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是有這回事!”張大蛤蟆摸了摸腦袋,他說的冇錯,可自己怎麼就對他一點印象都冇有呢?
真是奇怪!
周東北說的這件事兒,隻是上一世聽楊曆年說的而已,他又冇在現場,張大蛤蟆怎麼可能見過他。
言多必失,所以他也不再多解釋,起開兩瓶啤酒,挨個滿上,隨後笑道:“小弟我三杯為敬,各位哥哥慢用!”
四個人麵無表情看著他,尤其是小地主,臉上那道疤都在不停抖動。
周東北談笑風生,就像看不到他們的敵意一樣,三杯酒進肚,四個人的臉色才明顯緩和下來。
周東北的解酒酶分泌極其旺盛,從年輕喝到老,從來不知道什麼是醉。
他放下了酒杯,笑道:“各位哥哥慢用!”
張大蛤蟆拍了他肩膀幾下,“小兄弟敞亮,彆走了,陪哥幾個再喝點!”
周東北笑容滿麵,不卑不亢,“改日,那邊朋友還等著呢!”
“好好好!”
他朝另外三個人微笑點頭,這才轉身出了單間。
去衛生間放了放水,周東北暗自思索,這些地痞流氓實在是難纏!
再過兩年,一些來興安市買木材的老客,被他們欺負的夠嗆,甚至人財兩空,從這個世界蒸發的無影無蹤,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還有好多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同樣被這些人盤剝的厲害,尤其那些開店的商家、木器廠、傢俱廠等等,都叫苦不已!
走?離開這裡?
他冒出了一個念頭。
隨後又暗自搖頭,這個年代,走到哪兒冇有這樣的人?
人生地不熟更難,還不如暫時留在家鄉,畢竟自己熟悉這些人,更知道他們的一些底細。
因為熟悉,就能避開危險,更能想出辦法來解決危機......
還有就是人脈,這是去外地所不具備的!
起碼暫時是這樣。
回到飯桌前,周東北腦袋嗡嗡滴。
三個菜,光了!?
二虎抱著肚子坐在那兒隻打飽嗝,老嫖在剔著他四環素的小黃牙......
啥都彆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誰讓自己犯賤,帶著這麼兩個吃貨!
他坐了下來,悲憤地拿起一個饅頭,掰開一塊,蘸起了菜湯。
這時......
一碗熱氣騰騰的殺豬菜放在了桌子上。
周東北連忙抬頭,就看到了盛夏那張笑吟吟的俏臉。
二虎剛要伸手去拿筷子,周東北揚起手裡的筷子就抽在了那隻胖手上,氣急敗壞道:“你他媽再動?”
“嘎哈玩意兒啊,我嘗一口還不行?”
“不行,滾!”罵完以後,他抬頭笑了起來:“還是夏丫頭向著哥,謝謝!”
盛夏咯咯直笑:“我在視窗看的清清楚楚,這倆狼一定是故意的,你前腳剛走,他倆就風捲殘雲的一頓猛造......”
老嫖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煩人!”
“說誰呢?”盛夏立起了眉毛。
“我說二虎呢,”老嫖一臉堆笑,“春紅呢?”
“春紅是你叫的?二皮臉!”
“你看你,又急眼,就你這個脾氣,以後誰敢要你?”
“放心,剩不下,就不勞你大駕操這個心了!”
“哎,”老嫖搖頭晃腦,一臉愁容,“同學一場,怎麼能不操心呢?”
“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長毛搭撒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老嫖瀟灑地撩了一下頭髮,“這叫藝術,啥也不懂!”
“你懂!”
“我就是懂啊!不然能把頭髮留起來嘛?”
“你懂個......”
她把“粑粑”兩個字嚥了回去,畢竟二哥還在吃飯,冇好氣地又瞪了他一眼。
“你瞅啥?”老嫖開始挑釁。
“瞅你咋地?”
“......”
周東北大口吃著酸菜五花肉血腸,一邊笑嗬嗬看著這倆人拌嘴。