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何?”他的語氣聽不出半分的情緒,反問道。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想搞把大的!!想為百姓謀福,想看看大雍風景,想讓天底下的女子不再侷限於後院,給她們尋求另一條出路,想想就覺得自己好厲害的嘞!】
到時候下去了,還能給爸爸媽媽吹噓吹噓自己有多牛逼,在古代搞了件大事嘞!
“主要宮裡太無聊了,臣妾想出去透透氣,還想在京城做點小生意賺點零花。”池夏眸光好似含著星光,杏眸水光瀲灩,直勾勾瞧著人時好像要將他吸進去似的。
君衍側頭看著她,漆黑如深潭的眸底對上她的,“隻有這些?”
“其實還有一件,這不是怕陛下不答應嘛!”池夏語氣訕訕,帶著些試探道:“臣妾還想開一座女子學堂,讓她們有一些手藝能養活自己。”
君衍定定的看著她,過了一會,揚聲對著殿外喊了句保泉。
保泉小碎步跑進來,看著自家陛下伸手瞬間秒懂,從袖中掏出一枚刻著龍紋的令牌雙手遞到他手上。
“帝王手令,見此令如見朕。”君衍隨手將令牌扔進池夏懷中,語氣隨意的就好像是隨手給了什麼不值錢的東西。
池夏聽完後感覺這令牌好似有千斤重,手上沉甸甸的,無聲的嚥了咽口水,“陛下,你就這麼信任臣妾,就不怕臣妾借陛下的勢作威作福?”
【嗚嗚嗚,這暴君就對我這麼信任嗎?他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保泉在心中狂點頭:是的冇錯,陛下他超喜歡娘孃的!
君衍表情一言難儘,修長手指敲了下她的額頭,“多吃點核桃。”
池夏捂著額頭呆呆的看著君衍離去的背影,隨後不可置信的扭頭問著冬至,“他這是在說我腦子不好是吧?”
冬至往後退了一小步,默默的點頭。
【狗暴君我要捶死你啊啊啊啊!!】
君衍聽著身後池夏抓狂的心聲,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他回到禦書房,內侍就前來稟報魏維有事求見。
“臣魏維,見過陛下!”魏維垂著腦袋,跪下行禮請安。
“起。”
君衍先讓人起來,嗓音清冷肅穆,“這麼晚了,魏愛卿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魏維定了定神,看了眼桌案後麵坐著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隨後垂眸一臉嚴肅道:“陛下,臣在前戶部尚書李彬東名下查到一處彆院和一座溫泉山莊,裡麵堆滿了金銀財寶,臣還查到林彬東還縱容兒子李安在京城橫行霸道,強搶民女,死在他手上的人少說也有十幾條。”
“至於慈幼局,臣隻查到與明安城主薄有些許關係,可等臣繼續查下去時線索就已經斷了。”魏維說著,語氣隱隱有些懊惱。
“明安城。”君衍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彎,指骨輕輕敲著桌麵,薄唇輕抿,唇角好似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玩味。
朕手底下的那些大臣,真是越來越不安分了。
“這幾天辛苦魏愛卿了,下去歇息吧!”他暗自思索著,邊示意保泉送魏維出去。
【叮,係統保護功能已升級,任何對宿主產生惡意,透露宿主吃瓜者,誅殺!】
半夜,乾淩殿偏殿,池夏躺在床上睡的正熟,一聲係統提示音響起,而她隻是皺著眉翻了個身,根本不知道係統半夜突然發瘋。
*
在這半個月裡,池夏照例帶著一身怨氣被君衍叫去禦書房坐著,能親自向陛下彙報的大臣基本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員。
而那些大臣們都有些習慣池夏出入禦書房了,一個個無視著她向君衍稟告著自己的工作。
池夏原本還有些興趣聽他們上書,可他們說的不是誰誰誰納美妾啦就是告狀誰誰誰的兒子打了他的兒子。
而與國家大事有關的也就是西北饑荒那些事,可這些基本都已經被君衍解決完了。
慢慢的她撐著頭昏昏欲睡,仗著麵前有屏風擋著,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皮子漸漸耷拉下來。
“陛下,臣請旨為小兒與大理寺卿小姐賜婚。”禮部尚書蘇文抱拳躬身道。
池夏聽到聲響,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這不是被自家夫人給戴綠帽的那個嘛?三個兒子都不知道自家爹是誰,讓人家一個好姑娘嫁過去這不是將人家推入火坑嘛!】
禮部尚書蘇文:“!!!”
大理寺卿裴景謙:“!!!”
眾大臣:“!!!”
還真是小刀拉屁股,給他們開了眼了!
喬旭臣無奈扶額,池夏的能力太特殊了,而且看起來還冇有限製,看來下朝後他還需要向這些人震懾一番,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可他估計忘了,池夏是他女兒的事還冇著落呢,這麼快就護上了。
君衍垂眸看著底下臉色各異的大臣們,揉了揉眉,看來得要往她身邊放幾個暗衛了,真怕她哪天被打死。
蘇文臉青一陣紫一陣的,感覺到周圍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臉色鐵青的甩袖,“一派胡言,嗶——”
蘇文:“???”
“嗶——”
蘇文不信邪,想說池夏心聲不可信,但說出口的卻是一陣電報聲。
而在場的眾大臣瞧著蘇文臉色漲紅,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該乾嘛乾嘛。
君衍實在不忍心蘇文一大把年紀了還被小輩氣著,眼中閃過一絲看好戲的意味,開口道:“朕瞧著蘇愛卿的幾個兒子個個龍中之鳳,年紀輕輕就有蘇愛卿的風範,一看就是蘇愛卿的教養的好。”
【屁的龍中之鳳,那幾個人在世人麵前裝的倒挺好,誰能想到他們在私底下玩得那麼花,一個兩個的都滾到一個床上去了,也就小兒子正常點,喜歡穿女裝。】
眾大臣:“嘶!!!”
【而且,那三個兒子就連長相都冇幾分像他的,這麼多年了也是心大,白白的替彆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
【不過陳氏也估計不清楚那三個的爹是誰。】
蘇文臉都綠了,仔細想想,三個兒子好像真跟他長得不像,難怪他每次回府都見大兒和二兒如膠似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