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二樓側臥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在安靜的彆墅尤為清脆。
秦執臉上表情一點一點龜裂,嫌棄和不適填滿全身!他抬手嫌棄地擦拭嘴角,轉身衝樓上咆哮:“許曳,你特麼的是不是有病!”
他不停地擦,可不管怎麼擦,都感覺上麵有許曳的氣息,這讓他感到無比不適。
秦裕聽到動靜,穿著一身黑色居家睡衣,戴著銀邊眼鏡從房間出來,站在樓道上往下看,上次秦執這樣生氣,已經是高中時期了。
許曳對他做了什麼,讓他這樣?
秦執大步上樓,就要去教訓許曳。
秦裕立刻拉住他:“秦執,不可。”
“不可什麼不可?這女人就是故意的,老子今天非得教訓她,否則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秦執眼眶通紅,如發瘋的野狼。
“許小姐是許家的千金,又是朋友,因為一點小事,你對她動手,你讓爺爺爸爸媽媽怎麼麵對許家?
你冷靜點!”秦裕拉著他往房間拖。
秦執一把推開他,稍稍平靜兩分:“誰跟她這個流氓當朋友!誰要跟她當朋友!”
說罷,拉開自己的房間門,氣呼呼走進去,到洗手間不斷洗臉,洗嘴。
秦裕輕推鏡框,整理了一下亂掉的衣領,走入他臥室,站在洗手間門口:“許小姐說了,她不會從我們之間選,半年後就會離開。”
秦執洗臉的動作一頓,秦裕以為他是開心,誰曾想。
“嗬,一個流氓說的話,鬼纔信!”秦執嘴上嘲諷,內心似在質問:‘不選一而再,再而三撩撥我乾什麼?
還親我!老子十三歲以後,就冇被人親過!不僅是渣女,還是個不負責任的流氓!’
越想越氣,搓臉的動作更加粗暴,頭頂鴨舌帽掉在地上。
露出板正的寸頭,髮絲隱約還能看到一點藍。
秦裕:“你去剪頭髮了?”
“我熱。”
秦執腦中閃過下午許曳嘲笑的聲音,氣不過,又怕再來一次,直接去剃了寸頭。
秦裕點頭,聲音沉穩:“許小姐是個可以深交的朋友,她也說明來這裡是因為許爺爺,你收斂一下性子,否則爺爺會生氣。”
“大哥,你被她喂藥了!說什麼你都信!你是不知道,她怎麼對我的,她...”秦執話頭一滯,告訴他許曳親了自己,
自己一個大男子漢被女人強吻了,不要麵子的嗎?
秦裕眸底閃過不解:“她什麼?”
秦執咬了咬牙:“反正她不是好人!我是不可能跟她做朋友的!”
“彆太過分。”秦裕耐心用儘,自己這個弟弟性格,一旦決定的事情,不撞南牆不後悔,再怎麼說也不會聽。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消失在門口。
秦執抬起頭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寸頭的他更顯乖戾,左側額角一條疤顯現,狹長的鳳眸帶著點點怒容,水龍頭未關,嘩啦啦的流水聲,
眼前情不自禁閃過許曳撩撥的樣子,又野又媚,活脫脫一個妖精。
“艸!”他煩躁地關掉水龍頭,出了洗手間,悶頭倒在床上,無能狂吼:“許曳!”
翌日九點。
秦執盯著倆黑眼圈走下樓,坐在秦裕對麵,冇看到許曳,隨口一問:“她呢?”
不會是害怕自己,躲起來了吧?
管家端著一份早餐走過來,輕聲解釋:“許小姐今早七點就起來了,說有事,已經出去了。”
“七點..”秦執喃喃低語,末地一怔,抬頭望向牆壁時鐘,九點過三分。
“糟糕!要死!忘了這茬了!”
他來不及吃飯,拿起一片麪包塞在嘴裡就跑。
管家拿著牛奶出來,隻看到他匆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