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讓你生日這一天捱打,你爸爸媽媽知道多難過呀。”
年輕女孩的聲音低而嬌,又帶著素日裡不曾有過的消沉和憐愛。
眉心幾不可查一動,周硯川望著她純真澄淨的眼睛,堅硬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下。
半晌,他垂下眸子低低地說了句,“他們不會知道。”
“彆的日子他們不會知道,但今天你過生日,他們一定會知道的。”戰景熙信誓旦旦的,“你跟我之後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周硯川,周保鏢,周老大,週二十八,隻有我戰景熙可以欺負,彆的人都不行!”
“……”週二十八。
撫著臉頰的大手捏了捏她俏挺的鼻頭,薄唇涼涼扔給她一個字,“醜。”
“你說我?!”戰大小姐不可置信地伸著手指指了指自己,三連搖頭送給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戰景熙這輩子都絕對不可能醜!”
周硯川再度,……
“看大小姐這麼能說,應該是不疼了。”
妹的!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戰大小姐不滿地斜他一眼,小臉鼓成了青蛙,“周老大你冇有心,大小姐都快疼死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小心我扣你工資啊!”
“……知道疼還衝上來?”
“不然呢,看著你挨啊。”
毫不猶豫的回答聽得周硯川怔了下,“如果當時是顆子彈呢?”
圓圓的貓眼看了看他,“那我肯定是要考慮一下的啊,不然你說我這麼漂亮,萬一子彈打偏了打到我的臉,那我不就慘了?”
凝著她臭屁不已的小臉,周硯川薄唇淡淡地勾了下,“所以下次彆再這麼笨了,嗯?”
“你……你說我笨?”
“不然?”男人說著大手又伸向她腫脹的臉頰,眼神裡是戰景熙看不懂的深沉複雜,“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躲遠一點,懂?”
“可,可今天這事情是我們一起做的啊,我怎麼能……”
“私自帶你去領證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對,你媽媽會動怒很正常,”男人打斷她的話,一字一句對她說道,“以後不管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許像今天這樣衝過來,要第一時間把自己護好,知道嗎?”
話到最後,他語氣神情都變得很嚴肅,戰景熙看著聽著,忽然心頭不是滋味的很。
因為她想起來,那次他單槍匹馬的去救她時,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
他要她趁那個變態不注意,先跑出去,不用管他。
而那個時候,他纔不過給她當貼身保鏢三天。
事後,她問他,為什麼要那麼拚?
他的回答是,收了她爸爸的錢,自然要把事做好。
如果那個時候一心隻為了錢,那現在呢?
這麼見不得她受傷,這麼多年都將她的健康比他的任何看得還要重要,並不隻是因為錢吧?
是要到很久以後戰景熙才知道,原來周硯川永遠捨不得她受一點的傷,永遠任何時候都把她的健康放在第一位,隻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把她推入更重的深淵。
而即使他們親密成那個樣子,他也從來都冇有愛過她一分。
在她滿心思愛著他,計劃著想象著與他美好的未來時,他都在想著算計著的都是讓她怎樣死。
他是來索她命的。
“七七,爸爸可以進來嗎?”
門外忽然響起戰建東的聲音。
戰景熙猛地一怔,下一秒,她神情緊張的用自己的單薄的小身板將跟座山般高大的周硯川擋在身後,清脆的嗓音滿是戒備,“爸爸您還想做什麼?”
門外的戰建東,……
兩秒後,他推門進來,當看到戰景熙竟老鷹護小雞般將周硯川護著時,他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