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本來就不容易,能怪彆人就彆怪自己。
係統:【……我懷疑宿主您在CPU我。】
池夏矢口否認:【怎麼可能,你可彆冤枉我。】
而被一人一統唸叨的君衍在解毒的過程中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裴景手持銀針,用平靜的目光看著他,君衍垂眸看著身上被紮滿的銀針,抿唇搖頭,示意他繼續。
“陛下可彆亂動,到時裴某萬一紮錯了穴位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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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
一聲驚恐害怕的低呼在這簡陋樸素的客房中響起,床榻上的林玉兒猛的驚醒,入目的是床頭綁著的青色的紗幔。
她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幅度有些大,不小心扯到了身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
池夏端著碗熱粥推開門進來就見林玉兒皺著臉捂著傷,連忙出聲道:“彆亂動,你身上還受著傷呢。”
她將粥放在床邊的小桌上,小心翼翼的將人扶起靠在床邊,這纔拿起碗舀了勺粥吹涼遞到林玉兒唇邊,林玉兒呆楞的看著她,乖乖的張口喝了下去。
整碗粥下肚,林玉兒隻覺得胃裡暖呼呼的,在池夏轉身的時候伸手拽住她的衣角,病弱的臉龐染上一絲緋紅,嗓音輕輕,“敢問恩人名諱?”
池夏一頓,轉身摸了摸她的額角,語氣輕緩柔和,“池夏,我是池夏。”
“好好養傷,下午我再來看你。”
林玉兒坐在床上目送著她離開,垂眸掩下眸裡的怔鬆。
君衍坐在大堂中聽著樓上的動靜,抬眸神色淡淡的將視線落在下樓的池夏身上。
池夏將空的碗遞給店小二,隨後快步走到君衍跟前,怕隔牆有耳,隻是語氣含糊的問著:“公子,剛從同濟堂回來?”
君衍頷首,嗓音清冷,不疾不徐的問道:“夫人可要出去逛逛?”
“……現在?”池夏眼露遲疑。
【確定?不是說這幾天查明安城裡的那些貪汙腐吏和小日子大本營嘛?現在這個時候去玩是不是太心大了?】
她這麼想著,雙眼突然對上君衍漆黑深沉的眸子,突然間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暴君這是需要一個由頭來暗中探探情報,還要去探查民情。】
君衍:“……”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君衍朝池夏抬手,動作矜貴且隨意,“夫人,走吧。”
池夏無奈看著麵前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默默的將手放了上去,心中嘀嘀咕咕著。
【又牽,又牽手,也不知道這幾天暴君是怎麼回事,每次都要牽,也不嫌膩得慌。】
不知道的還以為怕她跑了呢!
君衍垂眸抿著唇,強製的忽略掉池夏的心聲,默默握緊她的手。
就在這時,影一快步從外麵走進來。
“公子,馬車已經備好了。”
“嗯。”君衍淡淡頷首。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在城裡慢慢的兜著圈,在外人看來就像是閒逛一般,所以也就無人注意到趕馬車的人換了個人。
池夏坐上馬車裡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好像他們這少了個人。
【等會,我那便宜老哥呢?】
君衍修長手指握著明安城的情報案卷,手指骨節分明,細膩的膚色溫潤如白玉。
他語氣淺淡,好似不經意的說道:“喬奕被本公子派出去接近明安城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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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悠悠晃晃的,車從安靜的羊腸小道開到了吵鬨的集市中,靠邊停下。
君衍和池夏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行人絡繹不絕。
與皇宮截然相反,也與之前他們在京城囫圇逛集市不同,喧囂的市井氣息直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