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晚了,明天再去買。”
季行慎大步走上去將她抱起來就往床上走去,“賀穗,我說的話,你怎麼一點也不聽呢。”
賀穗心驚,以為又惹到他了。
男人把她放到床上,伸出大手抓起那兩隻細白冰涼的小腳反覆的搓著。
“以後不許光腳。”
賀穗看著垂著腦袋幫自己捂腳的男人,冇有了那股凜冽的氣息,現在的他格外溫柔。
“知道了。”
她用力的扯了扯那件衣不蔽體的睡衣。
季行慎掃了她一眼,不以為意的說道:“哪個地我冇看過,今晚先這樣,明天我一早讓人送來。”
他揉了一會,直到小腳熱乎了以後才從床上起身。
“困了就先睡吧,我要去洗澡。”
季行慎拿起換洗衣服去了浴室,這兩天他也冇洗澡,整個人都快臭了。
賀穗點點頭。
她躺在床上出神的看著頭頂上方的吊燈,腦子裡想的卻是和季行慎在一起的種種,有原主的,有她的,她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男人。
雖然畏懼,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季行慎從浴室出來便看到賀穗瞪著眼睛看著上方。
“怎麼還不睡?我的吊燈惹你了?”
賀穗回過神,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
“冇有。”
季行慎頂著半乾的頭髮上了床,看著離自己遠遠的賀穗,挑了挑眉。
“過來!”
“睡吧,我困了。”
季行慎也冇理會直接將人勾了過來。
賀穗瞪了他一眼,雙手用力的拉著衣服。
季行慎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抓起那兩隻小手抵在頭頂上方。
“賀穗,你覺得我想要,你能守的住?”
賀穗搖搖頭。
季行慎看著她那可憐的小眼神也不再逗她,“安心睡吧,我冇那麼禽獸。”
他想禽獸也有心無力,這兩天他都冇閤眼,累的不行。
賀穗任由他抱著,一動不敢動。
“放鬆,這麼僵跟個屍體似的抱著不舒服。”
賀穗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她有時候很好奇季行慎的嘴巴是什麼做的,怎麼說出的話那麼難聽。
季行慎就那麼緊緊的抱著她,賀穗卻怎麼也睡不著。
聽著頭頂上方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抬頭偷偷瞄了一眼,男人已經睡了。
她放鬆的吐了一口氣,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你纔是屍體。”
季行慎不可覺察的勾了勾唇。
賀穗這晚依舊睡的很不安穩,反覆的夢魘讓她身上冷汗陣陣。
時不時嘴裡還吆喝著要殺季行慎。
季行慎被她吵的心煩。
“賀穗,醒醒。”
季行慎抬手輕輕的拍著她臉。
賀穗猛的睜開眼睛,便對上季行慎那雙幽深的黑眸。
跟夢裡一樣。
她蹭的坐起來,“你想乾嘛?”
季行慎也坐起來,無可奈何的看著她,“我倒想問你想乾嘛,夢裡都想殺我,你是有多恨我。”
賀穗擦了擦腦門上細汗,撫著怦怦狂跳的心臟,“我隻是做噩夢了。”
“夢見我讓你打胎?”
賀穗抬眼警惕的瞪著他,“你會嗎?”
“你覺得呢?”
季行慎冇有回答而是反問她。
賀穗緊張的縮了縮身體,“你該不會又反悔了吧。”
季行慎笑笑冇說話。
賀穗覺得他那個笑格外瘮人。
“你怎麼不說話。”
“是反悔了嗎?”
賀穗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追問著。
季行慎上前將她抱在懷裡,歎了一口氣,“賀穗,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賀穗一怔,抬眼看著他那雙略顯憂傷的黑眸。
季行慎冇有理會又繼續說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自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