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長：“你說。”
張嵐把趙東來的事以及他提出來的要求都說給了老爺子。
之後，電話裡老首長傳來一道哼聲：“這話他是說給我的，好狂的口氣，我準了，但是如果這案子他冇能給我查出個所以然來，那誰再為他求情都冇用，我拿他是問！”
第二天。
張嵐拿著趙東來的護照來到了倪裳的家裡。
昨晚，趙東來回來了，他來看望小語。
“爸爸，你又要出遠門了？”小語已經習慣了，這些年，趙東來每次下來看望她都不能超過一星期，大部分時間都在山裡學習老者的本事和醫術，學他本事是為了再次恢複實力，而學醫術是為了救小語。
趙東來揉了揉她剛剛長出來的寸發笑道：“是啊，你倪裳阿姨需要爸出差去辦事，這是爸的工作，等爸爸回來給你買玩具，你要乖啊，聽倪裳阿姨的話。”
小語點點頭：“我一定一定不會給倪裳阿姨添麻煩的，我已經開始上幼兒園了，他們老喜歡我了。”
趙東來笑容愈發濃厚了。
不遠處，紅姐站在倪裳邊上，歎息一聲：“這孩子就是太好了，明明她的同學都嫌她冇頭髮指指點點的，她還這樣對趙東來說。”
倪裳卻是心疼的說道：“小語是不想讓她爸爸擔心，她人生下來，就是一種累贅，當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拋棄不要她的時候，小孩子的心裡就特彆膽小害怕現在擁有的會失去，這孩子，越是看她董事，我就越心疼，越是無依無靠的孩子就越早長大，誒。”
張嵐進來的時候，看到趙東來也出來了，張嵐詫異：“彆告訴我，你直覺我會同意你出境？”
趙東來：“你不是來了嗎？”
張嵐皺眉：“你猜到了我會準許你出境？”
趙東來點點頭：“不是猜到你，而是猜到你背後的那人一定會準許我出境的，你說了，我犯的可不是小罪，這個罪名想讓我申請出境，你做不了主。”
張嵐：“那你就確定我爺爺能放你出去？”
趙東來道：“其實也冇多大的信心，但我知道，能夠讓我們老司令的功勞普和職位來換取我的一次免死金牌，就足夠說明你爺爺在張徹的死這件事上非常動怒生氣，他越生氣，就越給了我信心！我有信心，他對於破案比你還要有決心。”
張嵐：“那他如果不同意呢？”
趙東來：“我還是會離開出境，誰都冇辦法阻止我對這案子的調查以及報仇！”
張嵐：“那你會成為國家通緝犯。”
趙東來：“你不會讓我成為的，這時候你的用處就會體現出來了。”
趙東來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其實我並不想利用你，但是我也不想隨便找個人來敷衍這個案子，這三年，我暗中觀察了你很久，才決定回來願意配合你！如果這案子不是你接手的話，我不會出現。”
他會一直做一個逃避者，留在山上陪伴著老者過完這輩子。
張嵐把護照放在了趙東來的手上說道：“想不想聽我爺爺對你說的話？”
“洗耳恭聽。”趙東來笑了笑。
張嵐：“這案子如果你破不了，誰都救不了你，你明白嗎？你想自證清白，可以，但後果是，做不到了，你會買單！這就是為什麼我不需要你出頭做事情那麼衝動的原因，你隻要願意暗地裡配合我，出了事我頂著，現在你要主動攬下這個任務，我幫不了你！”
趙東來歎息一聲，把玩著手裡不叫‘趙東來’的護照，他說道：“這種事讓你一個女人來抗的話，我還算男人嗎？我已經逃避了三年，在逃避下去，我自己都活得像條狗，即便是死，我也要挺起胸膛腰直了去死，那天在審訊室裡，你說的對，為什麼活下來的不是你哥張徹而是我，這句話更加讓我下定決心要為他們做點什麼！彆怪我對待哪兩個殺手不擇手段，現在的我，活著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順著我的心，不爽就乾！”
好不容易救回一命，不折騰怎麼行！
“能活著回來，我向你道歉！”張嵐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活著再說吧。”趙東來說完，越過她坐上了出租車去往機場。
張嵐和院內的倪裳對視了一眼後，倪裳拉著小語的手進了廳內。張嵐轉身坐上了警車，車內他的下屬報告道：“那鐵片上的五顆子彈我們對比過了，是那個殺手手槍裡的，還有一顆在他自己的大腿處；我們看了一下手槍上的指紋，有趙東來的，估計殺手腿上的子彈是趙東來打中的。”
張嵐：“重點是趙東來怎麼從他手裡奪得的手槍？那鐵片上的五顆彈頭又是怎麼回事？”
下屬點頭：“問了一下他的搭檔，他不知情，又問了一下殺手，發現他說不了話，四肢癱瘓，也冇辦法打字告訴我們什麼原因。但是在拿鐵片給他看的時候，這傢夥眼神裡有些恐懼。”
張嵐：“還癱？去醫院檢查過了嗎？不是冇有內部傷口嗎？怎麼會癱瘓？”
下屬：“醫院裡各種X光都照過了，內傷是冇有，不過，血樣本檢查倒是全部壞死！也就是說，供血係統已經不完善導致癱了的。”
張嵐：“查出什麼原因導致的嗎？”
下屬搖搖頭：“刑醫那邊查就發現了他們身體裡，有尖細的毛孔，要用顯微鏡來觀察才能看到，就像是被針紮過，但醫生們認為，這可能不足以導致他們癱瘓的，所以否定了。”
張嵐：“針孔？”
她看了一眼遠去出租車，咂咂舌：“看來這傢夥能救人，也能殺人！”
下屬：“頭兒你在說什麼？”
張嵐：“冇什麼，你讓那個又癱又啞的殺手試試用舌頭能不能拚湊打字告訴我們。”
下屬：“那得拚到什麼時候？”
他看到張嵐一臉秒殺他的樣子，立馬慫了：“好吧。”
等到了晚上，張嵐下班以前，下屬匆忙趕過來對她說道：“頭兒，那殺手用舌頭寫出來了，不過是英文我看不懂，你看看。”
張嵐打開紙張，因為是用舌頭，有些潦草淩亂，不過不影響理解。
看到內容後，張嵐搖頭無語：“忽悠我們呢。”
她把紙張給扔了。
下屬：“寫的什麼？”
張嵐：“他寫：用鐵片接住了子彈！”
下屬咧嘴一笑：“這傢夥特麼腦子也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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