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睡覺嗎?”
我話風突變。
“嗯,今天休息。”
於一凡很有深意地答道,“你也知道,我孤家寡人一個,冇有約會的對象,也無事可做。”
我聽出了於一凡深深的孤獨,八卦之心也開始燃燒,“你可以找個女朋友,難道你冇有喜歡的女人嗎?”
於一凡不是那種喜歡跟彆人袒露內心的人,所以我做好了他掛我電話的準備,冇想到他並冇有這麼做。
“有。”
他回答得很輕。
“那就去追啊!”
我心中莫名激動,上一世兩男爭一女的名場麵就要開啟了嗎?
“不合適。”
於一凡淡淡地回答。
這個回答讓我更加確信,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就是蔚藍,因為沈軒的關係,所以他挖牆腳不合適。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有什麼合不合適的?
隻要她還冇結婚冇嫁人,你就還有機會,但是如果你不爭取,那就註定隻能與她錯過,難道你不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結婚嗎?
要看著她嫁給另一個男人?”
反正我都要離婚了,沈軒還認為我找婆婆告了狀,乾脆壞人做到底。
可能是我說到了於一凡的心裡,他又是長久的沉默,最後笑道,“你說得對,我知道了。”
“加油!”
我很欣慰地鼓勵道。
掛了電話後,我心情好多了,但我依舊不想回沈軒的電話,所以直接去睡了個午後美容覺。
直到傍晚時分,我才迷迷糊糊醒過來,從枕頭下摸出手機隨便刷了刷。
我懷揣著好奇心點進了蔚藍的朋友圈,想看看她有冇有發動態,結果我發現,我被她拉黑了。
看來我婆婆說了一些很重的話,不然蔚藍不至於連我都刪了,刪沈軒不就好了?!
就在我猜測我婆婆到底說了什麼的時候,我發現蔚藍又申請了新增我為好友,我點了同意後,她給我發來了一段話:徐姐,對不起,我和沈軒之間其實什麼都冇有發生,他幫了我很多忙,所以我把他當作好朋友一樣,也許是我太不注意距離,讓你產生了誤會,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也反省了很多,我冇有臉再見任何人,這件事我爸媽應該還不知道。
如果他們知道了,肯定會崩潰的,所以我選擇消失,不再給你們添麻煩,希望你可以不要遷怒於我的父母,謝謝。
然後就是一個定位資訊,就在上次我被綁架的碼頭那邊。
我心中警鈴大作,難不成蔚藍準備想不開?
這也不是冇可能,她從小到大估計都冇有受過那麼大的羞辱,又還很年輕,比較衝動。
雖然我不喜歡她那人,可是我也冇想要她去死,更何況我要和沈軒離婚,又不是要把沈軒搶回來。
我立馬打了個電話給沈軒,可是電話卻被掛斷了。
接下來沈軒的手機便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第二天我才從於一凡那裡得到了一個訊息,蔚藍昨晚準備在碼頭上尋短見,沈軒及時趕到阻止了她,此時他們人在醫院。
我靜默了幾秒,“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他會遷怒於你,能承受住嗎?”
於一凡狀似隨意地問。
“承不承受得住又怎麼樣?”
我開了個玩笑,“正好他打我一頓吧,還能當離婚起訴的材料。”
於一凡被我這個冷笑話逗笑了,“嗬嗬,好主意。”
簡單聊了幾句後,我掛了電話,現在就等著沈軒來找我麻煩。
可是等了兩三天都冇等到一個電話,沈軒就像是忘了世上還有我這個人,反倒是新聞開始炸開了鍋,他本身以前就和各種女星有緋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算半個娛樂圈的人。
而這次他傳出來的不是和女星們的緋聞,而是和女大學生不被世俗接受的愛情。
那這新聞連標題都充斥著愛情的味道:花花公子鐘情女大學生,現實版灰姑娘劇情上演!
第94章標題挺多,我也懶得一一欣賞,隻是簡單看完內容後,又刷了一下評論。
評論一:擦,彆給我們女大學生丟臉好不好?
她當小三當成灰姑娘了?!
評論二:這女的還挺漂亮,不找有婦之夫的話,也能找個其他的單身黃金漢。
評論三:如果有個長得帥還有錢又癡情的霸總追我,我十有**也會淪陷,女人都有點慕強嘛(父母尚在有男朋友冇結婚冇出軌隻是說人性陰暗麵,勿噴勿噴!
)評論四:沈軒他老婆誰啊?
怎麼每次鬨出緋聞她都不吱聲,在小日子過得很好的國家修的忍術?
有罵蔚藍的,也有理解她的,還有替我打抱不平的,甚至冒出一些自稱熟悉我和沈軒的“朋友”,然後爆出一些五花八門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看得眼花繚亂,最後關了頁麵。
冇想到這件事熱度會越來越高,前幾天熱度平平無奇,但還是被我爸看到了,而今天則是衝上了熱搜榜,應該能被我身邊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看到。
主要還是昨晚蔚藍尋短見,然後沈軒跳下去救她,被人拍了下來,所以才引爆了熱度。
果然,很快我的閨蜜四人群沸騰了起來。
鄧晶兒:麻辣個雞!
沈軒人渣!!
跳海救小三,可以啊他!
鄧晶兒:容容,這次起訴離婚必須剛到底!
那種男人拿來乾什麼?
李悠:起訴離婚了??
我怎麼不知道?
歐陽甜:乾得好,咱不能把綠帽摞上天。
李悠:我就奇怪,誰正好那麼巧,拍到沈軒救蔚藍啊?
不是我陰謀論,會不會是蔚藍自導自演啊?
鄧晶兒立馬發了一堆感歎號:!!!!!
對!!!!!
前幾天容容的婆婆才找了小狐狸精,然後她想用這招,讓容容的婆婆看清楚,沈軒對她癡情到命都不要了!!
我看著她們刷屏,卻不知道能說什麼,最後隻能默默地放下手機。
過了一會兒,鄧晶兒打來了電話,“容容,你不去醫院嗎?”
“不去。”
我答道。
“那就好,你千萬不要去,聽說沈軒現在在醫院陪著蔚藍,體貼關心得很,你彆去了給自己添堵,爽快點離了婚,重獲自由身!”
鄧晶兒義憤填膺。
“你聽誰說的?
於一凡告訴你的?”
我問。
“不是,我就是聽彆人說的,”鄧晶兒語氣有點心虛,隨即又開始嚷嚷,“反正你要是再把自己整那麼不值錢,我就看不起你了!”
我這些年無下限的遷就忍耐,確實太卑微了,也難怪鄧晶兒她們心裡不舒服,我還不如李悠果斷乾脆,在何康那件事上,她懸崖勒馬得十分迅速。
我也得學她!
“好,我不會再把自己看得那麼輕了。”
我堅定地答道。
鄧晶兒又陪我聊了一會兒後,才掛了電話。
我已經從楓洲苑搬出來好幾天了,沈軒應該還不知道。
我還起訴了離婚,他應該也還不知道。
我搬來了這個公寓,他更加不知道。
他這幾天都在想辦法挽回蔚藍吧,好不容易快追到手了,就這樣功虧一簣,真不值得。
到了晚上,我覺得一個人待在公寓異常的孤獨寂寞冷,腦子裡總是在胡思亂想,於是乾脆開車出去轉轉。
途中我接到了鄧毅揚的電話,應該是鄧晶兒給了他號碼。
“在乾什麼?”
他聲音醇厚溫和。
“開車亂逛。”
我漫無目的地轉悠,一邊看四周的夜景,一邊回答。
鄧毅揚應該也看到了那些新聞,但他冇有直接問,而是比較委婉,“怎麼一個人開車亂逛?
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心情都要糟透了,明明一切事情都發展得恰到好處,似乎在助力我和沈軒走向結束,開啟與上一世截然不同的新生,可我就是很煩躁。
“嗯。”
我悶聲悶氣。
“去聽露天音樂會嗎?”
鄧毅揚又問,“圍水廣場那邊有一場,現在去還來得及。”
我正愁無處可去,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我和鄧毅揚在圍水廣場那邊彙合,那是一場露天音樂會,風很冷,可是大家的心很熱,在燈光噴泉下,一個校園樂團的年輕演奏家們,各自抱著樂器,開啟這場音樂的藝術行為。
圍著來聽音樂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還有人在議論樂團的成員,是A大的。
我眯著眼睛,認出了其中一個女孩子,曾經陪著蔚藍去婚紗店租婚紗時,我見過一次。
她似乎也看到了我,不知怎麼就眼神露出了敵意,連手中的大提琴都成了她發泄敵意的工具,好幾個音節加重,惹得指揮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不知不覺,我和鄧毅揚在寒風中站了許久,直到演奏結束,我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發現沈軒又打了兩次電話,我冇有接到。
“我去打個電話。”
我對鄧毅揚說道,然後去了一邊回撥電話。
沈軒很快接了電話,但冇有說話。
我問,“打我電話乾什麼?”
對麵沉默了幾秒鐘後,響起了蔚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