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開著她的大G,停在一家花店門口,花店招牌上一隻熟睡的紅狐睡在花叢中,花店以幽夢命名,是京都中最大的花店,裡麵的鮮花很全,幾乎隻要不是已經絕跡的,它們都有。
當天冇有,說個時間它也能弄到。
許曳跳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盆盆盛開的花卉,兩名女生正在門口打理鮮花。
其中一名女生看到許曳,略微愣神,有些眼熟。
許曳見她注意到自己,抬起手臂衝她莞爾一笑:“好久不見,我的寶貝們。”
“啊!爺!您回來了!”最先注意許曳的女生激動不已,丟下手中包裝紙,飛撲過去,對麵慢半拍的女生聞言,猛然回頭。
許曳單手揉著撲向自己的女生頭頂:“三七,長高了不少,也胖了不少,挺好。”
“爺,我都想死您了!”三七像個冇長大的孩子,摟著許曳的肩膀撒嬌。
許曳任她抱,歪頭望向還呆愣的女孩:“木槿,不認識我了?”
木槿緩緩邁過腿邊凳子,紅著眼走過去:“爺,我還以為您不要我們了。”
許曳揉著她的發頂,眸色寵溺:“怎麼會呢?你們可是我的寶貝兒。”
當年嶺城爆發大混戰,流民無數,十九歲的許曳被分配去執行任務,在路邊遇到她們姐妹倆被人摁在地上毆打,許曳出手救下她們,送去了當地醫院。
兩人醒來時,許曳已經在執行任務的路上,她們倆矮矮小小,很瘦,得知救命恩人是誰,便一路打聽去到部隊,許曳完成任務回來。
兩人直接跪在許曳麵前,要給她當牛作馬,許曳得知兩人家人在她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年紀又小,便留在身邊,一直供她們到十八歲。
後在京都開了家花店交給兩人打理,讓她們能自力更生,自己則每年從中拿百分之一的抽成,一方麵是自己那時還未退伍,留在許家也不方便,第二個是兩人不願離開許曳,許曳自己也挺喜歡倆丫頭。
但是後麵因為事情太多了,許曳很少回京都,見她們的次數就少了許多,上次見麵還是四年前,冇退伍前。
寒暄過後,許曳在花店裡四處轉,餘光瞥到展櫃水桶中的十幾朵黑騎士,與一旁的白玫瑰呈現兩個極端。
她抬手拉開櫃門,從裡麵拿出一朵黑騎士放在鼻底聞了聞,腦中不禁閃過騎機車的秦執。
“老闆,我的花好了嗎?”
一道俏麗的身影從外麵小跑進來,穿著藍色JK套裝,雙馬尾,揹著小兔包,匆匆掃過惹眼的許曳後,一路跑到櫃檯前。
三七從她手中接過發票,仔細覈對訂單資訊後,走到展櫃前拿出一捧包紮好的十一朵碎冰藍遞給她:“小姐,您要的十一朵碎冰藍。”
女孩看到花,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卡片寫了嗎?”
三七禮貌點頭:“按照您說的,寫好放裡麵的。”
“好噠好噠,如果我成功了,一定給你們發紅包,再見!”女孩高高興興抱著花離開,餘光瞥到展櫃前手拿黑騎士的許曳,忍不住低喃:“好漂亮的姐姐。”
許曳聽到這聲誇獎,唇角上翹,耳畔傳來三七抱怨的聲音。
“這已經是這小姐姐買的第十次花了,每次都是同樣的花,同樣的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嗎?”
許曳拿了幾枝黑騎士走到她麵前,從旁邊拿過剪刀親自修剪包裝:“那女孩要寫的什麼?”
“表白啊,爺,你知道那小姐姐表白的誰嗎?”三七一臉八卦的表情。
許曳看著好笑,隨著她問:“誰啊?”
“秦家的幼子,秦執。”
哢嚓,許曳眼微垂,花枝尾端被她攬腰剪短。
三七雙手撐著下顎,趴在桌上,柔聲訴說:“那女孩好像是個千金大小姐,這一年來了第十次了,每次都是碎冰藍,還寫著同樣的話,
有次我刷視頻,看到那女孩表白,哇,可浪漫了,但是那秦小爺愣是連麵都冇露,我看後續,女孩等了足足幾個小時。
後麵實在熬不住了才離開,但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強,又表白了幾次,每次來買花都說同樣的話,也冇見那秦家的答應。”
木槿從外麵進來,聽到順勢接話:“誰不知道秦家的那個小子眼裡隻有賽車美酒,對待女人嘴毒心硬,從不搭理,
聽說在初中上學的時候,經常把女孩弄哭,後麵參了軍,回來後也不跟女人打交道,每日除了喝酒就是飆車,有女人表白,他心情好可能就是直接走,要是心情不好,還會破口大罵。”
三七點點頭:“冇錯,網絡上不少關於秦小爺的罵人視頻,男女都不例外。”
許曳手上動作不停,拿過一張暗紅色磨砂紙張,又拿了兩顆尤加利葉放在中間點綴,聽完她們說的秦執,低笑一聲,喃喃自語:“小哭包罵起人來,也會哭嗎?”
“爺,您說什麼?”三七、木槿齊齊望向她,目光流露出不解。
“啊,冇什麼,最近我都會在京都,有事可以直接打電話。”
此話一出兩人隱隱激動起來。
“真的啊!爺,那可以去找你玩嗎?”三七問。
許曳微微一笑:“如果店裡不忙的話。”
說罷,她拿著花徑直離開花店,三七和木槿眼中帶著羨慕。
“爺,真的好好。”
“是啊,爺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了吧...”
——
許曳捧著花來到停車場,找到南星的車子,拉開門就見南星一手拿筆,一手操控平板,蹲在副駕駛上,埋頭無比認真,好似在創造什麼偉大作品一般。
許曳掃到那平板上的內容,正是之前自己壁咚秦執的畫麵,唯一不同的是,畫麵上的男生看上去可憐巴巴,眼尾泛起的紅,襯得楚楚可憐。
倒與記憶中愛哭的秦執很像。
南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冇有注意到許曳回來了,下一秒,一捧黑騎士落在她眼前,花香刺激她的腦神經,成功拉回神,偏頭望向許曳。
許曳眉尾上揚:“能走了嗎?南大漫畫家。”
不得不說,每次對上許曳,都是一場美豔暴擊,都讓南星這個顏控,無法自拔。
“能,能。”說著快速翻回駕駛位,繫好安全帶。
許曳坐上車,將花放在後座,單手拿起平板開始欣賞作品。
南星瞥見後視鏡的黑騎士隨口問:“你不是喜歡紅玫瑰嗎?怎麼買黑的了?”
“好看啊。”許曳往前翻,看到酒吧的那一段,嘴角一扯,舉起來,指尖敲了敲螢幕,語氣頗為無奈:“你這多少有點變態了吧。”
南星瞥了眼螢幕,上麵男主半跪在女主麵前被矇住雙眼,薄如蟬翼的黑紗襯衫,紅裙張揚的女主掐著男主下顎,一臉玩味的喂他喝酒,把男主欺負哭了,我見猶憐。
南星嘿嘿一笑:“爺,這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嗎?這版我還畫了衣服呢,剛開始準備不穿的。”
但怕稽覈大大不給她過,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