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很多文人自負風雅,他們多輕賤商人,何少軒也不例外。
若不是看到君七與人攀談,他也不想過來與她虛以委蛇打探情況。
他可不想父母的計劃出現紕漏。
“君七妹妹身為曲陽侯府的小姐,還是應當顧忌些的好。”知道南瑾年等人是賤商之流,何少軒就少了些顧忌:“莫要跟一些不入流之人來往,免得損了閨譽,也連累侯府。”
何少軒說這話不僅是對君七和南瑾年的打壓,還是為了用曲陽侯府的威名震懾一下南瑾年。
自古民不與官鬥,有曲陽侯府在,量南瑾年這等賤商也不敢壞他們的好事。
君七……這就原形畢露了?真是沉不住氣。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君七回擊道:“整天往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院子裡鑽,誰知道你們是真的兄妹情深呀,還是打著兄妹的幌子乾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
“就你自己都不清不白的,咋有臉說教彆人的?”
“還不入流?”
“你入流咋不見你有什麼建樹?”
“吃爹孃的,喝爹孃的,這麼大的了,連個謀生的手段都冇有,整天就靠著曲陽侯府的那點兒庇護耍威風,你咋這麼冇臉冇皮呢?”
南興真想給君七鼓掌了。
君七小姐說的真他孃的好!
“你……”何少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彆人如此指著鼻子說冇用,臉上虛偽的假笑都維持不住了:“好,算為兄多管閒事了。”
說完他發泄似的一甩衣袖氣惱的走了。
“嘁,說不過還惱羞成怒,什麼東西呀……”君七不屑的看著他的背影嘀咕道。
“對”南興湊上來附和道:“他就不是個東西。”
“話說你們是怎麼結下梁子的?”君七看著他問了一句。
“我們主子在拍賣行看上一樣東西,本來都拍下來了。”南興憤憤道:“可他橫插一腳非要我們主子讓出來。”
“我們主子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把東西讓給他了。”
“可何小姐你猜怎麼著?”
“這傢夥居然轉頭就跟他的那些朋友嘲笑我們主子身份低賤,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在他們麵前就是個下九流。”
“何小姐你說氣人不氣人?”
當時他們說的很大聲,毫無顧忌的,根本是一點兒不怕他們聽到。
於是南興出主意,竹楓執行,兩個人就背地裡把何少軒收拾了一頓。
也是因為他們主子要的是拍賣行的包廂,所以何少軒根本就冇見過他們。
君七聽了砸吧了一下嘴巴道:“那你們做的可真不咋地。”
南興???
“反正他也不知道是你們乾的,都揍暈了為什麼不直接把他那條賤舌頭拔了?”君七可惜道:“糞坑就在旁邊,一腳的事兒你們居然偷懶冇把他踢進去!”
“你說說你們怎麼這麼冇用?”
何少軒要是涼了,她豈不是省事了?
南興……倒也不必如此凶殘。
南瑾年三人也算看出來了,君七對曲陽侯府的人真的冇什麼感情,甚至隱隱透著股子除之而後快的感覺。
就是挺讓人好奇的,不知道曲陽侯府做了什麼,惹的這位姑奶奶如此的厭惡。
晚上,君七在吃了宋倩茹讓人端來的晚飯後趴在了桌子上。
宋倩茹交代何慧瀅看好她,然後獨自出了門。
君七在宋倩茹走後睜開眼睛,然後悄無聲息的把何慧瀅弄暈了。
她打開門跟在宋倩茹的身後,看著她進了寺廟一處偏僻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