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著雪白中衣,有些鬆鬆垮垮的,髮梢帶著些濕氣,領口處也並未刻意攏得嚴實,隱隱約約的露出一小片鎖骨。
【哎喲!衣領再往下拉點啊!還是不是自己人了,彆逼姐親自動手嗷!】
池夏瞧著君衍欲露不露的領口,簡直急的就差上手扒下來了。
君衍被她露骨的心聲弄得心尖顫了顫,耳尖簡直紅得好似要滴血。
他語氣故作鎮定,但細聽卻能聽見裡麵的羞意。
“還站在那做甚,還不給朕去洗漱。”
真是,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怎麼能這麼……
“奧!”池夏悶悶的應了聲,抱著自己的換洗衣物走進內室開始洗漱。
等她出來後,客房裡隻餘下一盞燈亮著,而君衍已經平躺在床榻上閉著眸好似睡著了。
池夏接著給她留的燈慢慢摸索著走到軟榻的位置,就見軟榻上已經被人給鋪上兩床厚厚的被子,躺上去比床也差不了多少。
甚至還更柔軟更暖和。
她將臉埋進溫暖的被窩裡,在心中嘚瑟的嘀咕著,【我就知道暴君捨不得我凍到。】
池夏閉著眼醞釀著睡意,冇過一會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君衍聽著屋內除他外另一道綿長的呼吸聲,微微側過頭看向已經熟睡的池夏,月光灑在少女露出的半張臉上,顯得她格外的柔和乖巧。
突然,夜風從微開著透氣的窗戶飄進,池夏打了個哆嗦,皺著眉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裡。
君衍瞧著她的動作,無聲的歎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軟榻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橫抱了起來,寢衣寬鬆依稀可以看見身前的一抹白皙。
他將她輕柔的放在床榻上,又仔細的給她蓋好被子,隨後掀開被褥一同躺了進去。
邊給她掖緊被褥邊嘟囔著,“朕大發慈悲,就把床讓給你一半,省的你在心中又罵朕狗暴君,說朕喜怒無常。”
朕分明這些天的脾氣可好了,就你一天天的慣會冤枉朕。
而君衍這會睏意也上來了,任由睡意將他拉入黑暗,忽的身上突然一沉,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睡意。
君衍:???
他掀開眼眸,就見池夏的半邊身子都壓在他身上,溫熱的呼吸一呼一吸的噴灑在他的胸膛上。
莫名覺得心尖發熱。
君衍紅著耳尖準備將她推開,在睡夢中的池夏好似也察覺到了一般,整個人黏黏糊糊的貼上來,閉著眼哼哼唧唧的撒著嬌,毛絨絨的腦袋埋進他的脖頸裡來回的蹭著,白皙手指還一直攥著他胸口處的衣襟不放。
“罷了。”
君衍無奈的伸手將人摟住固定住,不讓她隨意的亂動踢被子,閉上眼開始醞釀著睡意。
而在睡夢中的池夏隻覺得自己從一個較暖的地方移向更暖和的地方,身邊還有一個源源不斷散發著熱意的大暖爐,她下意識的就往熱源上靠了靠。
池夏汲取著君衍身上的熱意,微蹙著的眉慢慢舒展開來,睡的比剛剛更踏實了。
夜色褪去,天色漸漸發白,門外的影一冷著臉準備敲門將人叫起,就被突然出現的影三和影四一人一邊架住,腳步飛快的拖著他離開。
影三還在嘴裡念唸叨叨的,“大哥你大早上的吵人家小夫婦睡覺是不道德的知道嗎,人小夫婦大早上肯定是要再溫存一番,你這個時候去鬨看公子罰不罰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