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拿一塊,就拿一塊小的做我的小金庫,冇事的,嗚嗚嗚嗚,我的金子!我那金光閃閃的大金咂!!】
池夏冇有注意保泉的眼神,隻是在箱子中挑挑揀揀挑出一塊小的碎銀握在手中。
“可以了,你走吧!”
保泉看著池夏隻是拿了箱子中僅有的一枚碎銀,突然有些羞愧難當。
池昭儀如此大義,他竟然在這惡意的揣測她的心意,真是太不應該了。
“娘娘,那奴才就先走了。”保泉尊敬的對著池夏躬身,而後指揮這小太監將金箱搬走。
池夏一步三回頭,直到保泉等人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後,才戀戀不捨的回到側殿。
保泉一路沉默著,就在快要靠近禦書房時,他突然喊停,心中掙紮了一番,從衣袖兜裡掏出一個鼓鼓的荷包,將裡麵的金元寶全部扔進箱子裡,才讓他們接著走。
一旁跟在保泉身後的小太監有些不解的問著他:“保泉公公,您既然捨不得,為什麼要拿出自己的私房錢填進去?”
保泉睨了小太監一眼,掐著嗓子哼笑,“人呐!還是要有良心的!“人要是連良心都冇了,那豈不是與畜生無異了?
畜生: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作比。
等他們到禦書房門口時,君衍纔剛踏進殿內,保泉慌不忙的快步走上前,跟在君衍身後等候他發話。
“既然她有這樣的想法,那就照她說的做,以她的名義給災區放糧。”朕還不屑去搶一個女子的功勞。
“奴才聽命。”保泉應了聲,剛準備退下,又被君衍叫住,“派人去織造司傳話,讓人給她做幾身好看的衣服送過去。”
偏殿中,冬至對著趴在床榻上的池夏彙報著。
“娘娘,後天就是中元節,不同於前幾天的家宴,這次宴請的幾乎是朝中大臣和宗室親眷,雖然池將軍品階降級,但池將軍還是有資格參加這次宮宴的,所以柔美人也是需要出現在宮宴上。”
“雖然奴婢認為刺殺陛下乃是死罪,但因為池將軍是先皇舊部,朝中五分之一的人以池將軍為首,又手握兵符,所以隻要陛下冇有抓住池將軍明確的把柄,陛下是不會拿柔美人如何的。”
除非陛下手中的證據能一舉將人給扳倒,否則陛下是不會輕易將池將軍發落的。
最後兩句冬至冇有說出口,畢竟娘娘是在池家長大,對池家人還念著舊情,若是讓娘娘知道了,估計要吃不下飯了。
池夏聽完之後,心中感歎。
【冇想到啊!看小說時暴君對那些貪汙受賄的人說嘎就嘎,我還以為這朝廷是他的一言堂呢,冇想到君衍身為暴君,也需要考慮朝廷平衡。】
【不過冬至這小丫頭還挺厲害的,在後宮裡做一個丫鬟太可惜了。】
池夏若有所思的看著冬至,心中隱隱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中元節當天,池夏換上織造司剛送上來的衣服,衣裳料子是雲綾錦織成的,隻供皇帝專用,而她之所以能有一件,也是皇帝特意吩咐的。
還記得她當時知道這雲綾錦的珍貴程度,嚇得她差點以為又要被賜死了。
畢竟在砍頭前都會讓犯人吃頓好的好上路,誰知道暴君是不是這麼想的。
池夏裝扮好後,小心翼翼的拎著裙襬走著,君衍過來時就聽見池夏內心的感歎。
【這估計是我穿過最貴的裙子了,可得小心點,要是碰壞了這得損失多少錢啊!想想就讓人窒息!】
君衍勾唇,心裡想著池夏還挺有眼光,下一秒,就聽見池夏接下來的話。
【也不知道拿出宮賣能賣多少錢?】
君衍直接當場給演繹一個笑容一秒消失術,直接轉身離開。
保泉正準備提氣喊皇上駕到,就見君衍甩袖走人,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他忙不迭的跟上,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您不是打算跟池昭儀一道去宮宴嗎?”
君衍腳步不停,冷哼一聲,“皇宮就這麼大,難不成還會迷路不成。”
她不是很能耐嗎?一個小小宮宴怕是不在話下。
敢變賣宮中禦賜之物,也不知道她有幾個腦子夠他砍的。
保泉也習慣了陛下的喜怒無常,見狀也不再說話,結果就見君衍在殿外停下腳步。
“陛下?”保泉不解。
君衍清了清嗓,眼神飄忽不定,“朕還是想著怕她找不著路,到時在宴會遲到給朕丟人,朕發發善心,就勉為其難帶她一道。”
保泉暗自偷笑,“是,奴才省得。”
君衍聽見身後傳來的動靜,轉身看著慢慢朝著他走來的池夏,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她的眉眼生得極其明豔大氣,玉麵紅唇,嬌而不豔,站在昏黃的燭光下杏眸呈淺淺琥珀色,一襲杏紅色宮裝,襯得肌膚雪白似玉似瓷,彷彿在她身上鍍上一層光。
“走吧!”君衍斂下眸,伸手握住池夏的手,帶著她坐上玉輦。
池夏小心的四處打量著玉輦,心中羨慕嫉妒。
【哇塞!冇想到暴君就連一個轎子都這麼雍容華貴,嗚嗚嗚嗚,我平等的嫉妒每一個有錢人,世上多我一個有錢人怎麼啦!怎麼啦!!】
君衍現在都有些習慣的耳邊熟悉的嘰嘰喳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皇上駕到!”保泉那熟悉又刺耳的嗓音在臨華殿內響起。
大殿內所有大臣嬪妃宗室齊齊跪地,大聲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滴乖乖!】
池夏跟在君衍身後一同進入大殿,她正準備與暴君分道揚鑣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君衍卻伸手拽住了她。
“愛妃,跟朕一道。”暴君不容置疑道。
對於他來說,池夏是他的特殊外掛,隻有放在身邊才安心,而且他也需要用池夏試探這些人有冇有不臣之心。
池夏掙脫不開他的束縛,隻好不情不願的被君衍拉著走上高位坐下。
“平身!”
殿內的宗妃後妃們一抬眼就瞧見坐在陛下身旁的池夏,心中又驚又妒,又見她身上穿的是隻有皇上可以用的雲綾錦,更是嫉妒的直咬牙。
而坐在末等位的宋柔兒更甚,手中的帕子都要揉破了。
池夏那個賤人,她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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