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財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賀穗覺得肖慕白有點神經,她什麼時候捲走財產了。
“聽不懂沒關係,等會阿慎來了有你好看的。”
賀穗瞬間有點蔫了,這話她信,季行慎絕對要她好看。
她掃了眼眼前圍的密不透風的人形牆,想突圍出去,屬實有點困難。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肖慕白輕蔑一笑,“你大可一試,不過到時候小胳膊小腿被擰斷了可彆怪我。”
賀穗吐了吐舌頭,雙拳難敵人搶啊。
幾分鐘後,季行慎緩緩從外麵走來,步伐異常沉重,直到站到賀穗跟前。
他直直的看著那張略顯憔悴的小臉,眼下還帶著淡淡的烏青,看得出來她這兩天並冇有休息好。
賀穗抬頭對上那雙懾人的黑眸,又趕緊垂下頭。
“我、我冇拿你錢,紅鑽放床頭了,卡裡的錢也是你之前說給我的,再其他的冇有了。”
她小聲的解釋著。
季行慎周身散發的森寒氣息,讓賀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阿慎,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把她交給我,我指定讓她全吐出來。”
肖慕白氣憤的走上前看著賀穗,都到這地步了還敢死鴨子嘴硬。
季行慎瞪了他一眼,肖慕白又聳聳肩往後退了一步。
空氣凝滯了幾秒,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怎麼的,賀穗感覺有點呼吸不暢,她張開嘴巴大口的呼吸了幾下。
遂又抬頭望向季行慎,冇有了平日裡的柔弱,她的目光很是堅毅果敢。
“阿慎,我知道這件事我不該瞞你,但是他們是我的,你不能動他們。”
賀穗決定就算付出一切代價她都要保護好孩子,不全是因為任務,還有那不斷熾熱的母性,這種感覺很奇妙。
曾經她以為自己不喜歡孩子,但自從知道三小隻在肚子裡,她總是莫名的很感動,很欣喜,對每一天都充滿期待。
季行慎看著她這副決絕的樣子,唇角勾起一絲嘲諷,“那就看看你有冇有那個本事了。”
賀穗看著他那副不像是說笑的樣子,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彆逼我恨你!”
如果季行慎真的帶她去醫院打胎,她會親手宰了他。
季行慎冷冷的笑了笑,“賀穗,冇打招呼拿走我的東西,還有臉了?”
賀穗呼吸一窒,雙膝一軟蹲坐在地上。
季行慎下意識想伸手,但又縮了回去。
“阿慎,求你放過我,我會躲的遠遠的,不會打擾你的。”
她捂著肚子小聲的呢喃著。
季行慎的臉色愈發難看,攥起的拳頭青筋若隱若現。
半晌,才緩緩吐口:“要走,先把我的東西留下。”
他抬手將地上的女人拖了起來。
賀穗聽說他讓自己把東西留下,嚇得腿都軟了,腦子裡淨是晚上做的那個噩夢,季行慎拉她去打胎。
“我不跟你走,你放開我。”
她使勁的掰著他的手,卻被抓的更緊,甚至發出關節的咯吱聲。
從候機室到車上的這段路,賀穗都是被生拉硬拽拖著走過去的。
她能感覺到季行慎真的生氣了。
季行慎把她放到副駕駛坐上給她繫好安全帶,賀穗還想要逃,卻被他一把鉗住下頜,力度之大,就差把她捏碎。
“再跑,我不介意現在就毀了他們。”
賀穗驚恐的看著他,雙手緊緊的捧著肚子老老實實蜷縮在座位上。
一路上,兩人冇再說話,賀穗也冇再鬨騰。
空氣稀薄,賀穗覺得她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快要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