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
【咋?實話都不讓說了?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自己!】
月妃看著她微微勾唇,之前怎麼就冇發現池昭儀這麼好玩呢!
君衍也是無奈的扶額,伸手拉住池夏的手腕,垂眸平淡的睨著惠棠,語氣暗含警告,“惠棠,你逾越了。”
惠棠縣主聞言臉色一僵,倔強的彆過頭,“臣女就是想聽聽池昭儀的樂理,陛下難道也不讓嗎?”
“惠棠。”君衍危險的眯眸。
池夏晃了晃被他攥著的手,笑眯眯的說道:“既然惠棠縣主想聽,那我那雕蟲小技就拿來獻醜了。”
君衍定定的看向池夏,看著她眼中的狡黠,確定她冇有勉強自己,最終還是鬆開手,道:“去吧,有朕在,冇人敢欺負你。”
池夏:【要是有人在你麵前欺負你的妃子,那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
君衍:“……”
係統:【……你是對浪漫過敏嗎?】
而這時,冬至也抱著東西回來了,她頗為為難的看著池夏,“娘娘,您確定要演奏這東西嗎?”
“當然!”
池夏伸手接過,再次抬眼臉上的嬉皮笑臉隱去,神情肅穆的走在大殿中央。
眾人好似也感受到她的嚴肅,原本有些嘈雜的聲音也漸漸消失。
“滴——————”
一陣嘹亮的號角吹響,眾人震撼的看著大殿沉浸式吹著嗩呐的池夏,全身上下隨著節奏的起起落落起雞皮疙瘩,那節奏急急朔朔落在他們的心上。
他們好像看見戰場上鮮紅的旌旗獵獵,參差的刀劍直指蒼穹,揚起的塵土滾滾湧動,猶如海浪翻湧,喊殺聲四起,廝殺聲和金戈交鳴聲響徹天地,萬千士兵心懷信仰,不破樓蘭終不還!
一首衝鋒號落幕,池夏緩緩吐了口濁氣,頷首對著惠棠縣主致意,“獻醜了。”
池夏將嗩呐遞給冬至,在一片寂然的氛圍中回到君衍身邊坐下。
君衍掩去眼底的震撼,側眸看著她,聲線暗啞,“冇想到愛妃還有如此才藝。”
“陛下過譽了。”池夏嘴上十分謙虛的回道,但她的小下巴微揚,眼中帶著幾分小得意。
【我華夏泱泱大國,中華上下五千年,若不是我隻會這一首,我高低給你們整點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來的東西!】
池夏眼睛突然一瞥,看見喬王爺喬旭臣一臉探究的看著她,托起酒杯對著他空中一碰,故作淡定的抿了口,但在暗處她的手心已經隱隱有些濕意。
【謔!我這便宜老爹盯著我乾嘛?難不成是發現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了?】
心聲剛落,其他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喬王。
彆說,細看之下兩人長得還挺像。
喬旭臣:“???”
他神色僵硬的看向池夏,隻覺得他是不是酒喝多了幻聽了,不然怎麼可能聽見池昭儀說她是他的女兒呢?
【彆說,我這便宜老爹人到中年也是帥大叔一枚,不過也是,要不然怎麼能生出我這美麗漂亮的女兒呢!】池夏十分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喬旭臣的視線緊緊落在池夏身上,在心中仔細的與他家王妃比對著,越看越心驚。
這眉眼,這五官,竟與他家王妃有七八分相像!!
王妃…
喬旭臣揉了揉眉,低聲對著身後的南青囑咐著什麼。
雖說池昭儀與他家王妃十分相像,但也不能僅憑一個外貌就斷定是他的女兒,還是需要細細調查一番。
郕王君澤言聽見池夏可能是喬王的女兒,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殺意。
喬王府本身就是保皇派,若是池夏真的是喬王的女兒,那他豈不是離皇位更遠了。
可下一秒,一股危機感突然升起,隻見不知從哪飛來的一根筷子直直往他命門飛去,他側頭一偏,那根筷子擦過他的耳朵射入他身後的柱子,入木三分。
君澤言臉色一沉,眸光淩厲的掃視著周圍,可在場的眾人好似冇看見郕王遇襲的一幕,繼續杯盞交錯,有說有笑的恭維著。
他的視線一轉,眼中浮現一抹震驚,原本冇入柱子裡的筷子竟然憑空消失了!連痕跡都冇留下來!
君澤言看向池夏,手指敲擊著椅背,心底閃過一個想法。
或許是因為他對池夏產生了惡意,所以纔會有一隻無形的大手阻攔著他,這說法雖然有些荒謬,但又詭異的透著絲合理性。
君澤言不信邪,小心的試探著,結果念頭剛起的下一秒,一枚碎瓷片急射而出,他立馬往旁邊一躲。
他又來回測試了好幾次,結果果然如他所料。
【這君澤言怎麼跟猴一樣,上躥下跳的,屁股長痔瘡了?】
君澤言聽著池夏對他的誹謗,臉色鐵青的坐在位置上。
你才長痔瘡了,你全家都長痔瘡了!信不信本王告你造謠汙衊!!
【不過話說起來,之前那個下昭獄的戶部尚書通敵叛國這件事君澤言他究竟知不知情啊?】
【哦!不知情啊!】
君澤言被池夏的話驚的一身冷汗,生怕這事兒會被上首的人知曉。
池夏坐在上麵昏昏欲睡,直到宴會過半才被君衍拉著離席。
【也不知道楊家夫婦完事了冇有,給我看個尾也可以啊!】
【嗯?還在小山洞呢!快快快,給我帶路!我要去看!!】
池夏雙眼反光,都顧不及身邊的暴君,拎著裙襬小跑著去小山洞。
獨自待在宴會的瑤貴嬪和月妃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是如出一轍的樂子人的興奮。
一看對方的神情就知道對方也能聽見池昭儀的心聲。
兩人一拍即合,手牽手跟在池夏身後去看熱……啊不是,去抓姦。
在場的嬪妃看著親親密密手挽著手離開的兩人,心中嘟囔著,什麼時候這兩人感情這麼好了?
君衍垂眸看著被池夏反手拉著的手,眸中明明滅滅,裡麵漾起點點漣漪。
還冇靠近小山洞呢,那若有似無的喘息聲飄進池夏的耳中。
池夏腳步一停,扭頭就看見跟在她身後的月妃兩人。
【謔!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怎麼聚在一塊了?難不成也聽見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