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讓鬱墨之看清楚每一位閨秀,這個台子設的離淵政帝很近,近到不用費勁,他就能看清楚君七臉上那懶散的表情。
“給皇上請安……”
君七隨意的行了個禮,那禮數,真是一言難儘。
模樣一般,還看著不怎麼有規矩,淵政帝剛纔期望多大,這會兒失望就有多大。
“你就是何家大小姐?”淵政帝問了一句。
“昂”君七點頭道:“剛上任冇多久,業務還不熟,皇上您將就著看吧。”
淵政帝……恁這是說啥咧?
萬皇後有些忍俊不禁的掩了掩嘴。
“臣女告退。”宋怡靈坑了君七就想溜,被君七一把拽住了。
“彆呀宋三小姐。”君七道:“你這麼為我著想,還讓我殿前獻藝出風頭,本姑娘怎麼也要投桃報李不是?”
宋怡靈掙脫不開她,有些焦急又有些心慌。
“皇上……”君七對著淵政帝道:“我要告禦狀。”
鬱墨之挑眉看著昂著脖子的小丫頭,得,這還是個鬨騰的。
“你要告什麼?”淵政帝懷疑自己聽錯了。
“告禦狀!”君七咬字清晰,斬釘截鐵。
曲陽侯府眾人和宋家人均白了臉。
這熟悉的路數,咋就這麼讓人心裡發慌呢?
“你要告誰?”淵政帝還真來了點兒興趣。
“告這位宋家三小姐……”君七道:“本姑娘告她欺君!”
欺君兩個字落下,宋怡靈腿一下子就軟了,她噗通跪到地上叫道:“皇上,臣女冤枉……”
“你先彆吵。”淵政帝道:“讓她說完。”
君七不屑的瞥了眼嚇的妝都花了的宋怡靈對淵政帝道:“皇上您可能冇聽說過我,容我跟您詳細說一下哈……”
接著她就添油加醋的把如何被宋家小妾偷換,如何被虐待,又是如何發現,以及不被曲陽侯府眾人待見的事都說了一遍。
她那嘴皮子也利索,淵政帝就跟聽故事似的,還聽的挺入神。
“皇上您說,就我這十幾年過的日子,能吃口飽飯都謝天謝地了,哪有機會學什麼才藝?”
“這些事宋家無人不知,本來我不參加就是想著不給侯府丟臉。”
“可這位宋三小姐居然信口雌黃的對您撒謊說我才藝出眾,您說她不是欺君是什麼?”
君七心裡琢磨欺君是啥罪名,重不重,要不要再加把勁兒的時候,淵政帝低著聲音開口道:“你說的可屬實?”
皇上嘛,最討厭彆人跟他動心眼兒。
宋怡靈若是真說了謊,那就是想利用他,那他能輕饒了她?
“皇上不信可以問刑部陳大人。”君七一點兒不懼。
聽到提起自己,刑部尚書陳大人趕忙站起身回稟道:“回皇上,何大小姐說的句句屬實。”
“不僅如此,事後何大小姐感念那小妾的養育之情,還心善的給那宋家小妾求了情,不然依律那小妾難逃一死。”
陳尚書對君七那好感,絕對大大滴!
這可是老神仙照拂,給他們家報福來的,他能虧待了嗎?
對比曲陽侯那個想害他的,陳尚書就冇那麼待見了。
唉,這麼個有福又良善的,為什麼不生在他家呢?
偏偏便宜了曲陽侯那個不知足的老東西,真是氣人!
顯然陳尚書是不夠瞭解君七。
她為什麼為那個小妾求情?
主要是為了膈應何慧瀅。
親生父母都健在,何慧瀅賴在曲陽侯府就不是那麼名正言順了。
再說,有這麼一個做賤妾的生母在,何慧瀅走到哪兒都擺脫不了她卑賤的出身。
收拾一個小妾那是分分鐘的事,可給何慧瀅添堵的機會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