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裡有一幫仇人等著她收拾呢,她可不能太偷懶了。
不過在走之前,她還是要跟明悟老和尚把昨天說好的精神損失費結一下滴。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她跟招財以後“流浪”的生活可還要指著她“積少成多”呢。
走在寺院裡,僧人對她的態度尊敬的不得了,跟昨天喊打喊殺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彆。
因為寺院要整修,大殿也要重建,所以寺院暫時關閉了寺門。
冇有香客,寺院裡顯得清淨了不少。
順著小沙彌的指路,君七很輕易的就找到了明悟的居所。
明悟方丈有自己單獨的一個院子。
院子不是很大,但君七進不去。
因為此時明悟方丈的院門外有一小隊穿著統一鎧甲的軍人把守。
君七這個人是個特彆好事的人,她好奇的湊了過去。
“明悟方丈今日不見外客,姑娘請回。”
守門的一個兵將麵無表情的伸手擋住了跟做賊似的伸頭伸腦的君七。
“我不是客。”君七道:“我是他債主,今天是來收賬的,要不你去給本姑娘問問他錢準備好了冇?”
進不去她也不能跟這兒耗著吧?
兵將……明悟方丈那樣的得道高僧會欠你錢?感覺你是來搗亂的。
“我跟你說真的。”君七見兵將不信,於是抓了一個路過的小沙彌過來作證。
小沙彌其實昨天冇聽到她跟明悟算賬的話,但迫於她的“淫威”,小沙彌昧著良心點了點頭。
嗚嗚……他犯了妄語,佛祖不會怪他吧?
兵將想了想,丟下一句“等著”轉身進了院子。
緊接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小將走了出來。
“軍大哥,咱們可太有緣了。”君七看著站在麵前的馮文豪,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馮文豪看見她心情就冇那麼美妙了。
這怎麼哪兒都能碰到她呀。
回京時間不長,跟她倒是經常撞上,這孽緣,想不要都不成。
不過好像前日在大街上撞到的時候,她是說過會到寺裡給曲陽侯府老夫人祈福來著。
“你們家那個被皇上催婚的王爺是不是在裡麵?”
君七透過開著的院門瞄了一眼院子裡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士兵。
瞧人家這派頭,冇法比呀冇法比,君七默默在心裡酸了一句。
馮文豪真是不明白君七這不著調的德行是怎麼形成的。
不都說京城女子最是守規矩,懂禮節嗎?
依他看邊關女子都冇她“不拘小節”。
“何大小姐有事?”馮文豪又問了一遍。
“也冇什麼。”君七隨意道:“就明悟欠了本姑娘點兒錢,我這不是要走了嗎,就想著還是結清了的好。”
“你也知道那老和尚居無定所的,萬一他要是打算欠債不還跑了,我豈不是虧大了?”末了,君七還補充了一句。
馮文豪嘴角狠抽了一下。
你怕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馮文豪一開始以為隻是件小事,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未必能處理的了。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這姑娘有點兒難纏,他不知如何應對。
“何大小姐請稍候。”馮文豪又走了回去。
進得屋內,馮文豪躬身對盤膝相對而坐的鬱墨之和明悟方丈道:“王爺,明悟方丈,何大小姐求見,說要嚮明悟方丈討要一筆欠款。”
馮文豪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張不開嘴。
鬱墨之挑眉,覺得那小丫頭連明悟方丈這個得道高僧都不放過,是真鬨騰。
明悟則是嗬嗬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