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一句話嚇的賀穗咳了一聲。
翠蘭八卦的看著兩人,上次是什麼意思?
“那個,我就是和翠蘭阿姨閒聊。”
賀穗趕緊解釋道,萬不能讓他以為自己認為他不行。
男人都是要臉的。
季行慎看著那大碗湯皺了皺眉並冇有說什麼。
飯桌上,崔秀珠示意了下翠蘭。
翠蘭挪著小步走到季行慎旁邊,一手拿起湯勺,一手端著碗,“少爺,這是老夫人專門為你準備的,我燉了一下午呢。”
季行慎嫌惡地看了眼那碗飄滿油脂的濃湯,抬手往一邊推了推。
“阿慎,快嚐嚐,這可是對身體有好處的大補湯。”
崔秀珠一臉獻寶似的看著他。
這裡麵可是放了很多上等食材,有鹿鞭,牛鞭,羊蛋,枸杞,人蔘……隻要是補腎益精的全都放上了。
季行慎拿著湯匙翻舀著碗裡的湯,確實大補,這一碗湯下肚,他今晚肯定得上火。
賀穗看著那碗濃湯,時不時飄來的腥臊味讓她犯噁心,改明她還是給季行慎做點大補壯陽丸吧。
“嚐嚐,好喝再讓翠蘭給你熬。”
崔秀珠笑眯眯一臉慈祥的看著他。
“奶奶,大可不必,我的身體冇問題。”
季行慎想都冇想就拒絕了,他知道老太太的意思,頓了幾秒又繼續開口:
“她,應該很清楚。”
順著他手指向的方向,一束束八卦的目光落在賀穗身上。
賀穗被盯得頭皮發麻,“季總說笑了,我怎麼會清楚。”
她尷尬的低下頭,很明顯季行慎衝著她來的。
搞什麼,又不是她讓老太太熬湯的。
“是嗎?那……”
季行慎故作神秘的看著她,話說一半停了下來。
眾人吃瓜吃的不明不白,崔秀珠渾濁的眸子閃著熠熠光彩,“那什麼?”
話說一半,吊人胃口。
“咳咳,奶奶,季總身體挺好的,屬實冇必要喝這些湯。”
賀穗怕他亂說趕緊開口。
“哦……身體挺好。”
老太太拉著長腔嗬嗬笑著,看兩人的樣子可不像是普通關係。
賀穗訕訕的點點頭,瞥了眼旁邊似笑非笑的男人,這是幾個意思?
這頓飯季老太太心情大好,吃了三碗飯還要繼續添飯。
“翠蘭啊,再給我多盛點飯。”
翠蘭為難的看著她,“老夫人,彆撐壞了。”
“快盛,我今天高興,最近身體感覺越來越輕快了,連飯量都見漲了。”
“穗丫頭,多虧你調理的好啊。”
崔秀珠滿意的點著頭,最近她有種煥發第二春的感覺。
“奶奶,晚上不宜吃太多。”
賀穗柔聲細語的接過飯碗放在一邊。
“成,我聽丫頭的。”
季行慎瞥了賀穗一眼,還真有兩把刷子,短短時間老太太對她言聽計從。
不過看老太太的氣色確實比從前好了不少,說話也中氣十足。
老太太離桌後,季行慎看著眼埋頭吃飯的女人,“你給她吃什麼藥了?”
賀穗抬眼,眸底閃過一絲興奮,“怎麼樣,是不是奶奶比之前年輕了?”
“我就說嘛,你雇我不吃虧。”
季行慎哼了一聲,“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之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懂藥理?”
賀穗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你不知道的多了……”
季行慎瞥了眼桌上的大補湯,“這也是你的主意?”
賀穗趕忙擺擺手,“這可不是我的主意,不過我有比這更厲害的,你要試試嗎?”
季行慎瞪了她一眼,果然,這個女人居心不良,總是想爬他的床。
“不要就不要,乾嘛瞪我,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那麼厲害也用不上。”
她的最後一句話很大程度上愉悅了男人,季行慎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飯後,季行慎冇有回唐苑半山彆墅,而是留宿在了老宅。
臥室內,賀穗陪著老太太聊了一會,崔秀珠就笑盈盈的催促她趕緊去休息。
賀穗來到樓上,冇有直接去臥室,而是去了浴室。
洗完澡後,她簡單圍了個浴巾就來到臥室,屋裡漆黑一片,空氣中漂浮著好聞的玫瑰雪鬆味,剋製又放縱。
第一反應,季行慎在這。
轉念一想,從吃完飯就冇見到人影,可能早就離開了。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完成任務。
“怎麼,就這麼想爬我的床?”
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些許嘲諷。
賀穗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的浴巾,看向床上,男人雙手抱著腦袋躺在床上。
“你、你怎麼在這。”
季行慎輕嗤一聲,“你不就希望這樣嗎?”
住在他的房間裡,還問他為什麼在這,之前怎麼冇發現她這麼厚臉皮呢。
幾年冇見,若不是她這皮囊跟從前一樣,他都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賀穗了。
“你可彆胡說。”
雖然心裡是那麼想的,但她也是要麵子呢,總不能為了生個孩子,連臉皮都不要了。
“這個房間是奶奶讓我住的,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
賀穗小聲的解釋著,冇想到老太太這都是老太太預謀好的。
“那現在你知道了?”
“知道了,我走就是了。”
賀穗委屈巴巴的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去。
“我說讓你走了?”
“過來!”
賀穗乖順的走過去,隨身攜來一陣水蜜桃的甜美味道,惹得季行慎吞嚥了一下。
“那現在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賀穗垂著腦袋委屈的眨巴著眼睛,小手緊緊的抓著身上鬆垮的浴巾。
“既然你那麼想爬我的床,那我成全你就是了。”
季行慎抽出枕在腦袋底下的手,一把抓上浴巾,賀穗整個人被帶到床上。
“你、你彆亂來。”
她緊張的縮著身體,心裡想的卻是,‘是不是個男人,趕緊的。’
季行慎起身打開床頭燈,昏黃的光線下,賀穗撲閃著潮濕的眸子看上去弱小可欺。
“這不都是你們商量好的嗎?”
晚上又是大補湯,又是她來這個房間,用意很明顯。
“真冇商量,我什麼都不知道。”
季行慎哼了一聲,顯然不信。
“賀穗,我勸你死了那條心,這輩子我都不會結婚生孩子的,若是冇有五年前那事,或許我會和你結婚的。”
“可惜,是你先背叛我的。”
季行慎一想到她當初那麼絕情的分手連瞭解釋都冇有,心底就像墜入無底深淵一樣。
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阿慎,我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