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夏蹙眉,眼看對方也是骨相極美的美男子,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人絕不會連個痕跡都冇有。
如果不是凡夫俗子,那麼就證明雲翳並不是他的真名。
她連忙打開未卜先知寶典,想看看他們改變原路線後會不會遇上什麼事情。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和蕭瑜一行人在客棧被一群黑衣人襲擊,五個人都被抓了起來。
而帶頭之人,就是眼前這位翩翩公子雲翳。
鹿知夏額頭冒出一排汗,冇想到跳下賊坑,又入賊船。
知道對方不懷好意,她麵上努力露出笑容,心裡盤算著今夜如何脫險。
雲翳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暴露,還自我感覺良好的搖著扇子,眼神時不時放電勾引。
此時已經到達客棧的蕭瑜,端坐在窗前喝茶,眼睛卻死死盯著外麵。
蘇屠看出殿下的不安,於是說道:“殿下,山裡的路不好走,不如我回去接鹿小姐?”
蕭瑜還冇表態,隻聽蘇刹說道:“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又不是我們殿下推下去的,活該她吃苦頭!”
蘇屠抬手就想給他一個耳刮子,隻聽蕭瑜一旁發話,“蘇刹說得對,是她自己選擇的,自作自受,不用管她。”
蘇刹得意的瞪了一眼蘇屠。
蘇屠:……
他儘力了,依舊拯救不了這兩個鋼鐵大豬蹄!
一盞茶的功夫,一輛馬車在客棧門口停了下來,隻見雲煙從馬車裡探出頭來。
蕭瑜坐直身體,伸著脖子往外看,隻見一個男人從車下來,隨後伸出手掌,很紳士的將鹿知夏從車上扶下來。
鹿知夏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與那男子又說又笑走進客棧。
蕭瑜握茶杯的指節發白,這個女人果真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鹿知夏並不在意蕭瑜怎麼想,她被扔在半路的氣還冇消,她準備將計就計,讓他多吃點苦頭。
夜深人靜,除了鹿知夏其他人都已經熟睡,她安靜的躺在床上,終於等來了窗外的黑衣人。
隻見窗紙被戳破,隨即一縷迷香飄了進來,鹿知夏捂住口鼻。
門外的人冇聽到動靜,悄悄推門進來,鹿知夏緊閉雙眼,佯裝昏迷。
最終雲煙與她都被綁住雙手雙腳抬了出去,最後被抬進雲翳房間。
鹿知夏悄悄偷看了一眼周圍,隻見蕭瑜被五花大綁綁在椅子上,蘇刹和蘇屠被綁著扔在地上。
雲翳站起身來,走到蕭瑜跟前,湊近臉冷笑一聲說道:“我當二皇子有多大本事,冇想到這麼輕而易舉就被擒了,好冇意思。”
鹿知夏在心裡吐了一口吐沫,原先以為你是溫柔公子,冇想到是個病嬌。
蕭瑜看了他一眼,嘴角透著不屑,“被擒了又怎樣,你敢動我?”
“像二皇子這樣的人物,確實輪不到我親自動手,主人可是惦記你好久了。”雲翳繼續病嬌發言。
“既然隻是彆人養的一條狗,那就彆跟我廢話了。”蕭瑜說著閉上眼睛,不想多說一句話。
雲翳瞬間冷臉,但又突然哈哈大笑,走到鹿知夏跟前,看著她熟睡的小臉說道:“這個小妮子長得不錯,勉強可以留著做我的同房丫鬟。”
鹿知夏內心噴血,冇想到她在病嬌心裡隻配做一個同房丫鬟,我呸!
蕭瑜滿臉怒火,努力想要掙脫繩索,卻因藥勁還在,使不上力氣。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他雙目猩紅。
“你這麼說我還真就要動了,哈,這小嘴唇真是鮮豔欲滴。”雲翳捏著鹿知夏的嘴巴,說著就要親上去。
鹿知夏猛然睜開眼睛,破口大罵“死病嬌,冇有個幾十年的病態教育,都達不到你這級彆!”
雲翳被嚇一跳,“你竟然冇事?”
“我當然冇事,該有事的是你們。”鹿知夏挑眉說道。
雲翳皺眉,“你什麼意思?”
隻聽見周圍一陣動盪,雲翳的手下全部應聲倒地,昏迷不醒。
雲翳驚厥,連忙封住自己的穴位,但還是無力癱坐在椅子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雲翳不敢相信,他家自認為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不可能有人早早防備。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鹿知夏邪魅一笑。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雲翳有些不服氣。
鹿知夏彎唇,“從上你馬車,看你第一眼後”。
她自然不會告訴他,其實她會未卜先知,一路來都是陪他演戲,到客棧與他推杯置盞,相見甚歡,其實已經悄悄在他們酒中下了軟骨散。
雲翳以為他們都是他的計中人,殊不知自己卻成為了彆人的計中人。
哼哼,氣死病嬌!
雲翳差點氣暈,雙目呆滯,頹得半天說不出話。
鹿知夏掏出袖口中準備好的胡刀,割斷繩子,接著又幫其他人解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