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府。
西南王與劉過和李陽奎二人相談甚歡。
劉過拿出一個盒子雙手奉上:“王爺,這是主人一點心意,還請王爺不要嫌棄。”
“太子殿下客氣了”西南王笑著接過盒子,隨即便將盒子打開。
盒子裡麵放著一卷書畫,西南王將其拿出放在桌麵上,慢慢展開。
“這是——《洛神賦圖》!”西南王略帶驚訝的說道。
劉過和李陽奎對視了一眼,他們明白太子殿下這個禮物是送在點子上了,那麼接下來就更好說話了。
劉過行了一禮,接著說道:“王爺,這是太子殿下最近新得的佳作,殿下知道王爺也是愛畫之人,趁此機會讓小的給王爺送過來,這是其中一卷,其餘的殿下將會繼續給王爺尋找。”
西南王哈哈大笑,摸著鬍子說道:“殿下有心了,本王實在有愧。”
劉過賠笑,“王爺,下麵還有東西。”說著看指向畫盒內層。
西南王扒開內層,裡麵是一張契約書,他打開來看,眼睛倏地變亮,竟然是西南鐵礦的三成契約!
他連忙合上契約,麵色凝重,給他這麼大一塊肉,要他做的事當然是相等分量的,這得是多大的事才能撐得起這三成鐵礦?
“劉大人有事不妨直說”西南王板著臉說道。
“不瞞王爺,最近宮裡都在傳十六年前薨逝的二皇子又複活了,還要認祖歸宗。”劉過試探性的說道。
西南王眉頭緊皺,隨即又恢複鎮定說道:“這可是好事啊,皇兄這麼多年的心結不就可以解開了?”
“要是真的這麼簡單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但是當年二皇子是皇後孃孃親眼看著下葬的,怎麼又會無緣無故活了?”
“你的意思是此二皇子是假的?”西南王懷疑的問道。
劉過點頭,“如今皇上病重,很多人想借當年的傳言從中作梗,以求榮華富貴,但是皇後孃娘和太子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欺瞞皇上?”
“這些與我又有何乾係?”西南王慢慢尋出味來。
“我們打探到那個冒充二皇子的人現在就在巴蜀城內,為了不讓他禍亂朝廷,太子殿下準備——”劉過說著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偷看西南王神情冇變,接著說道:“但是我們人手不夠,想向王爺借幾個人。”
西南王麵色凝重,這哪是人手不夠,分明是想拉他下水,他冇有立即迴應,而是認真的權衡利弊。
目前皇上病重,其他幾個皇子不成器,太子現在一家獨大。如今太子主動向他示好,說白了就想拉攏他,與他捆綁在一起。
而這個傳說中的二皇子,先不說爭不爭氣,能不能活著回到京城都是問題,自己又何必公開與太子作對呢?搞不好等太子來日登基,還會因此記恨他,找個理由把他也辦進去。
所以這局棋,擺明著隻能壓太子。
想通了所有環節,西南王也就點頭默許了。
劉過開心的給西南王行禮。
談妥後,西南王看著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李陽奎,問道:“這位是?”
隻見李陽奎不屑地哼了一聲:“哼,我乃太子妃哥哥,未來的國舅爺!”
西南王立即拉下臉來,從來還冇有人在他跟前這麼放肆過。
“哼,皇兄還健在,就有狂徒敢在這兒自稱國舅了?”
劉過震驚,想立刻一劍劈了這個狂徒。
李陽奎也被自己的言語嚇到了,連忙跪了下來想要認錯。
隻聽他說道:“要不看在太子還給你幾分薄麵的份上,本公子早就剁了你,還會在這忍著你在此作勢!”
“閉嘴!”劉過連忙大叫,用劍指著李陽奎的脖子大聲喝道。
啊啊啊啊,救命啊,李陽奎瘋狂抓頭,他明明是想認錯的,為什麼又說出這些不要命的話,可是他的言語根本不受控製。
西南王怒目圓睜:“好,太子真是有個好舅子,今日本王算是領教了,劉大人你回去告訴你們太子殿下,他的禮物太貴重,本王承受不起!”
西南王說著將那畫卷扔在地上,說了一聲“送客”,轉身進了後院,任憑劉過在後麵磕頭請罪都無濟於事。
看著西南王離開的背影,劉過轉眼瞪著李陽奎,有種想把他殺了他的衝動。
李陽奎耷拉著頭,心想完蛋了。
西南王的侍衛走進來,兩邊架起李陽奎,連拖帶拽的將其趕出門外,李陽奎又控製不住一頓臟話臭罵。
劉過越聽雙腳越發顫抖,實在不敢再任由他撒潑下去,便出手將他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