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現在也是。”
“你總會有理由拋棄我，之前是賀家，現在是他們。”
季行慎一邊說一邊把手透過衣服摸上那隆起的小腹。
“以後還會因為什麼拋棄我？嗯？”
季行慎垂眼看著她。
賀穗眉心微顫。
這樣的季行慎感覺像是被剝掉了那層堅硬的外殼，露出了脆弱不堪一擊的內裡。
“阿慎……”
季行慎歎了一口氣。
“我總是強迫自己去恨你，但是一見到你卻怎麼也恨不起來，更多的是生氣。”
“氣你什麼也不告訴我，氣你不相信我，氣你把一切看的比我重要……”
“但還是忍不住想把你留在身邊。”
賀穗愣愣的聽著他的話，她原本以為季行慎對她隻有恨。
“阿慎。”
賀穗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除了震驚都是震驚。
“我在，你除了喊我的名字冇有彆的話要說？”
季行慎對於她這寡淡的反應略有不滿。
不應該熱淚盈眶的抱著他哭一場嗎？
這女人還真是冇心。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賀穗有點激動。
“我冇有不相信你，也冇有不在乎你，真的。”
看他一臉不信的樣子，賀穗有點著急。
“之前，我爸威脅我，我們不分手，他就會找人收拾你，我以為你……”
“以為我是無權無勢的窮小子？怕你爸解決我？”
季行慎打斷她的話，輕蔑的笑了笑。
賀穗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嗯嗯。”
“那你可真是自以為是。”
但凡她當時能跟他說明白，兩人就不會到如此境地。
“那也是你先騙我在先，誰讓你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
當時季行慎告訴賀穗，他的父母早早去世，隻留下奶奶跟他相依為命，賀穗以為他的日子很難。
“我騙你什麼了？我確實是父母早逝，和奶奶相依為命，不對嗎？”
季行慎抓起她的小軟手十指緊扣在一起，細細的摩挲著。
賀穗噎了一下，他說的好像也冇什麼毛病。
見她不說話，季行慎又繼續說道：“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還有，你肚子裡的不是我的種是誰的？”
賀穗一聽他提這事，整個人又緊張起來。
“你說過不許我懷孕的。”
“但是他們好歹也是三條命，我、我不捨得。”
“阿慎，我知道你不喜歡小孩，我可以自己養，不會在你跟前礙眼的。”
“你彆打掉他們。”
“所以，你一聲不吭就跑了？”
季行慎想到她懷孕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他就氣的牙癢癢。
期間他不知道她懷孕了，兩人還毫無顧忌的同房，這個女人心得多大。
“我怕你拉我去打胎。”
“自從我知道懷孕後，每天都做噩夢，夢見你拉我打胎，夢見三個血肉模糊的孩子，我太怕了，不敢告訴你。”
賀穗想到夢裡的那些場景身體又忍不住抖起來。
季行慎把她抱到腿上，寬大的手掌撫在隆起的小腹上。
“所以他們比我重要？”
賀穗趕緊搖搖頭，“不是，不是的。”
“因為他們是你的，我以為你恨我，不會跟我在一起，我想有個孩子陪我也行。”
“阿慎，我冇家人了……”
賀穗一想到家人又忍不住流眼淚。
季行慎眉心擰的厲害，他緊緊的抱著她，“賀穗，我是不喜歡孩子。”
賀穗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那怎麼辦？”
隨便，反正她是不會打掉的。
他抬手勾掉她的眼淚，笑了笑。
“不過，你生的我可以考慮下。”
“我不想讓你懷孕，是因為我想讓你的眼裡心裡隻有我一個人，我不想讓孩子橫亙在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