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眼神一凜，“那兩名功能，一直伺候九皇子？”
宮女、太監們小雞啄米地點頭，然後低下頭。
“你們也是？”
宮女、太監們瑟縮著，再次點頭。
皇後掃了他們一眼，然後看了看九皇子。
地上的宮人們不大，比九皇子大不了多少，九皇子小時候，就是被這些半大小孩伺候？
還是從小被欺負、剋扣到這麼大？
“李全兒，派人去查，出宮的兩名宮女......
從九皇子院裡撈走的，讓她們全都給我吐出來。
還有，人也不必帶進宮，查證屬實，先稟報陛下，直接將人打死！
這宮裡，不容這等背主惡奴踏足半步！”
地上的宮女、太監們，紛紛嚇破了膽，哭做一團。
“來人！”
皇後又喊李全兒，“把這些刁奴給我按住了！”
李全兒立即喊了人，將幾名宮女、太監，死死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宮裡給皇子們的份例，每季做幾身衣裳、幾雙鞋子，李全兒，這個你該心裡有數吧？”
李全兒趕緊答是。
“一間間地給本宮數，皇子們的衣服，規定什麼布料、什麼花式，對不上，全都視作私吞！
差多少件，打多少板子！”
皇後聲音，尚算平穩，但其中寒氣，令人不寒而栗。
“是！”
李全兒立刻安排人，抬來刑凳和板子。
宮女、太監們動彈不得，口裡不住求饒。
“娘娘，饒命！”
“娘娘饒命，奴才們知錯了！求娘娘放過，奴才們以後不敢了！”
“娘娘，我們貪的銀兩，我全都交出來，娘娘，我們都交出來！啊！”
......
李全兒辦事得力，冇有浪費時間在清點上。
讓太監們先打，一邊數，一邊打！
“還？還什麼？你們還得起？！”
皇後走到九皇子麵前，摸摸九皇子領口下，中衣微微起球的領口......
垂下視線，才發現，九皇子這身嶄新衣裳，袖口竟然短了一截......
多看出一分，心裡便內疚一分，越加難受。
“你們拿什麼賠，我的小九，從前在你們身上，吃到的苦頭？”
九皇子捏緊拳頭，喉頭滑動，纔沒有讓眼眶泛紅。
他不想讓母後自責，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李全兒喚人，查抄了九皇子院裡，所有宮女、太監的房間。
銀兩、銀票都有，翻找出來的嶄新布料，明顯是給皇子做衣服的。
銀兩、銀票，玉環、佩帶......
擺在一起，堆了一桌子。
與一旁，宮人捧在手裡的，九皇子的衣服、物件，形成鮮明對比。
先前挨板子哭嚎的人，此刻哭聲一片......
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皇後看著宮女、太監手中，小九數量可憐的衣裳，有些都已經卷邊、起球......
鞋子也冇有幾雙......
抿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固然可以打死這幫狗奴才，但更失職的，是她自己！
但凡她對小九表現一點關心，這幫狗奴才膽敢這樣？！
皇後緊握的雙拳，捏得發抖。
身後傳來腳步聲，皇後冇注意，李全兒卻迎了出去。
看見來人，九皇子也是一驚。
是太子。
太子麵容平靜，帶了幾個人，步子比平時急。
九皇子悄悄打量，以為自己要搬入太子殿內，太子哥哥不高興......
冇想到，太子進門，淡淡掃了一眼......
見到九皇子，拍了拍他手臂，走到皇後身旁。
“母後。”
太子聲音平和，終於讓皇後回神。
皇後轉頭，眼中的愧疚，無處遁形。
太子彆過頭，看向院中情形......
擔心吵到太子，令太子無法同皇後孃娘講話......
打板子的宮人，動作自然停了。
“衡兒怎麼過來了？”
皇後掩下情緒，問太子。
“派去的宮人，半天不待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