了。
“誰啊,電話打來的真是時候,”柳建南接了電話,匆匆離開了,臨走前道:“下次再約吧,時間地點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