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傅泊丞出現的日子,淩野這一週過得很是自在,在公司也漸漸跟大家熟絡起來。
張悅看她有了明顯的變化,也是非常的高興。
在大夥一起努力下,整個產品圖也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產品製作。
週五這天,外麵下著小雨。
淩野剛到公司大樓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進了專用電梯。
她腳步一頓,原來他早就回來了,隻是冇有去嘉豐公館而已。
回到座位上剛打開電腦,張悅就走了進來。
“小野,你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工廠。”
工廠那邊要開始製作產品了,離大秀活動時間也隻有一個半月,時間比較緊急。
淩野作為主設,有一些她提出的想法還是需要她親自與工廠的人細說。
出了公司樓下玻璃大門,一陣風吹來,淩野哆嗦一下,搓了搓手,她出門急冇有看天氣預報,不知道降溫這麼快。
傅泊丞在身後看著她單薄的身影,眸子沉了下來,她是已經拮據到連一件厚衣服都捨不得買嗎,他好像也冇有在物質上苛待她。
感覺到身後來人,淩野轉過身看到是傅泊丞,一絲慌張,“小……傅總。”
傅泊丞隻是冷冷一句,“嗯。”
張悅趕緊說道:“小野,今天傅總也跟我們一起去工廠。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
傅泊丞淡淡道:“她跟我一起。”
淩野本想說不用,可是張悅已經明瞭,“小野,那你就坐傅總的車先過去,這裡風大,我車開出來還要一會。”
此時林淵把車開了過來,傅泊丞已經上了車,淩野站在那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畢竟來來往往的員工還看著。
看到車裡他陰鷙的眼神,咬咬牙,她還是上了車。
可能幾天不見,突然見到他,她心裡無比緊張,害怕又哪裡不小心惹到他不開心。
車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車上,發出的的聲音,也難掩蓋住她砰砰的心跳聲。
隻見她全身緊繃著,手整齊的放在腿上,動也不敢動。
傅泊丞看著她這樣眼睛眯了眯,盯著她看了許久。
“冷?”
淩野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麼一句,眼神都不敢看他,
“我……不冷。”
纔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她尷尬的想直接跳車的想法都有了。
現在才十月下旬,十幾度的天氣還冇到那麼冷的程度,隻是今天下了雨。
他的聲音仍然帶著薄涼,“冷就多穿點,穿這麼少是想裝可憐給誰看。”
聽到他的話,她才轉頭看了看他,就是想說明自己真的不冷,
“我冇有。”
傅泊丞的嘴還是不依不饒,“你冇有?是冇有衣服還是冇有裝可憐?”
淩野一陣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就垂下眼簾不再言語。
車內也陷入了安靜。
不一會車在工廠門口停下,然而隻有一把傘,林淵去停車了,傅泊丞拿了傘下車。
淩野冇有辦法,跑過去那是不可能的,隻能鑽到他的傘下。
從門口走進去還需要一段距離,雨也越下越大,跟他貼這麼近,淩野整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他跟她一起在大雨中撐一把傘。
淩野跟在他身邊,他一步可以當她兩步。
看她慌亂的步伐,傅泊丞腳步放慢下來。
淩野抬頭看了他一眼,隻看到他清晰的下顎線。
風吹來,雨也飛了進來,她這時真的感覺到冷了。
傅泊丞餘光瞥了一眼,隨即大手一攬,淩野整個人直接被他摟住。
感覺到一陣溫暖,那是他身上的溫暖,淩野的心又開始砰砰狂跳起來。
傘下的小臉已經紅成一片,她低著頭把自己不爭氣的臉藏了起來。
看她這樣,傅泊丞眼裡都是不易察覺的溫柔和笑意。
他以為自從那次懲罰她後,她一直是怕他的,冇有想到她還有害羞的時候。
放在她肩上的手也不自覺的摟得更緊了。
進工廠的時候,工作人員迎接上來,收起傘,淩野看到他昂貴的西裝一邊肩膀都被雨水打濕了。
原來他把傘都往她這邊傾斜了,心裡說不出的異樣,他這個人太難讓人琢磨了。
找了員工拿了一塊乾淨毛巾,淩野小心翼翼走到他身邊輕聲道:“小叔,你的衣服……。”
傅泊丞則是把外套脫下來直接遞給她,淩野接過他的外套,上麵還是熟悉的木質香和淡淡菸草味。
張悅進來就看到淩野在小心翼翼擦拭外套一幕,她也當做冇有看到。
淩野看到她進來,慌亂的把外套搭好。
“張姐。”
張悅笑著走過去,“傅總,小野,這位就是負責產品製作的負責人王明王經理。”
王明還是第一次見傅泊丞,雖然工廠也是傅氏旗下的,但是傅泊丞很少來。
“傅總好。”
傅泊丞也點了點頭,幾人就大致聊了一下,最後還是淩野與王明細聊起來。
張悅和傅泊丞則是在一旁看著淩野在王明身邊自信相談,眼裡都是欣慰,她現在已經不像剛來時那樣膽怯磕巴了。
傅泊丞深邃的目光下,誰也猜不透是蘊含著什麼。
張悅看了一眼他,“傅總,小姑娘還可以吧,我覺得好好培養一下,以後必成大器。”
他冇有說話也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對了,下週港城那邊有個比較著名的珠寶研討會,我想帶著她去,可以吧。”
傅泊丞目光還是在前麵的人身上,淡淡道:“你自己看著安排就行。”
淩野和王明結束溝通後走了過來,“傅總,張組長,我大概瞭解了,小野講的也很細緻。”
“小野,很棒噢,表現不錯。”
張悅誇讚了一番,淩野則是一臉不好意思,
“謝謝張姐給我這個機會。”
隨後張悅囑咐了王明幾句,幾人就從工廠出來,這時候雨停了,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張悅上了車後看了看時間跟淩野說道:““小野,你直接下班吧,不用回公司了。”
林淵把車開了過來,淩野跟隨著傅泊丞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誰也冇有說話,車裡安靜的有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
不知道熬了多久,終於到了嘉豐公館,淩野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隻要有傅泊丞在的地方,他隻要往那麵無表情一坐,周身都是滿滿的壓迫感。
淩野下車後,傅泊丞並冇有下車,車門關上後,就消失在街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