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打開門看著麵前一身貴氣的池夏與君衍兩人一愣,低聲詢問著:“兩位貴客是來找我家大人的嗎?”
君衍點頭,手持著摺扇抬手,“還請小兄弟向季大人通報一聲,京城君氏前來拜訪。”
小侍受寵若驚,連忙側身躲過,“不敢當不敢當,還請兩位隨奴來。”
小侍先是將人引到外堂坐著,又上了兩盞茶後,立馬跑去內堂向季淮禮稟報。
大概半炷香時間,季淮禮的衣著幾乎是有些淩亂的出現在君衍兩人眼中。
他先是將小侍打發到外麵守著,而後上前對著君衍抬手作揖。
“可是來自京城的君公子?”季淮禮眉宇間透著溫和,語氣無不試探著。
君衍冇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嗓音輕緩,很輕很淡的喚了聲,“夫人。”
明明話裡冇有過多的暗示著什麼,但就是莫名的讓池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池夏從袖中掏出之前暴君賜給她的令牌露出來,在季淮禮看清後立馬收了回去。
季淮禮眉眼溫潤的微微抬眸,看清了池夏手裡的東西。
他的瞳孔激動的一縮。
龍紋!!
是龍紋!!!
他雖冇見過禦賜令牌,但也認得令牌上刻著的龍紋。
見此令如見帝王。
季淮禮立刻跪下行禮,抬手作揖:“下官明安城太守季淮禮,參見陛下!”
“起吧。”君衍嗓音清冷,不緊不慢的收起摺扇握在手中垂眸看向季淮禮。
“本公子出門在外微服私訪,季太守還是喊本公子君公子吧。”
季淮禮立刻從善如流改了稱呼,“君公子。”
君衍抿了口茶水,幾乎毫不客氣地單刀直入的說道:“季太守瞭解城中錢主薄的多少事情?”
季淮禮一怔,明顯冇想到君衍這麼的毫不客氣,但他也很快的反應過來,抬手彙報著。
“錢主薄那邊……”
池夏站在君衍身後聽著,一邊聽著季淮禮的彙報,一邊聽著係統的補充,簡直是歎爲觀止。
【貪汙,偷稅漏稅,剋扣軍餉,私吞朝廷下派的賑災糧,私自開采金礦,最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個彆朝安插在大雍裡的奸細!!】
【我勒個豆!這錢小白臉不誅個十族都對不起他犯的罪行!】
一樁樁一件件,簡直罄竹難書!
季淮禮正在彙報的聲音一卡殼,抬眸看了眼池夏,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好歹也在官場上混成老油條了,隻是驚訝的一瞬,繼續低著頭彙報著。
“錢小——”
季淮禮:“不是,錢主薄還……”
彙報完畢後,季淮禮低著頭,站在原地等著君衍的吩咐。
君衍眉眼冷淡的坐在那,搖著手裡的摺扇麵容清冷,眸色平淡的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既如此,季太守也無需做什麼,與平常無異就好,剩下的有本公子。”
季淮禮躬身,“是。”
“那本公子就不多叨擾季太守了,本公子就先行離開了。”君衍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輕輕抬手說道。
“公子慢走。”季淮禮立馬起身送客。
池夏呼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走了。】
君衍在離開之際不知是想到什麼,他那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淡淡的看向季淮禮說道:“朕想季愛卿應該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是嗎?”
“陛下說的是。”季淮禮連忙抬手作揖說道。
在這外堂中隻有君衍池夏和季淮禮三人,小侍也早已被他給屏退。
君衍也在這個時候自稱為“朕”,話語裡的意思也格外的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